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然醒来时,脑袋一阵阵疼痛,好像被人袭击过一样。
她睁开眼,看到眼前陌生的场所。
这是一间一百平的仓库,地上堆满棉麻袋,梁上布满蜘蛛网。这里大门紧锁,铁锈的窗户射来一束束太阳光,凭借着光线,她能看到屋内的摆设。
屋内没有桌椅,更没有大床。她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唔唔!”
白萧然的嘴里,还塞着一块棉布。
闻着味道,应该是擦桌子的。
白萧然无力的翻着白眼,知道白富美招仇恨,也不带这样的深仇大恨啊!
到底是什么人,把她绑在这里的?
白萧然闭上眼,开始回忆今天的遭遇。
她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打电话给景柔学姐。
当时景柔学姐正在码程序,十分不待见她:“有话快说,我不听八卦。”
“学姐,我想请你帮个忙。”白萧然小心翼翼:“你能不能,在我身上装个定位器什么的,我每隔一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没接到电话,就报警,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景柔十分干脆:“你这个命题,没有带入时间参数。”
白萧然咂嘴,这跟程序员下命令,怎么这么难?
“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去和劫匪肉搏。”景柔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我不会同情你的。”
白萧然只好捏着鼻子,装哭:“学姐,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好,你来我宿舍一趟。”景柔挂断电话,白萧然就屁颠屁颠去了学姐宿舍。
“这是个微型定位器,如果十分钟之内没有更新定位,就说明,你出事了。”景柔在她的手机里,放了一个芯片,吩咐:“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还要码程序。我会看这个定位消息的,等你没动静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学姐,你对我真好。”白萧然正想感动一下,就被她丢出了宿舍。
这中间,只耽误了一个小时,还全在回宿舍的路程上。
白萧然之后,便动身去了天埑村。
高铁加大巴三个小时,白萧然直接晕车了。
“呕!”
一下车,她就蹲在路边,疯狂呕吐。
路过的行人,纷纷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她。更有围观者,在一旁叹息摇头。
一个美貌少女,大白天吐得不成样子,还独自一人。
白萧然实在忍不住,吼道:“我就是晕车而已!”
那群人连连点头,用一种慈祥的眼光看她:“姑娘,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白萧然彻底放弃了挣扎,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白萧然想起那机械音的电话:
“听说你想要查于教授?”
“来天埑村,那里有个人,和你有相同的想法。”
按照机械音的说法,天埑村有人,也想查于教授。
于教授得罪的,都是些贫苦学生,有的像柳伊冯兰那样,没拿到毕业证。
那么,这个天埑村的人,一定也是个大学生。
来到天埑村,她开始四处打听:“大娘,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像我一样大的大学生啊?”
“有的有的。”在好心人的带领下,她开始走山路。
天埑村的山,大都是断崖山,高耸入云,又十分危险。
盘山走了十几家,白萧然的腿都软了,也没遇见想查于教授的大学生。
那时候天色已晚,太阳落山,红色的晚霞落在西边,染红了半边山。
白萧然饥肠辘辘,到了一个餐馆,随意要了一碗面。
店家生的凶猛,一米八的个头,眉毛粗犷,三角眼,络腮胡。
那店家看了看白萧然,挥手:“吃什么随意,吃完了就走。”
嗯?白萧然不由得一惊:“老板,我还没给钱呢。”
店家将眼睛一瞪,吼道:“让你滚就滚,说那么多废话!”
白萧然愣在原地,什么?她没听错吧?竟然有商家叫她快滚?
白萧然活了这么久,还没吃过霸王餐:“老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吃饭掏钱,天经地义,你不能看我是个小姑娘,就给我搞特殊啊!”
那店家掏出杀猪刀,直言:“你滚不滚?不滚就给我留下一条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白萧然一看到杀猪刀,就撒开腿跑出好远。
这天埑村的村民,一个个不按套路出牌,真是奇了怪了!
走了好久,她内心极度不平衡,这世上怎么有她不能花钱的饭店呢?
这不合常理啊!
白萧然偷偷返回那家店,掏出一张毛爷爷,就要扔出去。
眼看着手中的钱,就要扔出去,白萧然十分开心,作为一个标准的白富美,不花钱就吃饭,绝对不可能。
可她还没看见钱扔出去,脑袋就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她脑壳发疼,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
回忆到此结束。
白萧然看着仓库的蜘蛛网,心情比那网还复杂。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她不应该坚守白富美底线?
“咕噜咕噜”
肚子又在抗议了,这时候阳光正好,外面想必是个晴天。
可怜白萧然,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
。。。
此时的P大,景柔焦急的拨通了电话:“我是景柔,告诉你们一件不幸的事,白萧然不见了。”
“什么?!”
白马会所的包间里,董锐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诧:“学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见的?”
景柔思索了片刻,回答:“应该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定位器没有继续发送位置。”
“昨天晚上十一点?”董锐皱眉:“现在都是下午三点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额。”景柔那头,停顿了一秒:“现在你们赶快去天埑村,说不定还有救。”
董锐挂断电话,看向祁言:“然然不见了,说是在什么村子丢的。”
“什么?”章颜大惊:“那我们赶快去找然然啊!”
董锐的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景柔发来一个定位。
“我们快走!现在还来得及。”
章颜拉着董锐,就要离开。
唯有祁言,还站在原地。
“你还愣着干什么?”章颜跺脚:“你难道不担心然然吗?”
祁言看着她俩,摆手:“担心和添乱,是两个概念。”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董锐拉着章颜,跑出了包间:“还是我们俩去救然然吧,男人,就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