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寒笙却是被她的说谎不打草稿给气笑了,挑眉道,“小也,你上楼,张秘书下楼,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在电梯碰到的。撄”
“……”
“行,我叫张秘书重新定几样菜,顺便聊一聊近期人事情况。”男人也不逼她,老神在在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话语里却是赤果果的警告。
“哎?”秋也连忙去拦,随即在他勾着浅笑的打量下呼了口气,败下阵来,“我说还不行?”
神色有些萎靡,像是打了败仗的士兵,“那个,我找张秘书只是问了程茉的事。”
抬眸瞥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只好低下头继续坦诚,“张秘书还说了韩娅儿和小念的事……”
说完,赶紧抬起头表忠心,“就这么多,其他的,没什么了。”
“看来张秘书是单身太久,老婆嘴。”傅寒笙冷哼一声。
“就是就是,没见过这么多嘴的男人。”秋也赶紧落井下石,“看来张秘书不仅单身太久,还可能喜欢上你了!”
话一出口,秋也就被某道X光给瞪得浑身一个哆嗦偿。
“不是,我是说,他这么大年纪都没个女朋友肯定不正常!”
男人眼神愈冷。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对你的事这么上心,肯定有别的想法!”
秋也无力望天,妈妈呀,她这是在说什么?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心怀愧疚?怎么,刻意买这些菜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弥补我?”傅寒笙不再跟她讨论张晋,语气有些冷沉。
秋也见他忽然冷下来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呆滞。
他怎么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傅寒笙才嘴角一扯,摇头笑了,“赶紧吃饭吧。”
仿佛无奈。
“不是弥补。”谁知,女孩却蓦地开口,让男人握着筷子的手稍稍一滞。
秋也喉咙咽了咽,只不过,下一刻却是将筷子放到桌上,然后避开桌子趴伏到男人胸膛上,轻轻道,“是我想对你好了。”
“愧疚换来的?”
不去理会他的嘲讽,秋也自顾自话,“你比我大九岁,事事都考虑得更周到,以前,我受之坦然,也从没想过回报。一开始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你我是互相利用,我又向来自私自利,怎会主动关心你?”
她抿了抿唇,语气平静得像是阐述与己无关的事情,“后来,我察觉到对你动了心,所以,面对你的无微不至,更加不敢回应了,生怕自己付出多了,以后会越陷越深,离开时也不能潇洒自由。可是……”
说到这里,女孩眼中才卷上一丝惆怅,抿了抿唇,继续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并且已经决定在一起。那么,感情就不能单方面的付出与接受,否则时间久了,你总要寒心失望,我也会麻木不仁,所以,我想对你好。”
“你在害怕?”男人脸色终于松动,维扬的眉尾带着一丝惊讶。
没想到,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她对这段感情看得这么郑重。
然而,秋也却并没有回答。
沉默了半晌,才仿佛声如蚊蚋地道,“何止怕……”
在他替她挡下那一刀时,她就连想都不敢想,如果以后他们渐渐磨没了激情,最终两看两相厌是什么样子。
害怕失去,所以害怕得到。
却又按捺不住想要在一起的***。
人就是这么矛盾。
于是,在一起之后,什么冷漠,什么自私,全都是过往云烟。只想用力拥抱,互相燃烧,祈求这份不明前途的感情能够尽可能地永葆青春。
许久。
秋也抬起头来,用视线在男人的面部轮廓上细细逡巡着,他的眸席卷着吞噬一切的幽黑,她不自觉问,“你在想什么?”
“想上你。”
“……”
秋也一噎,之前柔情蜜意的氛围瞬间变成鸡蛋壳,被他一句话敲成碎片。没好气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没好脸色地把筷子扔给他。
“吃饭!”
她就是有病,中二病发作了,闲的蛋疼才会跟男人互诉衷肠,一个个都是下ban身思考的禽兽!
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哪能跟刚刚还愁肠百结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傅寒笙眼底隐隐掠过一丝笑意,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女孩想对他好,只是想一想就够了,他哪里舍得让她为他事事操心,甚至委屈到自己?
或许不论平日里多么没心没肺,女人总是要感性一些,就像此时,秋也还撅着嘴有些不悦,为他的“不懂风情”。
没有去理他,拿着筷子就自顾自吃起来。
然而,就在她一个劲儿埋头吃花椰菜的时候,一碗汤摆在了她的面前,浓郁的汤散发出夹着中药的肉香。
微微抬头,傅寒笙正拿起另一个碗给自己盛汤,面上无任何其余表情。
他早就习惯为她布菜,习惯张罗她的一切。
就算现在,他才是需要被照顾的人。
秋也屈了屈嘴,看着自己碗里的腿肉——乳鸽煲中唯一保存劲道的肉,忍不住道,“傅寒笙,我总是感觉,你在养女儿。”
闻言,傅寒笙轻轻勾动唇角,配上没有特地打理过的发型,显得慵懒而性.感。
他隔着桌子向前凑到她眼前,缓缓喷着热气,暧昧极了,“要不,你叫我一声爸爸听听?”
“……”好邪恶。
不过,说到爸爸,她才记起正事,用手指把他戳回去,“关于程茉,你一定要雷厉风行,斩草除根,最好动到秋思远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