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魏帝还活着,废太子平王就翻不出什么浪来,其他的皇子也被他压得死死的。
等阙黎进入朝堂,就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阙黎也明白荆欢的良苦用心,浅浅吸了口气,上前抱了荆欢一下。
荆欢的怀抱一如当年,温暖柔软。
让人心生眷恋,恨不得和她时时刻刻挨在一起。
阙黎眨了眨眼,掩下眼底的湿意,闷闷道:“阿姐,你等我回来。”
荆欢揉了揉他的头发,漫不经心笑了笑:“好。”
......
五天后,阙黎跟着吴小将军一起,带着五万皇都守备军前往边关。
阙黎走的第二天,魏帝封天谕道人为国师,亲自迎她进国师府。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国师,还是个年轻男子,皇都众人褒贬不一。
大多数人觉得国师是个骗子,皇都的世家权贵对她并不尊重,举办宴会从未给她递过请帖。
荆欢每天上午进宫给魏帝调理身体,其余时间悠闲得很,压根不在意其他人对她看法如何。
接近年关时,顺阳侯府世子喝醉了酒,把天谕国师误认成女子,试图调戏她。
然后,他被天谕国师打成了猪头。
顺阳侯府世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怂恿父亲顺阳侯进宫告状,顺阳侯也不怎么看得上国师,一封奏折弹劾了天谕国师。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皇都众世家都等着看国师的笑话。
谁知道,倒霉的竟是顺阳侯府。
魏帝看了奏折,也不查明事情原委,当即废了世子,转头封了侯府的庶长子为世子。
顺阳侯和废世子气了个仰倒,奈何对方是皇帝,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他们再怎么愤怒,也只能憋着。
这时,魏帝放出话来,国师在帮他调理身体,谁都不能对国师不敬。
世家权贵们想到近来魏帝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强健的身体,纷纷把国师奉为座上宾。
一时间,国师府收请帖收到手软。
谁知国师一次宴会都没参加,每天过着皇宫、国师府两点一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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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的樱花开了又败,开了又败,六年的时光从指缝悄悄溜走。
荆欢走在宽敞整洁的宫道上,沿路宫人纷纷退到一旁,朝她恭敬行礼。
“国师大人来了。”老了不少的张德生依旧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殷勤的给荆欢推开门,“皇上在里边儿等您呢。”
荆欢稍微颔首,抬步而入。
魏帝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看到荆欢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仙长,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赵、陈两国递来了降书,向朕求和呢。”
荆欢面色如常走上前,瞥了眼魏帝手里的降书,轻笑一声:“这是好事啊,这一战历时六年,魏国也该休养生息了。”
魏帝连连点头:“仙长此话有理,这六年魏国死了数以万计的将士,得赶紧征兵才行。”
“皇上别忘了战死将士家属的抚恤金,只有安抚好他们,才能让更多人踊跃参军。”
因着荆欢得道仙人的身份,魏帝对她很是恭敬,她的提议自然是满口应下。
魏帝感叹:“一晃六年过去了,十三都快及冠了,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