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倌三步并成一步,很快到了假山旁,慌慌张张把包裹翻开……
我惊呆了!襁褓里裹着尿布婴儿;大脑立即出现一个疑问:“她为何在这里?”
姑倌比任何人都紧张;手不停地颤抖,嘴里嘟嘟囔囔:“这是谁干的?害死人了!”
我不知这话的含意,见一个婴儿就吓成这样;为什么?
姑倌慌慌张张把包裹打开,乱翻一阵,不知找什么?
我只好问仙灯,这是啥意意?
没想到仙灯骂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别人干啥?”
这话噎得我难受!问点事就这么困难!不过一盏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姑倌翻半天,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把婴儿弄得“咕呀咕”的哭,尿也出来,把包裹淋湿一大片。
小孩真烦人!不哭就尿;为照顾他,一天忙也忙不过来。
姑倌把尿湿的扔到一边,用干的把婴儿裹紧说:“难怪妈妈不要你,是个男孩多好呀!”
没想到,这里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弄半天也不知是谁的?
姑倌到处看,大声喊:“谁丢的孩子;赶快出来呀?”
扔的人早跑了,谁会这么傻?还不如送人安全。
姑倌喊半天,没人回应——孩子放在草坪上,搓着双手,不知怎么办?
仙灯不可能对她说什么?我也没东西可劝。
姑倌考虑一会,慌慌张张抱着婴儿,拿着仙灯;闪一下现身,对着门喊:“娟娟——”
好一会,门开了;娟娟头也不梳,穿着薄纱长裙,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没等回答,怀中的婴儿哭出声来;姑倌用手指一指说:“不知谁丢的?”
娟娟惊得用手蒙着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叫出声来:“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也有人敢做?”
我听得迷迷糊糊,不知她们为何这么说?仙灯也成了哑巴,死个舅子不吱声。
姑倌露出渴望的目光:“娟娟,你有什么好办法?”
娟娟平常爱看书,记得有句话:“遇事别慌,要仔细想;三思而后行。”
然而,姑倌都考虑过了,还是没办法;否则,抱孩子来这里干什么?
娟娟正在考虑,突然喊出来:“有了!”
这声音没差点把领头的吓死!好半天才回过神,问:“说呀?”
其实就她俩,偏要对着耳朵“嘁嘁嚓嚓”说一大堆。
我真想不通,到底怕谁听?我在仙灯里;她们又不知道。
仙灯一句话不说;好像没听见似的;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娟娟见四周没人,盯着仙灯看一会,似乎明白了,闪一闪消失……
姑倌紧紧跟着,几乎一起现身……
娟娟头发恢复云髻雾鬟,换了一身漂亮的长裙,对着眼前的门喊:“婷婷——”连叫十多遍;没人开门。
姑倌等不及,扯着嗓子喊一阵,门终于开了。
还以为里面没人;到底怎么回事?
婷婷出现在门口,头发蓬松,脸色阴暗,声音也不好听:“姑倌姐姐,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娟娟意见挺大:“这么喊,就是不回应;领头才喊几声……这是什么意思?”
姑倌不能跟婷婷计较,用手指一指说:“不知谁丢的?”
婷婷听了不但不惊,还说:“都是成年人,在宫里守寡多年?一张破素描画像,不知君皇何年何月才看到;转眼都成了老太婆;像这种情况还少吗?”
娟娟心里有气;还是领头的面子大,忍不住问:“孩子怎么办?”
婷婷回答全看在领头的面子上;否则一律免谈;正想……
娟娟用手指指仙灯,又指指其它房门说:“隔墙有耳。”
婷婷仔细想想也对,省得大家意见不合;过来对着领头的耳朵,悄悄说了一个多小时。
真烦透了!她们为何总这样?原来不想让我听……
姑倌不能再等,闪一下消失,一会现身……
娟娟和婷婷也一样。
仙灯显得格外明亮,至少比以前亮十倍。
这是主房区,灯火辉煌,到处都能看见昏暗的霓虹灯,亮得不怎么正常……
领头的抱着孩子,拿着仙灯跟大门边的美女商量:“能不能通报一声?”
还以为她要扯着嗓门喊,没想到两个美女悄悄推开门帘,钻进去很长时间出不来。
领头的问门边美女,人家不知道;并没有进去看的意思。
时间一秒秒过去,等得人心焦——要在别处,领头早闯进去了!可是这地方……只能傻傻等……
娟娟过来跟领头说了许多悄悄话。
我竖着耳朵,一句也没听见……
这个娟娟,疑心太重;不这样,就那样……
婷婷的头发也变好看了;云髻高绾,小脸皙白,不失宫女气质;我很喜欢;尤其是那张薄薄的嘴唇,吻一下,会怎么样……
美女终于出来了,把领头的召进去。
路过走廊,进入大厅:真是雄伟气派、富丽堂皇,美极了!
一位头戴凤冠、身穿长裙的美女高坐独凳上;旁边有位六十多岁的便衣老头……
他们是什么人?越看越糊涂?皱了皱眉头,还是没弄清楚。
姑倌显得异常紧张,战战兢兢跪地,连叩九个头,才喊:“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我惊得眼睛快要鼓出来!没想到六十多岁的老头,穿这身服装,居然是现任君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