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尽心尽力伺候您十几年,就算您不想再让奴婢服侍您,也不用如此贬低侮辱奴婢啊!”
“本世子且问你,你有没有将本世子的一举一动告知给母亲?有没有用本世子的名头帮你家中的弟弟还清赌债?”
瞧着春竹陡然惨白下来的面孔,荆欢轻嗤一声:“以前本世子不计较,可不代表本世子是个好脾气的。”
“还愣着干什么,送去春山院。”
春山院正是荆母的院子。
任由春竹如何哭诉求饶,荆欢也没再看她一眼。
剧情里原主会被算计到,和春竹的失误脱不开关系,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在女帝陛下跟前叫嚣。
打开木匣子检查了一番,里面的寿礼并未损坏。
这让荆欢松了口气,也没再带丫鬟小厮出门,自己拿着木匣子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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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欢捧着木匣子走进举办寿宴的惠阳殿,坐在右边最上首位置的太子立刻遣人引荆欢到了与他间隔一桌的位置坐下。
太子对荆欢的态度让在座的众人纷纷侧目,心思各异。
荆欢将木匣子放在桌案一边,垂眸整了整袍角,环视四周,将众人探究打量的视线尽收眼底。
太子侧首朝荆欢温和的笑了笑:“今日嘉致来得有些迟了。”
嘉致是原主的字,前些日子及冠时荆父起的。
荆欢轻唔了一声,姿态散漫的盘腿坐着,笑着答道:“处理家事花了点时间,紧赶慢赶才没迟到。”
紧邻太子坐着的杜家兄弟俩闻言不约而同看向荆欢,杜嘉平颇有些遗憾的说:“原本我还想趁着时间还早跟你切磋一番呢。”
荆欢捏着酒盏轻晃了两下,明亮的烛光投在她精致的侧颜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意味:“日后有的是时间......”
尖细的通报声打断了荆欢的话:“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荆欢扭头朝门口看去,便瞧见皇宫三大巨头走了进来。
众人起身,荆欢也跟着起身。
不同的是,其他人跪下行礼,而荆欢只需站着拱手行礼便可。
偌大的殿宇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唯独荆欢和太子站着,便格外的引人注目。
偏生荆欢像是没察觉到一般,拱手行完礼后便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处,等到皇帝三人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她才坐了回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让人不禁侧目。
再看皇帝的态度,可以说是放纵,更让人惊诧无比。
皇帝拍了拍袍角,指着下头低着头喝酒的荆欢笑骂道:“这小子,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倒是和老十有几分相像。”
老十,即镇北王晏以安。
今日的寿星太后听了掩嘴笑道:“嗯,都不怕你。”
皇帝摸了摸鼻尖,端起酒杯一口闷,看了一圈问总管太监:“老十上哪儿去了?怎么没见着人?”
太后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热闹,估计又躲到哪里喝酒去了。”
皇帝知道他这弟弟的性子,也不再多言,吩咐下去,寿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