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猫黑圆耳朵手感很好。
毛茸茸，软乎乎。
叶凉捏玩了很久，边走边哼打油诗。
“掌握高山峻岭，醉卧平原草地。”
“进出天然溶洞，山泉细水长流。”
大熊猫听得稀奇，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耳朵被揉得酥酥痒痒。
嘤嘤嘤？
【风吹箫鼓近随春】：网友注意了！论单身狗能有多饥不择食！
【文曲】：我突然慌了，主播这是骑着火箭开飞机！
【长生之道】：小宝：你不对劲。
【HIK】：来人！赶紧把大熊猫的耳朵从主播手里救出来！
……
直播间粉丝嚎叫。
叶凉对镜头笑道。
“我就念首风景诗，你们至于么。”
“小宝，这诗好听么。”
大熊猫捧场地抖抖黑白毛。
嘤嘤嘤。
“好听！”
粉丝们：“……”
山下县城。
金秋时节，县城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叶凉抱着大熊猫兜兜转转在集市上，买了奶茶，薯片和烤串，逛吃逛吃。
小宝满足地吃到黑眼睛眯起。
然后叶凉相中一只猫。
大熊猫赶紧挥起短小黑腿，堵住叶凉的嘴。
嘤嘤嘤。
“雅蠛蝶！”
“铲屎的，你每次逛市集都看猫。”
“本熊真的生气了！”
叶凉想了想，屋里已经有11只猫，也是，确实是猫太多了。
他刚要走，听见卖猫的吆喝一声。
“正统纯血海豹双布偶啊！”
“走过路过询个价啊！”
叶凉立马来劲。
纯血！
布偶猫在猫界是出名的金贵，一只品相好血统正的布偶能卖出3W-5W。
这小县城购买力不强，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在这卖布偶。
“老板，你这猫多少钱。”
大熊猫拼命想要堵住叶凉的嘴，奈何熊爪太短，够不着。
嘤嘤嘤！
最后小宝被一块烤红薯吸引，砸吧嘴抓香甜红薯啃。
“小伙子，这猫可漂亮哩！给你5000！”
叶凉心里一喜。
不愧是小县城集市，到处有捡漏的欣喜！
这只海豹双纹路对称，白手套，大长毛，蓝眼睛，一看就是五位数的好猫！
居然只卖到四位数。
搁大城市里，就算没血统证书，这猫没有1。2W打不下来。
【完了，主播眼睛发亮了】
【完了，主播眼睛发亮了】
【完了，主播眼睛发亮了】
……
叶凉对镜头笑道。
“网友们，今天带你们领略县城赶集的日常。”
“还有砍价日常。”
网友们一片嘘声。
五位数的猫已经开价到5000了，这么抄底价，还能怎么降？
再降，不是捡漏，是空手套白狼。
叶凉刚想砍3000，突然大熊猫抖抖黑白毛，支棱起黑围脖里的翻译器。
嘤嘤嘤。
“1500！”
小宝上来就狠狠砍了一刀，砍到姥姥家。
叶凉：“……”
【小宝威武！】
【小宝威武！】
【小宝威武！】
……
摊位店主生气了，干脆不搭理人。
“拿不了，滚！滚。”
大熊猫高兴地亮起圆眼睛。
不买就对了！
叶凉哭笑不得。
“最低多少，咱们商量一下。”
弹幕区花式猜测。
【最低4900】
【4800】
【盲猜4850】
……
5000的价格还价降200，那是顶天了。
店主招呼其他客人，懒得搭理叶凉。
出价5000，他砍1500，什么人啊这是。
【天文无星】：哈哈哈哈！这就是坑爹吧。
【至尊杀手血屠代号卍】：我笑了！主播惨遭砍价生涯滑铁卢哈哈哈哈！
【好淫一身平安】：哈哈哈！小宝扛关公杀价大刀来了，店主瞪你白眼！
……
“你想要？”
“想要，多少。”
店主想了想1500的关公杀价大刀，忍痛道。
“最低3500。”
5000砍到3500，已经砍切1500块！
直播间粉丝惊到瞪眼。
这尼玛？
猫中贵族海豹双布偶猫3500贱卖，谁信？
叶凉心里也狂喜。
他本来只希望砍到3000，没想到店主竟然松口到3500？
多亏了小宝。
但叶凉不满足，揉了揉布偶猫的软肚皮，叹了口气。
“你这猫耳螨厉害，肚皮那么鼓，不会猫传腹了吧。”
“精神也焉巴。”
布偶猫努力甩起尾巴挡住菊花，无辜地眨巴蓝眼睛。
店主翻了个白眼。
叶凉决定让出点甜头。
加200。
“1700行不。”
“一点都不少了？”
三寸不烂之舌发动！
苦口婆心发动！
唾沫横飞发动！
市集里不少人来看叶凉砍价，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店主叹了口气，挥挥手。
“2000。”
“2000拿走！”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
【炸天帮修罗武神】：五位数的海豹双布偶猫砍成2000，谁敢信？
【佛系帮开衫老祖阿修罗】：学会了学会了！来主播直播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买贵。
【小丑竟是我自己】：等等，为什么主播砍价能拦腰大砍。我这一刀砍下去，被店主满街追着打？
【幻梦】：楼上，因为你学废了！
【白熊阿极】：因为你没大熊猫！
……
叶凉提着布偶猫后脖颈，心满意足地盯着那双蓝眼睛。
真漂亮！
“小宝，你放心，这猫我是给居助理买的。”
“上回居间惠一直说从小想要养猫，但家里不让，她的手机屏幕都是布偶。”
“你说这只猫我提回去送她，她会干劲加倍吧！”
大熊猫砸吧嘴啃红薯，还边吃边伸舌头撇出红薯皮。
嘤嘤嘤。
“死贵的猫，她肯定喜欢。”
叶凉笑道。
“成，咱们谁也不说价格。”
嘤嘤嘤！
大熊猫想了想，已经想象到居间惠会有多感动和激动。
五位数的猫啊！她梦寐以求的梦中情猫。
居间惠肯定会对铲屎的感激涕零。
但她哪里想到，这只猫是砍价到2000买下的。
叶凉背着猫包继续走，看见市集尽头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
“这杂耍得劲！”
“还有狗熊骑车！”
“老虎跳火圈！”
“这杂耍流弊啊！”
……
叶凉挤进人群，发现这是一处移动马戏团。
一辆蓝色大卡车，支棱起幕布。
动物不多。
老虎，狗熊，猴，狗和鹦鹉，一名驯兽师。
这些是马戏团所有的成员。
轰！
火圈燃起。
干瘦的大老虎使劲腾空一跃。
“好！”
“好！”
肉干抛出，狗熊开始骑车。
两头干柴的马来熊摇摇晃晃踩着双轮骑车，直勾勾盯住驯兽师手里的肉干。
哗啦啦啦。
一圈两圈，肉干飞起。
“好！”
“好！”
镇民看得群情激奋，拍手叫好。
一场马戏落幕，动物疲乏，驯兽师也累得大喘气。
“谢谢！”
“请扫码观马戏，每人20块。”
镇民一听到要付费才能继续看，纷纷不乐意起来，还有不少带娃的大婶，牵着娃离开。
“俺要看！俺要看！”
“看什么看，要付钱的！”
驯兽师神情落寞，疲累地继续做尝试。
邀请观众上台，开始第二轮马戏演出，再吆喝观众扫码付费。
离开的镇民更多了。
能看白戏为什么要付费，20块对小县城来说也不是笔小开销，能买半斤肉。
还有看热闹的镇民大喊。
“这些动物作孽哟！”
“天天被关在笼子里，都瘦成啥样，饿的鬼不鬼。”
“马戏团就该取消！”
“对！马戏就该取消！太作践动物了！”
大老虎吐着长舌，狗熊茫然地抱住脚踏车，猴更是吱吱叫，不知所措。
一分没赚到的驯兽师精疲力竭坐下，捂住脸。
绝望。
叶凉买了五大盒白切鸡，和两罐啤酒。
他丢了四盒鸡肉给动物，又打开啤酒请驯兽师喝。
“老兄，这猴是三级保护品种，这两头熊也很难驯到，你改行前是做什么的。”
驯兽师颓丧着脸，把脸深深埋进掌心里，痛苦道。
“我是开动物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