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赤松在来到清渊之时,就一直思忖着这个事情,如今进入到了清渊禁地之中,那更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神识释放出来,妄图能够捕捉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不过非常的遗憾,在这清渊之中并没有半点魔门的气息,除了山洞里微微有些湿气之外,便只剩下蜀山的灵气在山中弥漫了。
“师叔,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蜀山八大圣地之一的清渊禁地啊?”旁边的宋立这时饶有兴趣的询问了起来。
大概因为这是宋立生平第一次踏入到了蜀山圣地之中吧,所以除了心中比较好奇之外,他更多的还是讶异欣喜,这在他的语气之中已经完全彰显了出来。
“没错。”
赤松道人扫视了旁边这位苍岩峰的弟子宋立,沉声道:“这就是当年蜀山长眉祖师爷诛杀上古毒龙的地方,而蜀山至宝幽冥照骨镜,亦是出自于这里。”
“那……”
宋立闻言略微一怔,除即反问道:“不知现在幽冥照骨镜还存放于清渊之中吗,若是在的话,师叔能否带弟子去开开眼界?”
说到这里宋立又朝着赤松道人投去了希冀的目光,那眼神干净中带着三分渴求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拒绝。
“你想看幽冥照骨镜?”赤松道人则是神情平淡的望着宋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悲喜来,反倒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没错。”
宋立则是洒然一笑,镇定自若的回应:“想我来到蜀山也有一些年头了,但是对于蜀山的禁地,却还是头一回踏足。”
“今日若是有缘见到传说中的幽冥照骨镜,那自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哦……”
“倒也不是不可以……”
赤松道人淡定的点了点头,笑道:“师侄你既然对幽冥照骨镜如此有兴趣,师叔我今日便作个主,让你一饱眼福……”
“赤松师叔……”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清风微微一皱眉,不无迟疑的说:“师叔,您莫不是忘了,那幽冥照骨镜早就已经……”
“清风!”
不等清风把话说完,赤松已经摆了摆手,提醒道:“清风,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别的吧,这清渊我也很熟悉,接下来就由我与宋立二人单独进行排查,以防五鬼天王何阳混入其中作乱!”
“弟子遵命。”
清风自然不敢与赤松道人顶嘴,毕竟赤松道人也是蜀山四大掌教之一,而且他的道场就在清音谷之中,换而言之,清渊本就是清音谷的地盘,这山中的一切,包括这个禁地,理论上来说也是属于清音谷的管辖范围之内。
既然如此,那赤松想要独自在清渊阵结之中走动,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何况从方才赤松的举动来看,他显然也并不想让自己把幽冥照骨镜早已遗失的事情透露出去。
但在赤松道人明明知道幽冥照骨镜已经丢失,他却仍然要带宋立去观看幽冥照骨镜,那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以赤松道人的性格,不可能做出如此不理性的事情,唯一的解释便是赤松有自己一些不为人知的打算。
若当真如此,那自己留在此处反倒会坏了他的事,倒不如先行离开,然后暗中观察,看看赤松和宋立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念罢,清风带着些不太理解的目光扫视了赤松与宋立二人一眼,然后转身朝着清渊的外围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山洞的转角处。
“师叔,方才清松似乎有话要说?”待到清风一走,宋立马上疑惑不解的嘀咕了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好奇。
显然,他对于方才赤松的表现也是有一些不太理解的,但鉴于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师叔,又是蜀山四大掌教之一,地位何其尊崇,他自然不敢质问,只能带着略微好奇的语气稍稍询问而已。
“不必理会。”
赤松自顾自的耸了耸肩,朗声道:“不过是清音谷内一些家长里短之事罢了,不足为外人道也。”
“师侄既然想看幽冥照骨镜,那随我来便是。”
言罢,也不管宋立同意与否,赤松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前方的山洞深处疾步而去,片刻也没有耽搁的意思。
既然赤松不愿就方才的事情多谈,那么宋立也就不好过多的纠结于此事,于是无奈耸了耸肩,跟着赤松的脚步往前走去。
二人大约又走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前方的山洞似乎光芒越来越盛,光线也由先前的晦暗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整个山洞开始散发出一股清冷幽静之意,而且山壁之间也开始出现一些人工雕琢的痕迹,洞内的面积更是莫名的扩大了数倍,整体看起来已经隐隐透出一种宏伟之感。
“师叔,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宋立隐隐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当场忍不住小声询问了起来,同时又止住了脚步,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他不想再往前多走一步。
“去看幽冥照骨镜啊,这不是你进入蜀山的目的吗?”
“现在已经快要达成你的目标了,为何你却又止步不前了呢?”赤松回过身来望着身着的宋立,此时他有嘴角略过一缕微微的冷笑,整个人的神情与先前大不为同。
“师叔这是何意啊?”
“我入蜀山是为了学习蜀山的仙门法术,可不敢觊觎幽冥照骨镜这等至宝啊,师叔莫要误会了才好。”宋立一脸惊慌的望着赤松道人,语气急促的询问。
“是吗,五鬼天王何阳!”
“咱们已经老对手了,又何必再这般藏头缩尾呢?”
“难道非要亲自接下你的人皮面具,你才肯承认吗?”
赤松道人眉毛一扬,嘲讽道:“想你五鬼天王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应该不至于要我亲自动手摘除你的面具吧?”
“哼哼!”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宋立这时也是冷冷一笑,先前看起来还纯净的眼神,此时已经多了一些阴鸷之感,整个人的神态也瞬间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