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闻此语,心里很不舒服!谁不知其乃江湖仙师,以欺骗为主?没多少真本事;对不认识的人夸诞,也不知脸红。
一男两女只是笑笑,亦不认真;由男的随便问一问:“仙师高寿?”
师父的模样自知;身穿毛皮玄服,头发胡须全白,说四五十岁,别人也不会相信,估摸着随便回一句:“今年刚七十,身强力壮,正值当年。”
两个女子嘴里叨叨,只有一个表现出来:“嗨——仙师;七十古来稀;还正值当年吗?”
姊姊一点面子也没给;面对两女一男道:“仙师乃仙人;世上寿元最长的是乌龟,听说能活一万年;而其比乌龟的寿元还长!”
无论相不相信,不过说说而已,就算认识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要自我介绍一下。
男的先说:“吾姓巫,名山,就叫巫山吧!”
“好奇怪呀!”挽尊初次听说;此男身高一米八五,约二十八岁,相貌一般,气度不凡,上穿毛皮猎装,下裹着一块大毛皮,像女人的裙子。
姊姊和别人的思维不一样,面对两个女子喊:“哎——自我介绍一下。吾姓智,名丽;以后就叫姐姐吧!”
“姐姐?”第一位女子想一想问:“多大了?”
姊姊回答很特别:“看上去只有二十岁;身高一米五;其实,连自己都不知有多大?”
第一位女子总觉得喊姐姐有点亏;不过有办法:“先喊智丽吧!等把岁数弄清再说。”
还是仙师回答:“这样也行!喊名字可能还要亲切一些吧!”
那么,轮到女子自我介绍了,显得有些尴尬,让第二位襄忙。
其女也不推辞:“吾姓翁,名叶巾帼。”
“叫翁叶巾帼呀?这名字更奇怪!”此女身高一米七二,约二十四岁,头发又黑又长,散散披在肩后——眉细长,眼睛大;没化装的嘴,恰好跟鼻子搭配;加上身体不胖不瘦,算得上比一般女人漂亮!别忘了,腰间挎着一把剑峭,柄露在外面。
第一位女子有意见,让别人介绍不如自己来,只盯着王子说:“吾姓农,名娟娟。”
姊姊给予肯定:“名字不怪;好像很耳熟;多大岁数了?”
“快三十了,在他俩面前,应该是老大姐。不过还好,都主动喊姐姐。”
仙师有话道明:“三十的女人更成熟;如果有好男人相配,岂不相得益彰?”
此语勾起农娟娟的一段往事;借此机会说出来让大家分享。
农娟娟出身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连山洞都没有住的;父亲农付是个樵夫,在山上砍了几棵大树加上茅草,搭成一间房子;此处豺狼虎豹很多,时常来撞墙,还能把土壁挖出洞来;眼看不能住人,只好又在一个高大的树上,建造了第一间树屋,从此解决了野兽困扰的问题,日子一天天过去,快六十岁了,还没娶亲;大家都知道,谁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老头呢?那年春天,老天总算开了眼,一早去砍柴,见几条狼正在撕咬,声音可怕极了!狼身边睡着一个女人,不知死活?明眼的人都能看出,它们正在为争食打架。如果不去救,待狼打完后,回来肯定把女人吃掉。
作为樵夫;跟狼群厮杀时有发生,没有经验的人,早就被狼吃掉了!唯独农付能活下来,当然是有道理的。最重要的是手中有一把六米长的斧头,用它不知砍死了多少豺狼虎豹?只要一见斧头晃动,狼就吓跑了。
农付把女人抱起来;重重背着来到树屋;发现身上多处有狼咬过的痕迹,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樵夫砍柴,经常弄伤;知道哪些草能止血杀毒!其实也没多远,就在树下的山沟边,有一种叫仙鹤草的药,砍了一把拿回来;用嘴嚼碎,敷在流血的地方;说也奇怪,没几天就结了疤。农付想了解一些情况,问:“家里还有什么人?要不要吾送尔回去?”
受过伤的女人知恩图报:“老爷,收下吾吧!家里的人都被豺狼吃了,吾的运气好,遇上了尔。”
农付鳏夫多少年?从未和女人这么亲近过;身上的气息传来,哪能不动心呢?问:“叫甚么名字,多大岁数了?”
“吾姓杨,叫柳枝。方今二十四岁。”
“为何二十四了,还没有人家?”
“穷人,没人提娃娃亲,就这样一直长,长到现在,依然如此。”
农付笑得嘴都合不拢,快六十岁的人了,终于有了女人,从此结束了鳏夫生活,同时也给自己带来幸福的负担,以前砍一捆柴到老铁匠那里,能换来一个人的生活费用,现在砍两捆,伦家要不了这么多,四海八荒都没人要;只好另寻门路;那么,剩余的时间用于打猎;本来跟野兽搏斗就有一定的经验,为打猎提供了方便;一天下来,几天也吃不完;而最好吃的要数大莽,有时运气好,能劈死一条很长的;脑袋不大,身体粗,用斧头砍开,里面有许多卵;传说能壮阳;农付最爱吃;用石头凿个小洞,以嘴对着,一喝就是五六个;如果砍死一条狼,点上柴火,连毛一块烧,待把油烤出来,皮子裂开,趁热撕一大块,嚼一嚼可香了。最困难的还是盐,要去抠潮湿大的盐土,放入水中搅和,将清水倒入青铜锅里,烧干就得了一层黑糊糊的盐。
关于青铜锅也有来历;一个樵夫不可能锻造;老铁匠也不会随便送人,全靠自己到处找;遇部落打仗,悄悄摸过去;两虎相争,打得横尸遍野,到洞里去翻,不但能找到青铜锅,还能顺手牵羊,拿回一些衣物和食物……
无论如何;日子还能过下去。一年后;杨柳枝有了身孕;快要临盆了,谁也不懂;最着急的乃农付,到处打听,终于找回一位稳婆;伦家也没说什么,就帮助生孩子,问题出来了;稳婆凭经验得知,孩子难产,一般有几种情况;第一,头朝上无法生产;第二;身体横着,肩朝下也生不出来。一般死去的女人,都属于难产造成;见多识广的稳婆,将孩子往后挤压,逐渐矫正,强行将头往下扳,费九牛二虎之力,弄得大汗淋漓,终于实现……
孩子降生后,稳婆道出一句话:“真幸运呀!汝这种情况,一般母女双忘,无法挽救;上面压力很大;实现不了矫正,尔情况不同,好像有空间,用力挤压,出现回缩,才顺理成章完成生产……”
为此,农付非常感谢!身上掏不出钱来,把烧烤好的狼,砍下两条后腿,送予稳婆;伦家高兴,自己也心甘。
孩子出世后,关键要取一个好名字,农付和杨柳枝目不识丁;只能到处求人,找到一位会算命的;伦家也不来,只是在一竹签上画来画去,道:“尔姓农,既然是女儿,就叫农娟娟吧!“
“农娟娟?”农付皱着眉头考虑半晌,也不知啥意思,问:“娟娟是什么?”
算命的人也不多语:“娟娟乃娇柔美丽的意思;作为女儿,谁不希望将来成为一位最美的人?”
农付心里疙疙瘩瘩:人美不是招风吗?一个女儿,长大只要能嫁出去就行,要这么美干什么?不过,请人取名是要付钱的;身上没有,事先用树叶包好一条狼的前腿,拿给算命的,伦家要钱,只好哀求收下——回来告诉杨柳枝,一听就非常喜欢,还说取了一个好名字。
接下来养孩子,人人都知道,屎一把,尿一把,哭哭闹闹长大……
二十岁那年有次机会;农娟娟已到了花季,含情的山歌不知唱了多少年,没见山上来过男人。别样不懂,跟父亲学会了打猎;手拿竹制弯弓,搭上一根树枝做的长箭,瞄来瞄去,终于瞄到一只黑山羊的头,将弓拉到底,一放,“嘣”的一声飞出去;山羊跑了;男青年的脑瓜儿从山坡上露出来……
农娟娟尤为喜欢,喊:“哎——尔是谁?把吾的羊下跑了!”
男青年到处看一看,摇摇手道:“没有呀!吾没看见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