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凤凰花虽然不年轻了,但尚未碰过男人;一个三十五岁的仙女,能老到哪里去呢?不过,正在执行任务;我一走,所有的人不跟着跑了吗?还抓什么采花贼呢?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静静的小河,除了流水声、蛙声、虫鸣声,什么也没……
我的双眼几乎望穿,渴望黑烟人从水中钻出来,一下把他抓住,所有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正在这时,凤凰花轻轻拽我一下,喊:“夫君,快看!”
我到处看,也没发现;凤凰花又轻轻拽拽我,用手悄悄指着空中说:“喏,哪不是吗?”
黑烟真的出现了,不在小河水中,而在天空上面;突然闪出来,飘来飘去,转一圈飞走……
我像大傻逼似的也不会动;凤凰花却比我精灵,悄悄喊:“夫君,快追呀!”
“噌”一声,媒婆一蹬腿飞上天去;她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也不喊;万一出什么事呢?怎么办?
我慌慌张张,牵着凤凰花的手,紧紧跟着弹飞起来;闪一闪来到媒婆身边,回头看;村民们一个个像死了一般,依然趴在河岸边没动;是不是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媒婆下了决心,一定要抓住黑烟;那么,如何才能实现这个愿望呢?我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凤凰花从我身边飞出去,紧紧跟着媒婆,压低嗓门不知说些什么?我很想听,也听不见——声音随风飘走……
黑烟弯弯扭扭,飞来飞去,在凤凰山村民房顶上飘一会,好像发现身后有人跟踪,闪一下,就不见了……
这怎么办?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它逃跑了;我真的不甘心,令:“凤凰花赶快想办法!”
媒婆却飞来对着我的耳边悄悄说:“可能进村民家了!都别吱声;我们顺藤摸瓜,一定能把它找出来……”
我仔细一想,吓出一身冷汗;大脑也清醒了许多。我们真傻!所有的大人都到小河边去了,家里留下的都是孩子,万一这家伙袭击,怎么办呢?凤凰花主动过来商量:“如果黑烟人,真的在村民家里,我们分三个方向围攻,一定能抓住。”
这句话几乎没有任何选择;我在前面;凤凰花在后左侧面;媒婆靠后右侧面进攻,阵势已经拉开,包围圈越缩越小,集中到一家村民的房子里,还是看见黑烟闪一下,才确定下来的;到底会不会袭击孩子?大家都很担心?
媒婆已做好了思想准备,生怕被黑烟发现,闪一下隐影,悄悄过去,来到黑烟身边,本想把它抓住;可是,黑烟怎么抓呀?从空中拽出一个小铁罐,对着黑烟,轻轻一吸,就进去了,用魔法做个白膜蒙住罐口,高兴得跳起来,大声喊:“夫君;抓到了!”
这是我和凤凰花亲眼看见的,可以作证;谁也不可以说三道四,是真的就是真的……
凤凰花大力支持我的说法,还兴奋得蹦蹦跳跳,伸出大拇指赞杨:“媒婆真了不起!不但是牵红线的能手,也是抓妖捉怪的行家!”
媒婆接受凤凰花的吹捧,显得特别神气;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闪一闪,双手抱着铁罐罐,飞到小河上空喊:“黑烟被我抓住了——”
村民们趴在河岸边,好像刚从梦中醒来似的,对着天空看半天,瞎叫唤:“红妈妈——黑烟不是在水里吗?咋唬什么呢?”
我和凤凰花紧紧跟着来到小河空中,面对村民们宣布:“媒婆抓住了黑烟,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呀!”
村民们没一人敢吱声;知道媒婆是我的妻子,一切由我说了算,只能认可……
突然一声公鸡破晓,从山寨传来很多鸡鸣,像唱歌似的,排成长队;把天活活唱亮了!太阳从东山后面慢慢爬上来,把西山头照亮,洒下一片金光……
村民们全部看见了;媒婆在空中,抱着那个铁罐罐;好像很轻似的,怀疑里面有没有黑烟,盯着喊:“红妈妈;快下来呀!让我们看看,黑烟到底长成什么样的?”
媒婆降落在河岸边;村民们把她团团围住,一个挤一个,都想看一看,究竟抓到没有?
我和凤凰花降落在媒婆身旁;一些村民盯着我,露出怀疑的目光,问:“官老爷;你也跟着去的吗?否则,不会亲眼看见抓捕情况?”
“真是说废话呀!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大脑?没抓到,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媒婆想了一个办法,把铁罐罐变大十几倍,放在河岸边,人人只要对着罐口看一眼,就明白了。
傻红妈作为凤凰山村民的代表,要掌握第一手资料,一个人先到大大的铁罐口,睁开双眼紧紧盯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心里很困惑,问:“在哪呢?”
媒婆觉得奇怪,不可能没抓到,自己对着看半天也没发现;改用隐形眼一看;黑烟在里面变成淡淡的颜色,不注意看,什么也没有。
为了证明黑烟在里面,我也用鼻尖上的隐形眼看,这个家伙纯粹附在铁罐罐壁上,颜色跟铁罐罐差不多。
凤凰山村民们不相信,一个挤一个争着看;吵吵声很大;弄得吵起架来……
我不得不制止:“别吵了!排好队;人人都能看到!”已经说过了,要用隐形眼才能看见,它在铁罐罐壁上,颜色……
村民们就是不听,全部看下来,都说没有?还有的说得更难听:“媒婆跟官老爷有染;所以,站在她那边说话。这不把凤凰山村民给坑了吗?”
这话真是气死人!他们一个个睁着这么大的眼睛,为什么都看不见呢?如何才能让她们看清里面的东西?
针对这个问题,凤凰山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明明没有,偏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谁有什么办法呢?”
还有的村民尽说风凉话:“官老爷不办人事,成天只想着女人,把这事敷衍过去;可是想过没有,这玩意如果不除,对村民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呀?”
凤凰花想骂也骂不过人家;这可是几十张嘴……最后,悄悄跟我说:“夫君,能不能把手印找来?”
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个破手印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对着远方喊:“快回来吧!破烂的手印,我不要你了!”
“嗖”一声,在我面前现身;五个手指朝上,指缝间闪着光,像等待什么似的。
凤凰花慌慌张张对着喊:“手印,求求你了;把铁罐罐里的黑烟变出来吧?”
手印一点也不动,像没听见似的;所有的人都很失望,弄的凤凰花下不来台,要为自己转个弯说:“它不听我的,只听它主人的话。”
这句话把我推上了台阶,盯着手印下令:“把铁罐罐里的东西显示出来。”
手印开始有反应,动一动,闪出一幅画面来,模模糊糊,看也看不清,不知是什么东西……
媒婆用手轻轻敲一敲画面喊:“变一下,行不行?没人能看清?”
手印好像有反应,闪一闪,缩回去,藏在指缝间不出来了。“真尼玛的邪门呀!一到关键时刻,就变成了二百五!”怎么办呢?
媒婆悄悄跟我说:“夫君;还是你来指挥吧!别人的话,它可能不听。”
我知道,它最喜欢听投爱的话;可是,人不在呀!怎么办?我只好对着手印喊:“求你了!不要再耍横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把事情办糟了,大家都会很尴尬。”
陆翠花也悄悄凑到我身边来,还有完不湿和完丽沙,及夏代仁等几个;旁边还站着蓝缠和牛二货。
手印闪一闪,从指缝间把画面放大,动来动去;盖在铁罐罐口上;里面的东西出现在画面里,大家都惊呆了,既不是黑烟,也不是黑烟人,倒像一个村民家的小男孩。身穿山村童装;小脸长得像村民一样,脚上穿着一双布鞋,蜷缩在铁罐罐里。
还没等我说话,有一个村妇慌慌张张喊:“官老爷;把我儿子装进铁罐罐里干什么?想害死他吗?”
“真是胡说八道呀!就算是你家的小男孩,也不能这样说话呀!抓到黑烟的人是我吗?”
媒婆是抓捕黑烟的人,心里很郁闷,哼哼唧唧骂:“放屁也不是这么放!知道黑烟会变,就不知它会变成一个小男孩吗?你们到底有没有隐形眼?”
这句话提醒凤凰山村民,大多数选择不吱声,也有少数嘀嘀咕咕:“有隐形眼又能怎么样?照样抓错人!”
看来他们都没有隐形眼,甚至连夜眼也没有,天一黑,都变成了大傻逼!黑烟人在他床上偷腥都不知道,才造成黑烟人始终有机可乘……
如果是这样,就别瞎嚷嚷了!我是当官的,看我怎样处理就行!可是,这个村妇认定铁罐罐里的小男孩是他儿子;怎么办呀?
凰凰花很聪明;用最好的办法来确认:“既然你说是你的儿子,就让他叫你一声妈,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村民们都认识村妇,紧紧盯着她逼问:“喊呀!喊给所有的人听听?不是就明白了?”
也有少数的村民认识她儿子,一见铁罐罐里的人,就觉得奇怪:“这不是黑变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