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片空间太过狭窄,即便他努力蜷起手指,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荆欢的腰身。
纤细、柔韧。
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晏以安又长又密的睫毛颤了颤,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强行将这个认知挤出脑海,几乎用气音说:“你往前站一点。”
荆欢歪了歪头,面露茫然:“什么?”
晏以安:“......”罢了,当他没说。
他可算看清了,荆欢这人如同狐狸般狡猾,别看她脸上笑吟吟,其实一肚子坏水。
就比如今天这件事。
他可是亲眼看见荆欢把二皇子丢进了屋里,然后锁上房门的。
荆欢遥遥望着回廊下的那十几个人,感受着身后男子紊乱的呼吸,还不忘吐槽:“听这动静五分钟不到就结束了,啧啧,真没用。”
晏以安:“......”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晏以安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耳尖不可抑制的窜起一抹红。
荆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几步走出了假山,顺带着把晏以安也给拽了出来。
晏以安耳尖的红晕还未褪去,被荆欢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惊。
他抽回被荆欢抓在手里的袖子,抿着唇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拉我出来。
话还没说完,荆欢便抬高声音道:“你们都聚在这干什么?”
正踌躇着该不该撬开锁的众人循声望去,看见了不远处的荆世子和......镇北王?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康平险些喜极而泣,嗓子都喊劈叉了:“表弟!”
“参见王爷。”众人齐声道。
晏以安冷漠脸,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看见还穿着之前那件衣裳的荆欢陈咏志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荆世子,我们还以为你迷路了,特地来找你。”
“可你这衣裳......好像还是之前的吧?”
荆欢轻笑一声:“本世子还没来得及换衣裳,恰好看见王爷从门口路过,便和他去池塘边的亭子里交谈了一会儿。”
晏以安:“......”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陈咏志表情僵硬,荆欢不在屋里,那屋里的那对男女是谁?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荆欢再次上前两步,指着紧锁的房门,表情惊诧:“这屋里是何人?怎么......你们为何又在门口?”
荆欢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抬手轻抚着腰间的玉饰,语气莫名:“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众人:“......”
周康平忍不住出声:“原本我们以为屋里的人是你来着,幸好不是你。”
荆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恣意又嚣张:“管他里面是什么人,直接撬了锁进去瞧瞧不就行了?”
“今日长公主举办赏花宴,邀请了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来!”
晏以安偷偷瞥了眼荆欢的侧脸,见她言辞犀利演技过人,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这点异样,有些慌乱的移开眼盯着地上的砖块瞧,似乎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周康平接收到荆欢的眼神示意,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啊,我倒要看看是谁跑到我表弟原本要换衣裳的客房,做出如此荒-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