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然然不会是被打击傻了吧?”
金碧辉煌的包间内,董锐一脸担忧的喝着果酒,看向坐在沙发上对瓶吹的白萧然。
章颜眼角一抽,心疼道:“现在咱们最该关心的问题是,待会怎么付账!”
白马会所,传闻中的富婆消金窟,消费高得很!
刚服务生来送酒时,她瞄了一眼账单。
好家伙,直接被后面的一串零吓到了!
这还是在把白萧然点的男公关退了的份上。
白萧然贫穷——这是公认的事实。
章颜、董锐家庭还比较好些,本想着为了姐妹开心,两人可以合力把钱出了。
但照白萧然这么喝下去,很有可能她们出不但见不到心心念念的白马男公关,反而要留到会所做女公关了!
而醉酒中的人犹不满足,喝光的空酒瓶往地上一甩,耍酒疯:“帅哥呢!我不是点了好几个帅哥吗?怎么还没过来?!这会所怎么回事,叫你们经理过来!”
章颜赶忙过去扶起她:“小祖宗,这批男公关姿色平庸,配不上您!我们给您寻找最好的行不行?”
“好~”
白萧然打个酒嗝,脸色因醉酒泛起一团红晕:“把最好的挑给我!姐姐我有的是钱!”
她豪气万丈的往桌子上拍出干瘪的钱包。
章颜、董锐两人对视一眼,还算有点良心,没拿手机录下来。
“然然能发泄出来也好。”章颜叹息一声,“我就怕她什么都压抑到心里,最后把自己憋坏了。”
“张漾那个狗东西!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董锐一锤桌子。
“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章颜苦笑,“这类事情很常见,最多也就道德上谴责一下。何况……于优优一向爱针对然然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怕以后,然然在学校里更艰难。”
谁叫于优优有个好爹呢?人家在P大当教授,家里还很有钱。随口一句话,就能把他们这些小人物碾死!
“那然然怎么办?”董锐心急道:“她性子单纯,要一直在情伤里走不出来,人可就毁了!”
同宿舍一年多,她们无比清楚,这个美貌得让全系女生羡慕嫉妒恨的女孩,在感情方面干净纯真如白纸。她性子执拗,从大学初始,便在期望着寻找一段真爱。
可恨,却被张漾那狗东西毁了!
两人同时沉默,担忧的看着耍酒疯的少女。
少女的小脸已经鼓成包子,跌跌撞撞起身,不忘收好桌面上的物品:“我要去卫生间……”
“小祖宗!”章颜赶忙搀扶住她:“走走,我陪你去好不好?”
“嗯,好……”
白萧然点点头,整个人依偎在她身上,软弱无骨。
章颜深吸一口气。
这样的尤物,张漾居然……简直是瞎了狗眼!
到了卫生间,扶着白萧然艰难上过卫生间之后,章颜嘱咐:“然然,站好别动,等我会儿好不好。”
面色红晕的少女乖巧点头。
章颜放心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那扇门合上之后,少女便跌跌撞撞的出了卫生间。
走廊,相貌俊朗的男子脸上有几分不耐。
“不见!让老爷子别折腾了。”
身后,西装男迈着小碎步追赶:“可是,老板说——”
他张着嘴,看着面前的画面,卡壳。
他看到了什么??
少爷的衣领居然被一个醉鬼拽住了?
李闻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赶紧上前,想要拉开醉鬼,却被男人制止。
男子好看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醉酒的少女犹不自知,醉眼朦胧,把脑袋凑近,几乎趴在男人的脸上。
帅的、下巴好看,肤白貌美……
白萧然满意了:“你就是会所挑过来的鸭?还不错……”
她说着,抬手要去摸男人的脸。
下一秒,手腕却被男人握住。
白萧然晃了晃手腕,没晃动,不满皱眉:“干什么!嫌我给得钱少吗?我告诉你,姐姐我有的是钱!给,不就是想要钱吗?钱包都给你!”
她说着,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扔给男人。
祁言下意识一接,等看清手中物品之后,脸色瞬间漆黑无比!
他手中的哪是什么钱包?而是方方正正的卫生巾!
少女继续从衣兜里摸东西往他身上砸:“给你!都给你!这些钱,总够包养你了吧?”
“祁少……她、她应该是喝醉了,要不找人给她带下去吧。”
李闻胆战心惊,看不下去,又不敢接近自家少爷。
“不用。”
祁言嘴角抿起:“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下巴处却粘上一丝湿热。
少女双眼紧闭,殷红的脸蛋在他面前放大,像熟透了的桃子,红艳艳的、甘甜多汁的。
她在亲他!
少女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身体,又香又软,夹杂着浓郁的酒香,闻起便已是微醺。
祁言喉结飞快滚动,只觉空气有些燥热。
“祁祁祁、祁少!”
李闻吓到结巴,就差跪下了!
上一个在白马会所调戏祁少的顾客是什么下场来着?
哦,是个基佬!这辈子都做不了1,只能当0了!
三人里,唯有醉醺醺的少女没有感觉到奇怪的气氛,还非常满意的拍拍男人的脸蛋:“姐姐给你钱,你做姐姐的小白脸好吗?”
祁言用她衣摆擦去下巴上的口水印子,好看的桃花眼眯起来:“我包养费可很贵的。”
醉鬼白萧然瞬间感觉自己被羞辱:“都说了,姐姐最不缺的就是钱!小白脸,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钱,大大的有!”
白萧然拍胸脯保证,丝毫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祁言嗤笑一声,解开第一颗衬衣扣子。低头,正要说些什么,嘴唇却被堵上。
这回,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个满怀,他甚至能尝到她口中酒的味道。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然然!”
安静被打破,章颜瞪大双眼,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她疾步上前,从祁言身上把醉酒的好友扒下来,止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喝酒了,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董锐小心翼翼的偷瞄,见被冒犯的男人没有追究的意思,连拉带抱把白萧然扯走。
“祁少?”
李闻整个人傻了。
他家祁少被女流氓占了便宜!!
完了完了,他作为白马会所的负责人是不是要凉透了?
此时,祁言舔了舔唇角,终于回神。
少女的证件掉了一地,他蹲下捡起。
证件照上的少女乖巧斯文,哪像现在,一只张牙舞爪的醉猫!
“走吧。”
祁言起身,将证件装到裤兜里,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