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初的话,让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的确,世界巡演不能出错,需要三人耗费更大的精力。
“我现在这给你们提个醒,心无旁骛,还不一定能尽善尽美。”沈文初的话,沉重的压在三人心上。
白萧然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国际巡演一旦出错,爸爸就有理由逼迫她从商,更别提祁言了。
白萧然看似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饭局结束,白萧然告别母亲,坐着鹰眼的车回家。
“鹰眼,接下来我会出国,你不要再接送我了。”
白萧然靠着车窗,一脸失落。
鹰眼点头,并没有回话。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不远处的树林中飞起一排小鸟,在天空中展翅。
蓝天白云下,鸟儿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白萧然的心,像被掏空一样。
打开手机,祁言的未接来电一条接一条。
白萧然这才想起重要的事。
“祁言,比赛只是暂时的,而且马上就结束了。”
她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比赛结束了,可她马上就要去国外,这对于祁言来说,太不公平了。
白萧然回到月湾豪宅,天空已经挂着闪闪的星星。
这里有很多两人的记忆。
祁言为她穿鞋子,为她做饭,耐心听她诉说心事,给她买口红护甲,认识她的朋友,陪她回家。两个人住在同一个房子,祁言从来不侵入她的私人领域。
多少次热吻,只要白萧然不愿意,他都能点到为止,恰到好处不惹她生气。
想到这些,白萧然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空荡的房间让她赶到压抑,总想做着什么。白萧然站起身,走向厨房。
白马会所里,祁言正在审阅文件。折线统计图上的线段,呈现着很大的落差。
“月度总销售赶上对方的季度总销售,这点成绩,你还敢拿给我看?”祁言冷眼扫过,李闻的后脊梁骨,已经弯的不能再弯,不敢抬头了。
“祁少,我们的市场占比,已经到达百分之三十了,区区半年时间,已经很厉害了。”李闻还没说完,就被祁言扔过来的文件砸在脸上。
“要你何用?”祁言翻开电脑,调整档案:“千慕集团的企业分部在海鲜、电子、医美、服装,一直侧重于打造高奢品牌。想要打倒千慕集团,必须要设置一个诱饵,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祁言飞快输入数字,不一会整理了一个表格。
“通过这个需求表格分析,你会发现,千慕集团最近已经转移目光,聚焦影视公司。这个,就是我们的突破口。”祁言将电脑反转,对准李闻:“按照这个标准,将千慕集团近两年的需求意向统计清楚,尽快给我。”
李闻看着那一连串的数字,脑袋已经大了。
“祁少,我们为什么要搞垮千慕集团?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成功啊。”
祁言整理了衣服,站起身来,从牙缝挤出一句:“愚蠢。”
“市场只有那么大,不搞垮千慕,我们从哪里捞钱?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就想喂饱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祁言不再看他,直直走出去。
这时候夜空银河闪现,雾气飘散在空中。抬起手腕,手表显示,已经快凌晨了。
祁言今天的心情有些烦躁,不知是不是没有打通白萧然电话的缘故。
烦躁对于他来说,有时候是件好事。因为烦躁状态下的他,可以加快工作进度。
商场厮杀,就像下棋。看似简单,实则步步杀机。稍有不慎,就会输的一塌糊涂。
这样的厮杀,最容易发泄不满。
祁言倒也不是不满,只是有些不痛快。
祁言打车回到月湾时,发现灯都亮着。白萧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只盖着一件薄外套,蜷缩成一团,像个熟睡的猫咪。
祁言走上前,用手抚摸她的秀发。
手指划过她的长发,还没到尽头就被缠绕的死结困住了。他停下了动作,再往下,就该扯痛白萧然了。
祁言抽回了手,又将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上面放着一盘奇形怪状的食物。
之所以说是奇形怪状,是因为那玩意黑不溜秋的,还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祁言皱着眉头,端着这盘食物,嗅了嗅。
一股烤焦的味道,还带着苦涩。
尽管如此,他还是尝了一口。
一股腐烂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祁言拿着盘子,就扔进了垃圾桶。
祁言板着脸打开冰箱,喝了两口饮料,越发觉得不对劲。
万一白萧然醒来追问,他该怎么回答?
祁言想到这,毫不犹豫拎着垃圾桶下楼了。
那盘罪恶的食物,连盘子带桶,都被扔进了回收箱。
祁言这才拍拍手,满意的上楼了。
黑夜就这样慢慢过去,漫天星河退去后,太阳又升起来了。
阳光照进房间,洒在白萧然的脸上。
她的皮肤白皙,被阳光直射后,出现点点的红光。
白萧然睁开眼,就用手捂着眼睛。刺眼的阳光逼得她转身,她一扭头,就看到了祁言的睡颜。
祁言的帅脸近在咫尺,他红润的嘴唇紧闭,越看越让人着迷。
清晨是个春心萌动的时刻,一日之计在于晨,白萧然想到往后,她在异国他乡,很难再见到祁言,就变得贪心了。
她缓缓靠近,闭着眼睛吻了下去。
唇与唇触碰,一霎时惊醒了梦中人。祁言睁开眼,将她搂在怀里:“白萧然,你做什么?”
“我。”白萧然单手捂着嘴,嘿嘿一笑:“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白萧然的笑眼迷人,神情得意,勾的祁言心痒痒。
他低头,吻在她的手背。
窗外的喜鹊“喳喳”叫,绿叶成阴,日光的狠辣已经消减了不少。
白萧然的心,正“砰砰”跳动。
忽然,祁言将手边的被子掀起,眼前全是黑暗。
“唔唔!”
两人在被窝里缠绵了片刻,白萧然便掀开被子大叫:“天哪,我上课要迟到了!”
祁言忍不住翻白眼,又将她搂在怀里:“已经迟到了,那还去干嘛?”
“你。”
白萧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吻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