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下来的时候,叶晨已经把早餐盛在了碗里,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开始吃起了早餐。
吃完饭后,叶晨开着车把思雅送到了公司,在公司门口两人照旧互相吻了吻对方。看着思雅进了公司,叶晨发动了汽车,朝着家中开去。
到了家,收拾了一下厨房,然后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叶晨换了身衣服,去了健身俱乐部,在那里还是一通日常的打沙袋,体会着力量带给自己的愉悦。打到出了身汗,叶晨停了下来,平衡了一下呼吸,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然后站起身来,在俱乐部的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驱车回家。
在停车场的时候,叶晨收到了系统传来的消息:
来自观众的吐槽:狼烟北平里的文三儿太惨了,一辈子都在吹牛叉中度过,从没有真正的牛叉一回。
主线任务:改变文三儿的命运,让他牛叉一回。
支线任务:不管是汉奸还是东瀛人,揍一次奖励十万RMB,怼一次奖励五万RMB。杀死一个东瀛人奖励二十万RMB。
叶晨看到这里乐了,心说这货还是个愤青,不错,是同类。叶晨对这次的任务充满了期待。北平,呵呵,他还真不陌生,好几个副本都是在那完成的了。北平,等着我!
回到家,叶晨还是老规矩,给自己泡了壶酽茶,喝着茶水,拿出了平板,先是找到了《狼烟北平》的原着,然后细细的品读了起来,他总感觉书籍能更好的刻画出时代背景,有很多电视剧看不到的细节,这样能让自己少走弯路。
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这本书,他闭上眼和自己印象里的四九城做了一下比较,然后打开了视频网站,找出了《狼烟北平》的电视剧,从头到尾的又仔细的浏览了一遍。
看完之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一部群像剧,每个人物都有着他的特色,每个人却都没能逃出时代车轮的碾压,不知道自己这次会是众多人物中的哪一个呢?
一晃时间就到了思雅快下班的点儿,叶晨系上了围裙在厨房里一通的忙活,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饭菜做好了,闲来无事的他等着思雅下班。
没过一会儿,思雅被司机送到了家,叶晨在门口迎着她,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帮她换好了拖鞋,让她去简单的洗漱一下,准备开饭。
吃完饭收拾妥当,两个人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前两天奥运会开幕,今天听说有乒乓球男女混双比赛,两个人早早的等在了电视机前,看了起来。
终于等到比赛开始,两人坐在电视机旁,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结果还没等比赛结束,就给思雅气的够呛,一个劲儿的跟叶晨嚷嚷:
“这些日本人也太无耻了吧,不是说吹球,擦球台属于违规吗?你瞧那个水谷隼违规了,裁判也当没看着,还有那个跳大神的,球台都被她擦的快能烙饼了,裁判是双目失明了吗?不行了,我要去为裁判难过一会儿,再看下去我怕把自己给看吐了。”
叶晨在一旁看着思雅发着牢骚,笑到不行,她现在哪还有在公共场合高冷的模样,还是这样好看,真接地气。
叶晨也懒得看日本人那无耻的模样了,心说别急,等我去另一个世界陪你们这群人好好玩玩。
关了电视,叶晨也回到卧室休息去了。听到枕边人悠长的呼吸,叶晨知道她睡着了,然后召唤出了系统,点击了接受任务键,一道白光闪过,当叶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酒馆,坐在自己对面的是文三的唯一的酒友二顺子,这小子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长的十分单薄,一看就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了面色蜡黄,皮肤无光,在街上卖烤白薯为生。
他是文三儿的忠实拥趸,如果在相声行当,他就是文三儿的忠实捧哏,他就像是个小迷弟似的,每天跟在文三儿后面,听文三儿给他吹嘘,他年纪小,身子骨弱,经常让人欺负,人都习惯给自己找个靠山,在他眼里,文三儿就是个低调的世外高人。
叶晨也是蛮无语的,让文三儿高光一回没毛病,咋还把他穿到了这个酒腻子身上了,低头一闻这马褂都尼玛馊了。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按照台本往下吹吧,要不然怎么能招来是是非非呢。
“那还是民国二十三年的事儿,那天我拉车出了一身臭汗,正坐在正阳门楼子下面乘凉,就觉着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脑袋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他妈的栗子壳,×他妈的,谁这么大胆儿?敢往咱爷们儿脑袋上吐栗子壳,这不是活腻了吗?
我抬头刚要骂,却发现上面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再仔细瞅瞅,发现栗子壳是从正阳门大牌匾后面掉出来的,噢,我明白了,我三哥叫我呢,那牌匾离地几十丈高,一般人瞅着都眼晕呀,除了我三哥。三哥,您找兄弟有事儿吗?我话音没落,就见那牌匾后面‘嗖’的一道白光冲那楼角的飞檐去啦,再一瞧,你猜怎么着?我三哥一个‘倒挂金钩’挂在了飞檐上……”叶晨照着书里的词往下顺,过目不忘就这点好,照本宣科方便。
二顺子听得眼睛有些发直,他咂巴着嘴道:“啧,啧,文哥,这是真的?你怎么没和李三学学轻功呢?”
“这你就不懂了,江湖上是有规矩的,朋友是朋友,门派是门派,我和三哥是平辈朋友,各有各的门派和身份,哪有互学功夫的道理?
好好听着,别特么瞎打岔……那天我三哥倒挂在飞檐上问我,兄弟,今儿个晚上有工夫吗?要没事儿就陪我泡泡澡去。我说行呀现在就走吧。三哥他一个‘鹞子翻身’就飞下来了,飘飘忽忽地正落在我洋车座上,我扶着车把愣没觉出分量,要不怎么叫‘燕子李三’呢……”
说着叶晨朝着窗外一指:“你看马路对过儿,那不是个澡堂子吗?我三哥洗澡就认那儿。那天也是该着有事儿,我们俩刚进澡堂子就让侦缉队的眼线给报了,我三哥脱衣服比我快,我裤子还没脱下来,他已经蹿进池子了,等我脱完了往里走时,侦缉队的人也到了,好家伙,四条大汉进门就扑进热水池子,想把我三哥按住,你想啊,侦缉队的人是好惹的吗?没点儿本事想干侦缉队?门儿也没有。
当时我慢了一步,晚进去几秒钟,就听见‘扑通’‘扑通’几声,你猜怎么着?我三哥一眨眼工夫就把四条大汉撂平在池子里啦,跟他妈扔面口袋似的……三哥他光着腚一个‘旱地拔葱’蹿起两丈多高,只见一道白光从天窗射出去,天窗的玻璃哗啦一声都落在那四条汉子脑袋上,砸了个头破血流。我抄了块浴巾往腰上一围,也蹿到了门口,见我三哥站在澡堂的房顶上,像只老鹰一样一纵身就飞过马路,落在路南的房顶上,他回头冲我一抱拳,身子一闪就没影儿了……”
酒馆里的人都被逗乐了,酒馆老板齐胖子笑骂道:“文三儿,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你特么出门瞅瞅,从马路对过儿蹿过来至少有十几丈远,李三长着翅膀哪?就算他真是只燕子,搁热水池子里泡一会儿羽毛也湿了不是?还飞得起来吗?除非他不是燕子,是没长毛的‘燕嘛虎’。”酒馆里喝酒的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这时坐在二顺子身后那张桌的陆中庸咬文嚼字的开口说道:
“谬传,谬传,燕子李三的事我知道,此人原名李景华,京东蓟县人氏。李三出道后以偷盗大户人家为主,如洛阳警备司令白坚武,北洋临时执政段祺瑞、国务总理潘复、军界巨头张宗昌、褚玉璞等,有时也偷盗普通商号。
民国二十三年,李三偷窃西单丽华绸缎庄时被北平侦缉队捕获。北平地方法庭开始审理燕子李三盗窃一案,曾指定蔡礼先生做李三的辩护律师,蔡礼先生和我是朋友,他认为所谓的‘燕子李三’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江洋大盗,只不过是一个善于攀登的普通窃贼而已,民间关于他的传说是被夸大了。
李三后来被法庭从重判处十二年徒刑,服刑时病死在监狱中。至于文三儿和‘燕子李三’曾拜过把子的说法,我看是不足信,因为文三儿酒后往往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记得他上次还说过曾和中山先生结拜过,当然了,那次也是酒后……”众人大笑起来。
叶晨冷冷一笑,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然后说道:
“以前总是听人说什么文人相轻,我没读过书,不大理解,今天看了你这德性,我算是知道咋回事儿了,老陆啊,你跟我三哥怎么也算是同门,虽说你这货辈分低了点儿,可也没有你这么编排长辈的啊,这可是不忠不孝啊!”
陆中庸听的是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和燕子李三成了同门了,这个酒腻子不是胡说八道吗?让外人听了还以为自己是贼呢,莫的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老陆手微微颤抖的指着叶晨说道:
“文三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和李三成了同门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了,我,我就骂你,别以为我们文人就不会骂娘,你母亲的!”
叶晨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我还真不是信口开合,今天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我三哥人称燕子李三,都知道他是个飞贼,是飞字科的,你呢,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揍性,摸寡妇门刨绝户坟的穷酸,背地里哪个不骂你一声孙贼,同样为贼,你是孙字科的,说你是我三哥晚辈,还说错了吗?孙贼!”骂起这个汉奸,叶晨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因为这是给钱骂人,不骂白不骂。
“哈哈哈哈!!!”周围坐着喝酒的酒客都被叶晨给逗的前仰后合的,看着气的直哆嗦的陆中庸,笑意更甚。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陆中庸气的直哆嗦,看到笑着看他的众人心里的火更甚,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文人竟然会被一个拉车的给骂成了孙贼。
叶晨骂完了他,就没再搭理他,心说别急,等会儿再跟你算账,正主儿还没来呢!接着跟二顺子吹了起来,二顺子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知道文三儿喝多了啥德性,寻思着化解尴尬,开口打茬说道:
“文哥,文哥,咱说咱的,上次你说在通州揍了一个少林寺的和尚,刚说了个开头,我还等着听下文呢。”
“我说过吗?我……他妈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文爷这辈子揍过的人多了,还能都记着?有那么几次还有点儿印象……就说那次吧,有位爷找我,说是八卦掌的掌门人,这位爷一把拽住我就不让走哇,想和文爷我过过招儿,嘴上也挺客气,说是以拳会友。
文爷我说,我服了成不成?不成,人家死气白赖要过招儿,没法子,咱只好陪人家玩玩,说好了是点到为止,可这位爷有点儿气盛,见咱让了他两招儿没还手,就来真的啦,一个刀掌朝我喉头切过来,当时文爷就有点儿烦了,这也忒不懂事儿了,咱让他两招儿是给他八卦门儿里留点儿面子,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
我心说得让他长点儿记性,年轻轻的,你得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文爷我身子一闪,反手一个‘穿云掌’拍在他胸口上,顶多用了三成力,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就像个风筝飘出去一丈多远,嘣!跟张年画儿似的贴墙上了……要不是咱扶了他一把,这小子非把门牙磕下来不可。”叶晨眼睛时不时的瞄着花猫和肖建彪,心说你们今天没动静最好,敢眦毛扎刺,我就让你们好好舒服舒服。
二顺子吹捧道:“文哥,我早瞧出来了,您是有本事的人,平常轻易不露真相,不是我夸您,您呀,可真不是凡人。”
叶晨摆摆手,显得很谦虚:“也不能这么说,文爷我也不是神仙,也是凡胎肉身,吃多了撑着也打嗝儿,睡着了也一样放屁咬牙吧唧嘴,要说和凡人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走南闯北见识多点儿,练功夫的年头儿早了点儿……
唉,八卦门里早先还出了几个人物,第一代掌门人董海川先生还是有些功夫的,后来就不行啦,这些年可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喽。就说和我过招儿的这位爷吧,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也当了掌门人,文爷打了他都丢面子,让江湖上的朋友说我欺负人,二顺子,咱们可是哪儿说哪儿了,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文爷丢不起那人。”
二顺子把头点得像是鸡叨米:“文哥,您放心,哪儿说哪儿了,哪儿说哪儿了……”
叶晨说着的时候,肖建彪和花猫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直到他这边告一段落,肖建彪起身来到了他的跟前,开口问道: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叶晨抬眼瞟了瞟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姓文,单名一个爷字。你就叫我文爷吧!”
肖建彪微微一笑:“噢,文爷,这名儿起得好啊,失敬,失敬,在下肖建彪,江湖上的朋友送我爷’,不好意思,在下想和文爷认识一下,不知文爷能否赏我个面子?”
“哟,还‘南城彪爷’?没听说过,怎么着哥们儿,有话说有屁放。”叶晨都没抬眼看他。
肖建彪身边的花猫一听脸就变了颜色,他正要发作,被肖建彪轻轻按住,朝他使了个眼色。肖建彪的涵养似乎不错,他笑眯眯说: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文爷讨教,刚才文爷好像是提到八卦门儿里的事,兄弟我耳背,没听清楚,文爷能否再和我说说?”
叶晨没当回事儿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教了那掌门的几手活儿,怎么啦?”
“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到这边来看个朋友,不巧朋友不在家,我本想坐这儿等一会儿,碰巧听见文爷正说八卦门儿里的事,我若是没听见也罢啦,可既然听见了我就不能走了,说出来让您笑话,在下也是八卦掌弟子,也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不好意思,那位掌门人还是我师兄,既然文爷教了我师兄几手绝活儿,今儿也该让我见识见识,这样吧,先让我这小兄弟和文爷讨教几招儿。”肖建彪回头喊道:“花猫儿,跟文爷好好学几手。”
叶晨似笑非笑的站起身来,看到花猫摆了个起手式,立了个门户,叶晨也没客气,直接就跟他过起了招。
肖建彪本来只当是找个乐子,寻思着跟这个胡吹大气的二杆子寻个开心,教训一顿就完了,等看到二人过起了手,才知道坏了菜,花猫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陆中庸在刚才肖建彪报出名号的时候,就知道文三儿惹了大祸了,要挨揍,他也就没走,寻思着留下看看热闹,结果两人打起来后,他看到文三儿和那个大汉打得十分焦灼,心里也是一阵纳闷儿,心说这破拉车的还有这本事?
正发愣的当口,只见叶晨一个白猿献桃,直接推在了花猫的下巴上,“蓬”的一下,花猫一米八的大个直接飞了出去,朝着陆中庸就飞了过来。陆中庸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花猫给砸在了身上,只听“嘎巴”一声,陆中庸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被撞折了,气都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