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竹子抒的话,婴歌无极笑了笑:
他还真的以为她的控风之术谁都能会吗?
几年不见,竹子抒的口气倒是大了不少,看来这天帝做久了,便会目中无人。
不过,这一次,小白也丝毫没有让步:
“这风师之位,我本就无意,既然帝君已经找好了人,那便再好不过了。”
“你!”竹子抒怒吼着,他知道眼下还无人能接手风师这个位置,如今天界已经够乱了,不能再让人间大乱。
可虽不能动他,另外两个人却可以,他也想知道泫汲身旁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于是他便招手,身后的天兵一拥而上:
“给我将这个魔域的恶灵给抓起来。”
天兵得了命令,便立马向前。而此时,泫汲立马伸出手来,挡在了婴歌无极的面前。
“竹子抒,我说过,有我在谁都不能动魔域!”
竹子抒听后突然笑了笑:
“眼下元尊看着脸色不太好,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护住这女人?”
“你!”泫汲大喊,想要向前,可却被婴歌无极拦住。
“我来。”
这本就是她和他的恩怨,他欠她的,欠师兄的,总该要还的。
“就不知帝君有没有命收了我婴歌无极。”
说着,一根藤条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向前一步,面前的天兵全部被藤条卷起。
可面前的竹子抒却没有半点惊慌,反倒是看准时机准备偷袭。
这些年来,他很少与人斗法,就连手中的法器也鲜少使用,可这并不代表他术法不强。他竹子抒自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若不是天铭抛弃他母子,他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争夺帝位。
泫汲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立马开口提醒:
“婴歌,小心身后!”
婴歌无极听到声音之后立马转过身去,她虽是躲过他的法器,可此时,她头顶的帷帽却被打落。
看清眼前女人的容貌,竹子抒僵住,不远处的小白也僵住。
许久过后,竹子抒笑了笑:
“离无双,果真是你,五百年已过,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既已经被认出,婴歌无极也不再遮掩,她向前走近,然后看着竹子抒缓缓开口:
“是啊,已经五百年了,竹子抒,这五百年来你有没有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竹子抒听后突然大笑:
“离无双!我竹子抒已经不再是那个夜幽骨地里忍气吐声的仙子了,如今的我是天帝,天地共主。我为何要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婴歌无极听此,也跟着笑了笑:
“对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就是为这天帝之位,你才算计亲友,害死师兄!”
说着,她的目光便突然变冷:
“可我偏偏见不得你好过,我就算是成妖成魔也要同你纠缠!”
说着,婴歌无极便拿出法器惊鸿,惊鸿同她一样,一身的怒火。
竹子抒见此大笑:
“好啊,即是如此,你便过来杀了我啊!”
怒火当头的婴歌无极经不起他的挑逗,便立马向前,两人灵力相撞,那一刻,身旁的天兵都被振了出去,一刹那,地动山摇。
“竹子抒,以前真的是小瞧了你,隐藏的这么好,还真是委屈你每日在我们面前装傻充愣!”
竹子抒听后笑了笑:
“我便当你是在夸我。”
婴歌无极冷笑一声,紧接着,妖锁便从她手腕处甩了出去,紧紧的捆住了他。
“你既然这么多灵力,我吸一点不算过分吧?”下一秒,她的鲜血便染红了妖锁。
“离无双!”竹子抒喊着,他知道她那邪性的血液。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曾低头。
婴歌无极控制妖锁,如他一般不能动,可她的法器惊鸿却有灵性。
“惊鸿,这王八养的害死了师兄,你说该怎么办呢?”
惊鸿听后立马向竹子抒飘去,然后便开始在他身上寻觅着,仿佛在寻找下刀的地方。
“离无双,你要不就一刀杀了,否则我日后一定杀了你!”
婴歌无极听着,目光变的幽然:
“即是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于是下一秒,惊鸿便落在了竹子抒的后背。
泫汲见此,立马向前:
“婴歌,不妥。”
婴歌无极听后立马看向他,只见泫汲继续开口:
“竹子抒虽不是好人,可如今天地两界却均受他影响,若你今日杀了他,恐有大乱。”
婴歌无极听后冷哼一声:
“我知道,我婴歌无极没有你想的那般不讲理,可这男人伤我师兄,又害我魔域,就算如今不杀他,可也要让他吃着苦头。”
说着,惊鸿便向着竹子抒再砍一刀。
“离无双!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竹子抒殷红着一双眼看着她。
婴歌无极听着轻笑一声:
“竹子抒,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连亲父都杀了,又岂会将你放在眼里?”
泫汲看着这副模样的她,便忍不住握紧双手:
如今的她,说起当年的事竟可以当做玩笑般说出口。
可他知道,她并不是不在意,就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每日想起,再说起时才能如此云淡风轻。
“放开他,让他离开吧,眼前的人看着都会添堵。”泫汲看着她开口说着。
不知为何,这一次,婴歌无极却听话的松开了手中的妖锁,连带着惊鸿也飞了回来。
可随之,她便再次看向了竹子抒:
“你的灵力很好,我且帮你收下了。”
竹子抒跌倒在地,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握紧双手:
“你!”
“怎么,还不收着你的狗命,赶紧滚,还想要我将你其余的灵力都吸干净吗?”
即便有多么难堪,竹子抒依旧向后退去,因为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对手。
可正在此时,泫汲突然开口:
“竹子抒,记住我的话,魔域我泫汲护下了,你若再敢来犯,我虽不会杀了你,可也有的是办法叫你生不如死!”
听着他的话,婴歌无极立马向他看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以往他虽话不多,却从不像今日这般咄咄逼人,而他的这份咄咄逼人全部都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