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所以当初温品堂选了她做温太太。
“我会给你荣耀和尊重,但是不能给你爱情。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登记。”这是当初结婚时温品堂说的话。谢红一直以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在她无意中得知每一年的圣诞节,温品堂都会往s市送礼物时,就知道有一个女人早已经住在他心里。
后来她知道了辛晴,关于这个女人谢红去查了所有的资料,然后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温品堂年复一年的在远处凝望着自己的爱人,从不去打扰,也从不遗忘。
所有,她也选择默然,本就是一场无爱的婚姻,又何必在乎对方爱的是谁。
看着门口慢慢走进来的男人,谢红笑着迎上去:“来啦?”
“嗯。”温品堂伸出手,“泽宇呢?”
谢红挽着他,在外人眼中,俩个人是天作之合,站在那里,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那,你儿子在那边对女孩子献殷勤呢!”
温品堂看到两个小人坐沙发上吃点心,小男孩满脸通红的一直在偷瞄小姑娘,他笑了笑:“江瑞的女儿?”
“嗯。”谢红指了指站在另一边的陈晨,“就是那位。”
“过去打个招呼吧!”温品堂带着惯有的温婉笑容,想到辛晴说的话。
他之前问辛晴是不是知道陈晨的身份,赢擎苍却拦着不让说,但是他离开的时候,辛晴曾经暗示他。
“你喜欢打麻将吗?”辛晴问他。
温品堂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有着嗜好了!”
“偶尔打两把,很想胡一把清一色万子。”
“我知道了!”
陈晨,是万老板的女儿。温品堂记得万家有个小女儿从来没在人面前出现过,据说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其实陈晨是谁,对他来说不重要,但辛晴看出他在担心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告诉他,陈晨是自己人。
温品堂有些得意,至少辛晴有在乎他的感受,如果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赢擎苍一定会输给自己……
“你好,我是温品堂。”他站在陈晨跟前。
陈晨正被江瑞拉着当背*景,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吃惊的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冲自己微笑。
“你是温先生?”她看到谢红挽着男人,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江瑞早就看见温品堂了,看见他主动跟陈晨说话,皱了皱眉头,也转过身:“忙完了?”他露出玩味的笑容,“还挺快啊。”
“还好。”温品堂看了他一眼,想必江瑞还不知道陈晨的身份,呵呵……
谢红见两个男人好像有话说,便拉着陈晨道:“走,我们去那边吃边聊。”
陈晨仰头看江瑞,江瑞看了眼她的高跟鞋,点了点头。
等俩个女人走远了,温品堂才开口:“她看起来并不喜欢你。”
“那又怎么样,她是我合法妻子。”江瑞不在意,反正他对陈晨的感觉,目前还在探究阶段。
温品堂看了他一眼:“别这么骄傲,爱情里越骄傲的人,输的就越惨。”
“比如你?”
“我从来没有参与游戏的资格,又怎么会有输的机会。”温品堂摇头,对于辛晴,他连输的机会都没有……
江瑞喝了口红酒,探究的目光在温品堂脸上绕了一圈:“听说,你弟弟回温家了?”
“唉,七年玩垮五家公司,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提到这个弟弟,温品堂就无奈。
江瑞嗤笑了一声:“智商都让你继承了,他脑子里都是水。”
陈晨跟谢红坐在两个孩子身边聊天,并没有什么人打搅他们,有些人认识的,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至于不认识的,也不敢随便往上凑。
“妈妈,我想去洗手间。”温泽宇小朋友的脸还是很红。团子从沙发上跳下来,“我也去!”
谢红一手拉一个:“行了,你穿不惯高跟鞋就坐着吧,我带他们去。”
陈晨点点头,她的脚腕已经开始疼了,都怪江瑞,非让她陪着。拿了杯橙汁靠在沙发上喝,她今天穿了身白色的长裙,用的锦缎的面料,将她的好身材衬的凹凸有致,化了妆的脸越发的明艳,很多男人都在偷偷看她。
当然,总有不怕死的冲上来搭讪。
“江太太。”一个陌生男人在她身边坐下。
陈晨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一脸警惕的盯着来人。
“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的。”白子期带着自认为潇洒的笑容,“在水榭饭店。”
啊!陈晨张了张嘴,做了个打枪的手势。白子期抽了抽嘴角:“你可以不提那个的。”
“呵呵呵,你不会又是来替你妹妹报仇的吧?”陈晨紧张的握紧手里的杯子,想着只要这家伙敢动手,她就砸死他。
白子期无语:“我不会在大庭广众对你做什么的,就是来打个招呼。”
陈晨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你妹妹出院了吗?”
“还没有。”白子期突然压低声音,“如果她出院,早就来找你了。”
陈晨惊悚了:“她找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踢的她。”
“谁让你抢了她男人呢!”白子期耸了耸肩,“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妹妹疯起来,很可怕的。”见陈晨还在发呆,白子期趁机往她身边坐了坐,“不过,我可以保护你!”
陈晨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江瑞动手把他自己惹的烂桃花解决了。
“妈的,你小子在做什么?”一声怒吼传来,白子期被人丢了出去。
“小……小叔叔?”
江谦人黑着脸:“陈晨,你没看到他想非礼你吗?”
陈晨惭愧的低下头,她真没发现啊……
“别怪她,她的反应一向这么迟钝。”江瑞慢慢走过来,他旁边的温品堂笑的有些奇怪。
江谦人一见江瑞又开始吼他:“你是怎么照顾你老婆的?还有,你跟这个男人在一块干什么?”
“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温品堂云淡风轻的口气,让江谦人更火大,他一直觉得他们俩都喜欢辛晴,可是温品堂却娶了别的女人,是一种背叛行为。
所以就处处跟他作对,这种幼稚的想法让江瑞非常不理解。
“白少爷?白少爷?”陆琪推了推压着她裙角的男人,白子期扶着腰坐起来,撕拉一声扯坏了陆琪的裙子。
江瑞的眼刀像淬了毒的匕首飞过来:“你想死吗?想死就直说,我马上成全你。”
白子期不敢看江瑞,怒气冲冲的冲着江谦人喊:“江谦人!你竟敢扔我?”
“哼,就是你爸来了,我都敢丢,别说你了!”江谦人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传过来,“江小子,那我老头子来了,你是不是也要扔出去。”
谢红已经回来了,看到来人有些惊讶:“这是白家老爷子白立。”她在陈晨耳边小声说,“奇怪他怎么会来?”
这场舞会一向都是年轻一辈参加,像江瑞他爷爷那种级别是不会来搀和的,老人们也不喜欢这种应酬。白立突然出现,是因为他听说江瑞来了,所以赶了过来。
没办法,自家的孙女还躺在医院里,做长辈的怎么也得要个说法,全城的人都盯着白家呢,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瑞,我老头子想见你一面,比见主席还难啊。”白立半开玩笑的说,眼神却犀利的看了眼陈晨。
陈晨毫不客气的看回去,当她是软柿子啊,谁都想来捏两下啊。
“爸爸!”团子跑到江瑞身边,江瑞将她抱起来,“团子,叫白爷爷。”
团子露出个甜甜的笑容:“白爷爷好!”
白立咳嗽了两声,他不能跟个小孩子摆脸色,于是挤出个笑容:“你好……”
“爷爷!”白子期一看有后*台了,立马又张牙舞爪起来,“你干嘛跟个贱……”
“住嘴!”
“找死。”江瑞一挥手,大熊三人组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小四跟刀疤利落的卸了白子期的胳膊,大熊一把掐住他脖子。
白立急了:“江瑞,有话好说,你先把人放开。”
“第二次。”江瑞冷眼看着他,“这是他第二次侮辱我的女儿。”
“我替他道歉。”不远处几个人冲进来,其中一个带眼镜的面色惊慌,“快,快把人救下来!”
白立伸出胳膊:“住手。”
“爸,子期快被掐死了。”白凯一边说一边对带来的人使眼色。
“大熊,谁敢动你,就算叛国。”江瑞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没人敢动了。
白凯气得浑身发抖:“江瑞,你凭什么这么说,叛国?谁给你的权利?”
门口又一阵骚动,隐约能听见整齐的跑步声。
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跑进来,整整齐齐的对着江瑞敬了个礼。
“首长好!”
这一声气势如龙,震慑的许多人都缩了缩脖子。
陆琪羡慕的盯着中间的男人,握了握拳头,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的溜走了……
“把他押回去。”江瑞指着脸色泛青的白子期。
白立上前一步:“江瑞,我跟你爷爷几十年的交情,老头子今天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他一字一句的说,“想带我孙子走,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