“良人——良人呀!”白美女先飞过来,那儿的土跟原来一样,长满杂草,连毡房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姊姊直接钻进土里;用魔幻眼到处找;白美女也钻进来,紧紧跟在身后;外面传来洪漪丽的喊声:“你们在哪——我的黑马呢———都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姊姊装没听见,拼命往前钻,周围的环境没有良人,大骂:“真愚蠢呀!一个大男人,连一只成精的……都对付不了!让他纳妾比谁都厉害;真是个无用的东西!”
白美女听烦了,往前钻一阵,好像有什么声音响动,停下来,仔细看……
“嗵”一声,土中出现一点白色,慢慢变大,待全部露出顶部,是毡房的样子;很快在土中建成。
姊姊来到白美女身边对着耳朵悄悄说:“山鼠也能建毡房吗?”
“不会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崽子会打动!毡房只有人才能建造。”
“难怪要抢男人?这个年月阴盛阳衰;大多数女人守寡;你又不是没看见;良人招徕的寡妇,居然有一千多。”
“什么东西喜欢住在土里?还能在土中建毡房?”
“妖怪!妖精!尸魂!”白美女瞎猜一气,总觉得不对。
姊姊一句话没说,轻轻飞上去,附在毡房壁上;白美女也紧跟着,悄悄探头望:“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正想钻进去……
“听说,你有两妻四妾,是真的吗?”一个陌声女人的声音从土中传来。
白美女很奇怪,悄悄跟姊姊咬耳朵:“他们怎么不进毡房呢?”
“我跟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又没看见是什么东西?”
“是个小尖尖嘴,上面有几根胡须;没看清是什么动物!”
“会钻土的可能是老鼠,还有很多动物,反正没看见,不可能猜得出来。”
“谁?谁在我的毡房里说话?”还是刚才那个陌声女人的声音。
姊姊怀疑被发现,从上面下来,直接往下钻;白美女显得很积极,进土五米深,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挽尊,被树藤紧紧捆绑;像随便扔在土中似的,意思他逃不了……
白美女一缩身体,钻进他右耳里,问:“为什么不跑?”
“跑不了呀!没看见绑着的吗?”
“那玩意能绑得住你吗?身体又不是不会缩?”
“你只看见表面;其实还有一种气息,闻一下,身体很紧,就动不了啦。”
左耳里传来姊姊的声音:“良人,别玩了!是什么样的美女让你这么着迷?”
“我也不知道?你们不是看见的吗?被毡房裹着进来的;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东西;她说话像女人。”
“你跟谁说话?”上面传来声音:接着在挽尊面前现身。
姊姊从左耳露出头来;惊呆了:“这是什么东西?”
白美女从右耳探头看;眼睛睁到最大:“这玩意从未见过!”
映入眼帘是个小女人;脑瓜上左右长着两根角,上面全是茸毛,约四十厘米长;身穿花长裙;脚穿黑靴;背着一根长长的尾巴;能像人一样直立走路,高约八十厘米;面目陌生;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白美女问自己:“这是什么东西?才这么大,就能将三米高的良人捕住,说明她的能力非凡,还能造毡房……”
姊姊大着胆子,从挽尊左耳出来,直接附在小女人身上,“嗞”一声,闪出暗暗的火花;感觉身体酸麻,委实呆不下去,不得不退出来,降落在小女人面前,用食指射出蓝光,闪进小女人的身体里。顿时,浑身着火,闪一闪,火从身体分离出来,围着姊姊身体燃烧——她吓傻了!到处乱窜,钻进毡房,不经意把毡房点着,烟很大,闷在土中出不去。
姊姊鬼哭狼嚎叫喊:“救命呀!救命!”
“你不会在土中翻滚吗?”白美女的声音从挽尊右耳传出。
姊姊嚎叫着在土上滚来滚去,又到处乱蹭,总算把火熄灭了;身上变的石榴长裙全部烧焦,脸也烧变形了,整个人黑乎乎的;蒙着嘴不停的咳嗽;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刺痛;这是从小长这么大,从未碰到过的怪现象,不敢在这里逗留,立即从山石缝隙中钻出……
“鬼鬼,鬼呀!鬼出来的地方还冒着黑烟!”纯艳艳畏畏缩缩藏在洪漪丽身后不敢看。
鬼的声音出来:“我是姊姊!良人被绑架了;为了救他,被阴火烧成重伤。”
“你的本事真大呀!烧成这样还能从土中钻出来;能带我们进去看看吗?”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要找郎中。”
“你坚持一会,找什么地方洗一洗,等我把良人救出来,帮你去找!”洪漪丽这么说,还是看在良人面子上的。
“妹妹,你怎么救良人?”纯艳艳心里畏惧:“连姊姊都败下阵来;最好别进去了!”
姊姊慌慌张张飞走,转过弯就看不见了。
“没事的,你就在这里等我吧!一会就出来。”洪漪丽连身体都不用缩,直接钻进岩石冒烟的地方,一会传来声音:“太呛人了,全是黑烟,不知在不在里面?”
“入口不对,应该从相反的位置进去,才能看见。”
声音传出去;洪漪丽从缝隙钻出来,蒙着嘴使劲咳嗽!待手拿开,脸变得黑乎乎的。
“找东西擦擦,快要认不出来了!”纯艳艳只是说,没去找。
洪漪丽伸出手,在空中抓露水,镶嵌在画好的小长方块中,一张水晶镜面出来了,闪着很亮的光;用脸对着看;像锅烟一样黑,又变了一块手帕,在脸上蹭来蹭去,吐点口水,能擦下来一些,还是没擦干净!
“别擦了,马上还要进去,一会又弄脏了!”纯艳艳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洪漪丽将手帕放在空中,跟长方水晶镜面一起,紧紧握着,顺山转一圈;发现只能从侧面进入;太远的地方,找不到那个位置。
“妹妹——我和你一块进去!”纯艳艳还是不放心,难免要安慰一下。
“你有身孕,黑烟对孩子的健康没好处,还是别进去了!再说,外面也需要一个人看守。”洪漪丽没再多说,对准山石缝钻进去,一会来到冒烟的地方,到处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不得不飞出去,摊开无可奈何的双手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就算!我们走!”
洪漪丽并不这么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况且他是咱们的良人,一定要想办法找到。”
“嗖”一声,从很远的地方飞来一个女人,问:“情况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洪漪丽、纯艳艳看她一眼惊呆了;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水泡;眼睛鼻子嘴都是;除了新变的石榴长裙挡住的地方看不见外,脖子、两手臂,全是大水泡。
不用告诉,从洪漪丽和纯艳艳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一切。见洪漪丽手上拿着长方形水晶镜,要来照照自己的脸,大吃一惊,问:“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那个用火烧伤你的人!”
听上去就是这个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心里愤愤不平,厉声吼:“我要歼灭那个怪物,把良人救出来!”
纯艳艳倒会安排:“恰好洪妹妹进去两次都没找到,现在有你在,问题不就简单多了。”
长形水晶镜面递给洪漪丽,对着冒烟那儿钻进去……
“姊姊——等等我!”洪漪丽第一次喊出这样的声音。顺着冒烟的地方飞进去,很快就看见姊姊继续往深土钻,又用带水泡的鼻尖嗅一嗅,感到附身时的那种难闻气息。
洪漪丽紧紧跟着问:“嗅出味道没有?”
“臭,实在太臭!现在土中都是这种味。”
洪漪丽第一次用鼻尖嗅,果然有股霉臭味,不知是从什么身上散发出来的?
“良人就被有这臭味的东西捆绑,并且麻醉神经,一点也不能动;想干啥,就干啥。”
“那我们如何才能找到良人呢?”
姊姊没回答,面对前方喊:“白美女——你在哪?”
“喊白姐姐干什么?”
“她在良人的右耳朵里,只要能听见她的回应,就有办法了!”
姊姊的仙眼看见波纹过来了,用仙法一收,在大脑里过一遍,心里全明白了;姊姊变成波纹,向左飞去;洪漪丽紧紧跟着,一会来到一个很大的空间;下面是层层叠叠的山头,上面像天空一样宽大;姊姊惊得跳起来:“这不是大好河山地图吗?”
洪漪丽有点懵了,问:“大好河山地图为何会在土中?”
“它不是真实的地图,可当做虚拟加以整理,就可以用了。”
“我们如何把它搬出去?这也太大了?”
“你的仙法好,变一张纸把它印在上面;修整一下,就可以了!”
干别的或许要推一推;变纸的事,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大手一挥,从薄薄土中,变成一张很大的纸,盖在整个山头上,还差一大截,用土添补,连不上;使仙法收回来,一事无成,说:“谁能弄这么大的纸呀?”
姊姊也弄不了;否则,不自己变?在空间飞来飞去,盯着用薄土变纸的地方思索:“如果,能转换一下就好了!将变纸的土,用下面山头上的土来变,不是可以就地取材吗?”
洪漪丽用双手收纳地气,亲眼看见仙法钻土裂纹走势,将整个山头下面画上圈,加上吃奶的力量往上抬,始终差点仙力,无法抬起来,喊:“别在一边傻看;过来帮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