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收买人心的举动,让阳凤楼的戏子们对荆欢感激又尊敬。
有眼尖的注意到荆欢来了,唱得更加起劲儿,引得客人们欢呼喝彩。
阳凤楼里一派热闹的景象。
荆欢听了会儿,就上二楼天字号包厢找谢大帅了。
谢大帅正跟着台上的戏子哼唱着曲调,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弥勒佛,不时掐出个兰花指,让人忍俊不禁。
“小欢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楼里了。”
谢大帅喝了口茶,一双虎目里带着笑。
谢大帅和去年离世的荆父有过命的交情,也是看着荆欢长大的,收敛了浑身的气势,倒是有几分老父亲的慈祥。
荆欢在谢家父子俩对面坐下,笑吟吟道:“伯父和二哥怎么有时间来楼里听曲儿了?”
谢大帅一拍大腿,笑得更开怀了:“昨儿晚上我府里又添了位千金,今儿高兴,就带老二过来听戏了,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谢大帅领兵打仗厉害,女人缘更是厉害。
谢夫人早年因病去世,谢大帅就跟打开什么开关似的,姨娘一个接一个的接进府里,儿子闺女更是生了一窝又一窝。
短短二十来年,除了谢少帅和早逝的大少爷是正室生的,那些姨娘生的孩子够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荆欢看了眼笑得无奈的谢少帅谢鸿羲,面色如常,或者说早已习惯了:“那就恭喜谢伯父了。”
谢大帅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份请帖:“月底我闺女满月宴,你一定要来,最好包个大红包,或者打个金手镯,我闺女戴着好看。”
荆欢:“......”
昨儿才出生的闺女,都想着月底的满月宴了。
这种事儿也就只有谢大帅干得出来。
荆欢接过请帖,谢鸿羲问:“我听说了思莹和常穆的事儿,思莹现在怎么样了?”
“常穆那狗东西才不值得我大姐伤心呢,她这些天在医馆当学徒,挺开心的,耀祖要么在家,要么跟我来楼里,哪还记得常穆。”
若不是为了后面的计划,荆欢都想直接一枪崩了常穆那厮。
谢大帅沉下脸色,摸了把略有点地中海趋势的脑袋:“常家......”
“常家不过跳梁小丑罢了,伯父你和二哥只需对付南城军阀,至于北城......”荆欢眼尾微挑,透着邪气,“交给我便是。”
谢大帅知道她憋着坏呢,没好气的笑了声。
这丫头,小时候还是个安静内向的姑娘,这两年倒是越发厉害了,玩得一手兵法战术玩得得心应手,把南城军阀打得是屁滚尿流。
“现在我就担心你二哥的终身大事......”谢大帅刚叹了口气,就被谢鸿羲截去了话头,指着台下,“爸,到您最喜欢的戏。”
谢大帅顿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跟着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至于谢鸿羲的终身大事,哪有听戏重要。
一个小时后,谢大帅和谢鸿羲离开阳凤楼。
上车前,谢鸿羲语气诚恳的说:“过几天我要离开北城,我爸那边还要麻烦小欢你看顾着点。”
荆欢笑着应下。
“你们俩怎么背着我说悄悄话呢!”谢大帅立马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