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晋接下来说的话则让秋也彻底震惊,“还有这一份,是卡纳娱乐公司21%的股份转让书,傅总已经签过名。”
话落,又推给秋也一份协议。
秋也“哗啦啦”快速翻了几页,最后不敢置信地盯着傅寒笙,“这是什么意思?”
“求婚礼物。”傅寒笙淡淡道出四个字撄。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秋也头上,按捺不住惊愕道,“你什么时候求婚了?”
难道,是趁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她手上明明没有戒指啊!
正当秋也下意识摸着无名指之时,男人修长的大手却将她牵起,然后,那串古香古色的沉香手链便重新套进了她的手腕。
“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拿下来,听话。”傅寒笙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化作点点泡沫,无声无息就弥散进她的四肢百骸,将她的心口充斥地满满当当偿。
原来这就是他的求婚?
秋也仔细抚摸着那串失而复得的手链,轻声问,“这是什么星星?”
“你的星星。”男人淡淡话语,无可置疑。
秋也眼眶泛起干涩,目不转睛地看着腕上手链的两枚吊坠。
星星和太阳交相辉映,圆满了。
从此之后,这枚星星就只为她而存在,只因为,她喜欢星星,而不是,来自于别人的喜欢。
这时,张晋将笔递过来,“秋也,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签字了。”
派克黑钢笔,沉甸甸的,带着凉凉的触感。
秋也看向协议书上21%,有些怔忪,21,是指她今年21岁吗?
傅寒笙见她发愣,抬手放在她的后颈,温柔抚摸,低声道,“怎么,嫌少?”
听言,秋也还没等反应,就先把盛可可给噎个半死,赶紧拉了拉秋也的袖子道,“卡纳可是你男人亲手办的公司,股权全在他手上,虽然只分出21%,但也足够傲视琴城企业前百强了!”
怎么会少!
听了盛可可的话,秋也这才后知后觉将21这个数字转换成money,没想到,这么庞大的财产竟是他的求婚礼物?
然而,面对秋也的呆愣,傅寒笙却只爱怜地笑了笑,随即道,“结婚后,还有30%,怕什么?”
嫁给他,不亏。
闻言,秋也迅速瞪大了双眼,这下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
那她岂不是比他的股权还多?!
谁知,面对她的愕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的表情,傅寒笙却依旧怡然淡定,随意抛出两个字,“聘礼。”
“……”
秋也已经被接连而来的毛爷爷炮弹砸得眼冒金星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受了盛可可激动的怂恿还是张晋的催促,惶惶然在协议书上落了笔。
接下来,张晋又把第三份合同递过来,这里的甲方竟是秋也。
而乙方,则是秦诺。
合同上要秦诺今后只做秋也一人的经纪人,她的大小事务将由秦诺全权负责,除非甲方解除雇佣关系,乙方没有解除权利,如若违约,将担负千万违约金。
秋也此时的大脑回路还没有顺过来,但是当注意到盛可可一脸凝重的表情时,终于恢复了些。
傅寒笙,这是要把秦诺一辈子绑在她身边,替她保驾护航?
然而,面对此份协议,秦诺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怨言,在乙方的位置快速签了名。
看着秦诺依旧温淡的笑容,秋也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须臾,便郑重道,“秦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唱歌天天向上,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张晋被逗乐,而秦诺则是依旧笑容款款,得体大方,“做秋小姐的经纪人,是我的荣幸。”
就在尘埃落定,气氛融洽之时,总裁办的门却被人自外狠狠推开。
“傅总,你凭什么封杀我?!”
女人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接着,就见单春梅凶神恶煞般的杀了进来,气势汹汹,犹如被逼急了的疯婆子。
身后随着跑进来几个保镖,作势要拦住女人。
只不过,单春梅像是发了羊癫疯,谁拦抓谁。
十足十的骂街泼妇,哪有往日所向披靡的金牌经纪人风采?
傅寒笙抬了抬手指,示意保镖停手,然后揽着秋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观摩闹剧。
张晋站起来,声音冷淡,“单总监这是讲什么话,只不过是解约而已,何必闹到傅总这儿?”
“哼!解约?”单春梅双眼通红,活像只发了疯的母老虎,要大杀四方,“如果只是单纯解约,凭我的资历,难道会沦落到没有公司敢签的境地?!”
“这就有意思了,别的公司不肯签你,那是别的公司的错,你为何要到我们卡纳来闹?莫非,是想求傅总帮你跟法院提报一下?”
张晋斯文,但是简单一句话就够震慑力,杀人于无形。
意思当然不是好心地要帮单春梅上诉,而是,你再闹,我们不介意把你交给法院。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都听得出张晋的弦外之音。
盛可可偷偷捏了捏秋也的手,小声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张秘书真人不露相啊~”
单春梅脸色变了又变,就在她眼神松动之时,却看到了桌子上关于秦诺和秋也的那份协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然后,朝着秦诺大喊,“贱人,你还有脸回来做经纪人?”
秋也一愣,视线转向依旧笑着的秦诺,升起一头雾水。
这是神马情况?
这时,秦诺却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傅寒笙低了低头,然后走上前去,“单春梅,虽然你年长我几岁,但是,要论资历,我不差于你,所以,为何我做不了?”
秋也看着毫不示弱的秦诺,心下猜疑。
据她了解,秦诺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女人,怎会被人骂了一句,就当着老板的面跟人掐架?
抬头扫了眼傅寒笙,却见男人微勾着浅笑,淡淡欣赏着两个女人之间的对峙,英俊的面容尽是闲适从容。
秋也皱了皱眉。
这边,不待单春梅接话,秦诺又开了口,话里却是一份情面都不留,“还有,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你的脾气会好点,但是,怎么还是逢人便咬?要说贱人,谁比得上撬了闺蜜墙角又撬男人的人贱?你说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单春梅下意识反驳,只不过,微微闪躲的眼神却是泄露了一切。但是,下一刻又使劲攥住秦诺的手腕,眯着眼逼问,“你说,你是不是又去勾引斯瀚了?”
秦诺却摇了摇头,对她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只剩好笑,“我可从来不捡破烂,何况,是捡你的。而且,既然是从我这儿扔出去的二手货,我也没兴趣吃回头草,倒胃口。”
斯瀚?
郑斯瀚?
那个二十多岁红得发紫,三十以后就在演艺圈销声匿迹的男人?
秋也看着争持中的两个女人,大约已经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每次见秦诺,都觉得这女人身上总有种世事沉淀的风韵,原来,感情上曾遭遇过闺蜜和男友的双重背叛。
还有,如果她猜得没错,当年应该是秦诺将男友郑斯瀚捧红,然后又被单春梅连人带心给撬走了。
这时,秦诺轻声提醒,“不过,上次在酒吧倒是偶遇过郑斯瀚,身边有个女人,很年轻,应该不是你。所以呢,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管好。”
不去理会单春梅瞬间阴沉的表情,秦诺忽然笑了起来,“当然,自己的嘴也要管好。要不,你培养起来的人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
话落,也不再多说,朝着门外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单春梅不知想起了什么,顿时涌上一层惧意,狠狠瞪了她一眼,却也不敢再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咬着牙朝门外走去。
丢了工作,总比丢了命好。
沙发上,男人依旧勾着浅笑,欣赏完这场闺蜜反目的精彩戏码。
秋也却仿佛想通了什么,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话。
这时,秦诺却忽然走过来,朝着傅寒笙使劲鞠了一躬,“傅总,日后我一定尽全力扶持秋小姐,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秦助理言重了。”傅寒笙把玩着女孩的手,话语谦和,对此重誓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
其他几人相继离开,只剩下秋也和傅寒笙两人。
秋也这才仰头问,“你早就知道单春梅会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