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幽幽的转头,嘴角的弧度显现着诡异的笑容,像是满意的笑?
“哦,那好。我从不强迫顾客的意志。”侍者竟然答应了,他同意过后就不再管这个女人,带领其她人继续前进。
如获大赦的女人转身就往楼阶上跑,她跑的很着急,即使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她还是一步并两步的窜逃,到了最后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仓皇落魄,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怕东西在追捕她,稍慢一步就落入死亡的深渊。
继续前行的女人们不乏回头观望者,她们也很想走,事已至此,谁不怕这个出手凶狠的侍者。
看着楼阶上攀爬的女人消失在了黑暗,她们竟然为她松了一口气,仿若庆幸她脱离了危险地带。这时,她们不由自主地要为自己担心了,新来的女人壮着胆子快步走到了侍者身后,带着试探的口气说道:“那个,我也不想流掉我的孩子了,我想离开。”
其实她并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看着地下室阴森冷冽全然不像是可以做流产手术的地方,而且侍者浑身透露的邪然气息着实不像好人,她不想要什么钱了,赶紧离开这里然后老老实实找家正规医院对她来说才是正道。
“啊!”
女人话音刚落,楼阶黑暗淹没的上层传来了那个离开女人惊悚的嚎叫,叫声拉得老长,那种感觉似是烈火灼心般的撕心裂肺,疼痛的煎熬仿佛顺着声音透过黑暗传感到了女人们的身上。
“请自便,我的客人。”侍者礼貌回道,头都不回,但语气间夹杂的哂笑之声无比充斥着威胁意图。
有第一个人做出模范,其她女人又期望着在这第二个人成功后迈出属于自己的那一步——大声告诉侍者,自己也要离开。
可是自从这声惨痛的女人嚎哭过后,所有人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们暗自感叹:还好,自己没有要离开。
出言要走的女人慌了神,她觉得自己的做法简直就是在找死,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就是对她的警告。
“该离开的可以离开了!”
侍者往前走着,所有女人都提心吊胆地保持着平缓的步调跟着。那个出言要走的女人在活命渴望的驱使下默默的跟在众人后面,可是,侍者发话了,这一次是主动开口催促她离开。
她哪里敢走,连忙低声下气地说:“我不走了,不走了。”
“请离开。”侍者重复,态度冷硬坚决。
女人不走,她再次快步上前,不过这一次她是想回归到队伍当中去。
然而,其她女人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她们在排挤那个女人,不愿让她归队。女人被独立出来了,就像是被驱离出群的羊羔,软弱无力地等待着谁来提刀宰杀。
“好了,请按照你们报名时所领取的牌号进入各自的房间,然后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你们的孩子就可以脱离你们的胎腹了。”侍者宣布道。
女人们不敢质疑侍者所言的科学合理性,更不敢去问取走胎儿的方法,她们机械地移动步子寻着自己的号码进去了地下室中一个个隔间。
被孤立的女人觉得自己已经成功混回队伍了当中,她从包里拿着自己的牌号准备寻找房间。
但是,惊天霹雳般的炸响回荡在她的耳膜,她手中拿着的木牌上没有号码,而且,还血迹一样留着一个“死”字。
“客人满了,请回吧。”侍者双手交叉低放在身前,礼节性的弯腰,只是语气依旧冷淡。
杂物间内,昊天被困在其中许久了。
暗门和杂物间房门结界对其形成了困局,但好在这小结界不算多高级,他只需多耗费些时间便可打破。
“出事了么,看来得换一个门了。”昊天无奈地耸耸肩,放弃了结界突破了一大半小杂物间房门,转而聚着妖力灌注冲击向暗门。
“嘻嘻,你来找我们了吗?”
“唔,好好吃的样子!”
暗门之后,婴灵的声音在传递。
“呼,感应起来数量很多,很麻烦呢。”昊天减缓了破解暗门结界的速度,意识之海妖气暴动。
他要传递信号给井白,让他赶来支援。
“大哥哥你好慢啊!”
“所以我们过来找你了哦!”
两个丑陋的婴灵头颅穿过暗门结界,龇牙咧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下昊天注入妖力的那只手。
“咦,真恶心。”昊天连忙收手,释出术法妖力打碎了还未穿过全身的两个婴灵的脑袋。
“笨蛋,笨蛋,着什么急么。”
一下子,上百道妖力倾至,方向不单一是暗门,来自四面八方。
“嘻嘻,好玩,好玩。”
同一时间,一双双手从地板穿透,抓住了昊天的双脚,一排排空洞的血口从墙顶探下,咬向昊天的脑袋。暗门之后的婴灵也未停歇,他们这次先是伸出手来控制住了昊天的臂膀。
处于分神状态的昊天无力挣脱,那一双双婴灵的手臂密集交错,形成妖力编制的荆棘丛般困住了他的行动力。
情况危急,昊天不管暂时困住自己的婴灵了,先行爆绽出妖力的冲击打向了自己的头顶,一排排张开血口的婴灵立刻被击杀致死。
不行,这样太浪费妖力了。分神状态本就妖力虚乏,一波波击杀这些婴灵根本吃不消,他目光陡然一转望向了那已经被自己开至一大半的房门。
只能这样办了。昊天的想法是先释放自己仅剩的一半妖力挣脱婴灵束缚,再利用剩余妖力打破房门结界冲出去与井白汇合。
很好,就这么办了。昊天精神集中,妖力爆绽而出,控制手脚的婴灵瞬间被轰杀四散。
就现在。等下一波婴灵未至,昊天迅速跃身,迁向房门。
“死,死了,死了。”
暗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不知所云的低低念叨。
伺机待发的婴灵望见女人顿时目色狂热,张开血口蜂蛹而上。
昊天欲要伸出释放妖力打开结界的那只手瞬间呆滞住了,现在,他面临了一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