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又起来了?”
“快,看、看看后面,那些丧尸一样的东西没有死!”
车厢内喧哗起来,他们带着一丝焦躁不安,但还不至于多么的恐惧,因为根据刚刚的经验来看,那些女人躯体根本不能与高速行驶的大巴车相抗击,就算爬起来追上去也会跟螳臂挡车似的被撞飞。
空壳的东西何谈生死,她们本就是死亡的造物,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只要最后的肉身没有完全消损她们就会依照背后主使家伙的命令一直进攻大巴。
“嗖嗖嗖!”
数十道分散的妖力精准轰炸在女人躯体的区域,那是昊天漂浮在车顶上的分神,他采用毁灭性的打击将女人躯体全都分崩离析,只有这样她们才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性。
陆师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敢多加考虑目前到底开得有多快,也根本察觉不到大巴车的车速已然达到了跑车才能有的极致,他不能故意稍稍减速甩拖那些女人躯体了,只能尽快跑到正轨,然后有了信号之后报警处理。这些丧尸一样的东西根本不是普通人民可以解决的,反复磨耗下去车子里的油根本承担不起。
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两侧的树影一秒数帧的从他的余光里闪过。
在大巴车极速前进下车厢里的人没能亲眼看见车后大片的妖力轰炸区域,只听见如同炮弹炸裂的声响,虽感困惑但还不至于有人傻到开窗探出头去确认。
“对了,这下对了。”陆师傅终于绕回了原来的道路,两旁不再是低矮的灌木丛林,替换成了他熟悉的针叶树。
道路上寂静一片,只有大巴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预兆着这条森林公路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大家欢欣鼓舞逃离危险地带时他们发现手机依然没有信号,他们脑子里轰然一响,纷纷打了一个寒战,全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还没有脱离“鬼打墙”的死循环?
下一幕暴掠显现的画面印证了他们的想法,高大的针叶树林后成百上千的女人躯体冒了出来,她们杂乱无章却目标一致地高速游走在公路上,从四面八方围攻向大巴。
“完蛋了,完蛋了。”
有人认为死期已经降临头顶,哭泣着呢喃。
“司机师傅,再开快点,再开快点,闯过去!”
有人觉得之前是小瞧这辆大巴了,现在认为这车子肯定是改装过的,否则哪能达到这种速度,于是想要让司机陆师傅压榨完这辆改装大巴的所有潜能。
“已经最快了,最快了!”陆师傅脖子上经脉暴跳,他咬着牙齿眼神凶狠得如是决斗场上即将一剑定胜负的斗士。
车前方两百五十多米的位置,数百个女人躯体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块形成肉墙欲要抵挡大巴。她们都没有眼珠,张牙舞爪,鬼气森森。
昊天在寨子那边的道路解决掉那些女人躯体后看见车子回到了正确路线以为没有了危险便留着分神去找井白了,目前车厢内留下的沈凌不能与井白和昊天意识沟通,于是他丢下了笔记本电脑往车门前走去。现在,只有他能救大家。
“喂,你干嘛,快回位子坐好!”售票员小盈直眉瞪眼,觉得沈凌是在添麻烦。
沈凌背后浮现出黑色的妖气,他双手搭在车门把手上,随之在车厢人们目光注视下好像他仅仅利用双臂的肌肉力量就暴力的将门拆开了。
售票员吓得僵住的身子,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其他人也是一派表情愣住了气象,个个惊愕漠然。
紧接其后,沈凌从疾驰的大巴上一跃而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其实他跳上了车顶,正凝聚着妖气转化为轰击的术法朝女人躯体群释放。
“轰!”
巨大的爆炸将数百个女人躯体炸的粉碎,肢体血肉漫天横飞,妖力能量的波动涟漪式扩散震倒了路边两排针叶树。
沈凌缓缓坠落,落在了马路边上,他才硝烟散尽后发现大巴车不见了!
“不好,又是另一个空间!”沈凌皱起眉头发现情况不妙了。
原来对方运用的魍魉之计全都是为了转移车内游客做铺垫,对方知道大巴车内有可以干扰到其行动的妖怪,所以逐一分开了井白他们然后现在又在沈凌出离大巴的时刻在公路上开启了另一层空间,长驱直驶的大巴车已然进入了又一个不属于现世的森林公路上。
……
第一层误入的空间内,古老的寨子。
井白和昊天的分神穿梭层层阻碍搜寻完毕了整座寨子,这里就是一个将女性人类挖掉眼睛后逐渐用死气培养没有灵魂没有生命傀儡的修罗场,还有上百名人类被囚困在这里。
她们全都是年龄在十八九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双目失明的她们因为求生的本能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木屋里吃死气滋养出来的蘑菇,长期食用之下她们的戾气愈发浓厚,其中神志作为清晰的也就三四岁儿童的智力。
“这些人怎么办?全部抹杀?”昊天摊着手,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很不满意。
“理性思维还有残存的可以救出去,即使送到什么精神疾病的看护所对于她们来说也算是一种重生了。”井白看着墙壁上被其用妖力束缚住身体的女人们,哀叹悲彻,“可是,剩下的全然已是人类的公敌,救回去也定会被人类他们自己消灭掉。”
“好吧,好吧。”昊天转过身,“对这么多女性一次性下这么大狠手真不是我的风格,全交给你吧。”
“行,交给我。”井白语气深沉的回道,说的很慢,很轻。他从前往后走去,沿着墙壁逐一甄别这些女人是否还有残留的神志。
昊天点了点头,瞳孔间亮着一丝悲凉飞出了寨子。
宽大是木屋内,每当一个女人被确定为已经堕落,井白就会一记术法直冲其眉心,然后可以看见的是,一个又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她们仿佛没有一丝痛苦的就那样在花季的年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