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7章跃龙台
画老笑看着林昊,说完之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由随手往面前的桌面上一拂,便见这干干净净的桌面上,突然就多出来一幅画纸,或者说,一幅画作!
这幅画,乃是描摹出了一座龙塑味道的玉质高台,而在这高台之上,则镌刻着三个大字:跃龙台!
“此台,名为跃龙台,与仙界的升仙台对应,我知你修入魔道,如今乃为真魔之身,即为真魔,自然不可能以仙途入仙界,如此一来,这跃龙台便对你有大用了!”
说着,画老叹了一声,笑道:“其实,古之仙界,有着四道仙门,分别为人仙道门、妖仙道门和往生佛门以及一道万古龙门!”
“这四座仙门,分别对应世间四大修族,人仙道门与妖仙道门我不多讲,便是那往生佛门,我也不多言,倒是这万古龙门……”
林昊此时才刚刚从得知了仙界修行境界之后的迷茫中回过神来,他正呐呐的不知该如何评说这些境界,画老说他要到圣境才能够控御苍松剑,他以为问道境之后,就算不是圣境,也该距离不远了才是!
毕竟他的焚圣三转魔功,也只需要三转之后,就能达到圣体之境!
可没想到,那圣境居然如此遥远,足足需要跨越五个大境界!
而这每一个境界之间,都绝对是难如登天!!!
不过他也来不及继续思考这些境界,便听到画老开始讲述那四道仙门,不由得急忙问道:“前辈,这万古龙门,便应当是龙族升仙之门吧,可龙族,难道不该与妖族同用一门?”
“你急什么,画天师兄不是正在为你讲述么?”一边的青狐太上训斥了林昊一声,他如今乃是林昊的师父,就算抽出荆条来抽林昊,他作为徒弟也都得忍着。
林昊急忙恭谨的点点头,继续聆听画老的讲述。
画老微微一笑,讲述道:“不错,若以族群来算,龙族确实应该以妖门升仙,可是实际上,龙族却并非单纯的妖那么简单,龙乃原始神物,它绝非妖那么简单,而且上古开天辟地之时,龙乃与人族最为亲近之物,故而最初的封神仙榜上,龙乃为与人族并列之物,比之寻常妖类,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
画老说着,瞧了一眼边上的青狐太上,顿时让青狐太上再度怔了一下,而后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
“总之,龙族并非妖,与妖族或许相同,但却单列出来,甚至可与我人族并列,故而,龙族在仙界占据一方,拥有一方仙门,也就不那么令人惊讶了。”
“只是,这些已经是上个纪元的事情了,到得如今这一纪元,却不知为何,那四大仙门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座升仙台!”
“这座升仙台,不知困住了多少人族妖族的修士,甚至于你,如今也无法以这升仙台踏入仙界!”
“不过无妨,纵然世间已无龙门,但那龙族妖族和佛门的三大仙门道缘却并未消失,故而老夫特意描摹出这座跃龙台,其作用,并不比那升仙台要差,乘此跃龙台,你亦可飞升仙界……只不过,龙门已逝,若通过此跃龙台贸然升仙,却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你最好还是能够找到其他进入仙界的路途,否则不要轻易动用此跃龙台,不然,便是老夫,也不知道你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画老轻叹了一口气,将画卷卷起,手指一点,这画卷便飞入林昊手中,“此跃龙台,便在雪镜湖原址,若你实在找不到其他踏入仙界之法,则可尝试以这跃龙台飞升仙界!”
“哦,除此之外,你若要用这跃龙台,或许还需要另一人的首肯……”
画老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终究不过是一道残念,即便能够借来这跃龙台之法,却也无法再勾动仙界仙缘,故而,你可能要找到一个人,一个……”
画老摇头一笑:“说到这里,便不得不说说,我与那墨老的渊源了!”
林昊刚刚接过这跃龙台的画卷,闻言不由心中一动,急忙朝画老拜会道:“愿闻其详!”
“嗯。”画老点点头,端起茶杯,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饮下,娓娓说道,“方才说过,我天宗应对纪元轮回,总共找到了三种方法,一为蛰伏古界,躲避轮回,二为我狐师弟这般,身化万千,一魂一种,三么,便是押注你身,将宗门因果与气运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以待复苏!”
“是这样,可,这跟前辈和墨老又有什么关系?”林昊疑惑发问。
“当然有关系。”
画老点头一笑,继续解释道:“这第一种方法,肉身与神魂皆可躲避于古界,避过轮回,弊端便是要永受古界天道的镇压封禁,难以恢复自由,第二种方法么,便是要肉身毁灭,神魂化分,几如自毁之道,但却可以让化身千万的神魂避过轮回,留待下一纪元时,分散的神魂相合,再附以那些继承者的命源诞生新的肉身,便可再度诞生人间!”
“而第三种方法,呵呵,说是要押注在你这小娃娃的身上,但其实也是在彻底放弃自我的复苏,这第三种方法,便是坦然迎接纪元的毁灭,肉身崩陨,神魂堕入轮回!”
林昊隐隐有些明白了:“前辈的意思是……”
“不错,那墨老,实乃老夫上一纪元之主魂转世。”画老摸着胡子呵呵笑道。
他说起来轻巧,林昊听了却是立刻身心一震,不由震诧的看着眼前的画老。
他早就猜测,这画老与天龙大陆墨池苑的墨老,定然有所关系,不然这二人之间也有些太像了。
但却又因为画老和青狐太上所说的机缘轮回劫难,而有些无法确定画老与墨老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画老居然亲口承认,这一纪元的墨老,便是他画老主魂的转世!!
这二人,原来是同一个人!!
不过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画老立即朝着他摇了摇头:“不不不,你勿要多想,我与他,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非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