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那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香香正在收拾东西,正好苏麻喇回来了。
“格格,奴才想回去了。”香香迫不及待的跪在苏麻喇的面前。
“您可知,四贝勒爷得到极有可能是瘟疫,你还怀着孩子,不是太过危险了吗?”
“奴才知道,可是······奴才想离他近一点,哪怕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还想见到奴才,奴才可以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你可想好了。四贝勒爷生着病,府里是怎样的情况,都不知道?如果你回去了,很多事情的主动权,就不在你自己的手里了。”
“奴才知道,奴才心里明白的。请额涅格格再帮帮奴才,让奴才可以出宫。”
“······”苏麻喇望着眼神坚定的香香,沉默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小李子说:“拿着我的宫牌,送姑娘出去。”
然后又对着香香说:“当年给你的宫牌可还在?”
“奴才一直好好的收着呢。”
“如果有什么紧手的事情,随时来找我。”
“奴才知道,奴才谢谢额涅格格天恩!奴才拜别额涅格格!”
一个时辰以后,天刚刚的擦黑,四爷府的大门外停了一辆马车。看门的侍卫正在猜测着,带着面纱的香香,下来了。
小云子拿出了四爷给他的腰牌,告诉他们说“我们姑娘回来了。”侍卫随赶紧打开了侧门,让他们进去。
进了四爷府的大门,香香直接往前院去了。前院灯火通亮,走进一看,前墙边都洒着石灰。香香没有任何的犹豫,推开紧闭着的院门,就进去了。
“是谁?”穆达挡在了门口,看到小云子和戴着面纱的香香,竟然激动了一小下:
“是香香姑娘吗?您回来了。”
“主子爷怎么样了?”香香看了一眼还挡在路中间的穆达,侧身进了大门。
“主子爷一直都在发烧······不,姑娘,您不能进去。”穆达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挡住香香的去路:
“太医说主子爷得的,有可能是瘟疫,最好不要靠进。”
“有可能?那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瘟疫,对吗?”香香并没有要停住脚步的意思。
“是,不过······”
“谁在照顾主子爷?”香香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
“现在是冬梅和春兰。”
“······嫡福晋没有过来伺候吗?”
“主子爷刚刚生病的时候,都是嫡福晋亲自来伺候汤药的,不眠不休守了一天一夜,嫡福晋自己也病倒了。”
“也是和主子爷一样的病情吗?”
“太医看过了,说嫡福晋只是身体虚弱,太累了,不是瘟疫。”
“那就好······那现在呢?”
“太医说有可能是瘟疫,让后院的女眷都不要乱走。”穆达又赶紧挡在绕开他前行的香香:
“姑娘,您也赶紧回沁香阁吧,这里实在不安全!”
“······”香香没有说话,直接绕开,往里走。
“姑娘!您怎么来了?”刚刚带着太医们出来的苏培盛,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走了的香香。
“小女见过几位大人,大人们辛苦了!”香香给出来的太医行了半蹲礼。
“香香姑娘,实在不应该来这里,赶快回去吧!”叶天士一看是香香,忍不住开口。
香香对着叶天士又行了个礼,眨了眨眼睛,满脸的固执。
太医们几乎人人都认识这个四贝勒爷府的小侍妾了,几位太医抱拳回礼,她可是额涅格格跟前的红人呢。
“四贝勒爷现在病情任何了?”香香问道。
“姑娘还是回去吧,你现在可是双身子,出来什么事,可怎么好啊?”苏培盛在旁边劝着。
“苏公公,咱们等一下再说这个。”香香直面太医们:“小女自知身份低微,可好歹是四贝勒爷的女眷,请大人们如实告知。”
其实,四爷病后的第二天,太医说四爷的病有可能是“瘟疫”,嫡福晋一听,急火攻心,昏倒了······
然后,守在院子里的女眷们,在太医的劝说下,也陆陆续续的回去了。从那天开始,前院就只许进,不许出了。所以,还真是没有任何人来过。
“姑娘,咱们这边说话。”跟香香打交道最多的叶天士,是知道香香的脾性的,干脆和香香说清楚也好。
堂望旁边的厢房里,给各位太医上了茶水。香香虽然只是侍妾,但是太医们都知道她是连万岁爷都高看一眼的人,此时又气场全开。没有人可以忽视她。
“四贝勒爷一直高烧不断,发了汗,也没什么用。一直上吐下泄的,东西也吃不进去,这几天下来,都有脱水的迹象了。”一个太医说。
“刚刚发病的时候,就像一般的伤风,上吐下泄是第三天的开始的。依我看,定是温病了。”
“依在下所见,不一定。四贝勒爷虽然上吐下泄,但是症状不算明显,脖子也没有红,没有咳嗽······”
“不,这些都不能······”
几位太医争论了起来,香香安静的听着。
苏培盛让人摆了晚膳,香香才给几位太医行了礼,让他们赶紧先吃饭,自己退了出去。
香香重新回到四爷的房间门口,对身边的小云子说:“让他们把我的东西搬进了吧。”
“姑娘?!”小云子无奈的呼唤了一句,看着香香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里屋,才不得不去办自己的差事儿。
香香缓步走了进去,冬梅和春兰也吓了一跳:“姑娘?姑娘,您怎么来了?”
“是我,主子爷怎么样了?”香香没有摘下面纱,直接走到四爷的床边,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
“主子爷一直在发烧,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冬梅说。
“没有清醒的时候吗?”香香坐到床边。
“中午的时候,醒了一会会,一起烧,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春兰说着把四爷额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
香香伸手摸了摸四爷的额头,好烫!看了看四爷的身上,盖着两床厚厚的棉被。
“主子爷会叫‘冷’吗?”香香问道。
“那但是没有?”冬梅回答。
“怎么盖这么厚的被子。”
“太医说,尽量让主子爷发汗······可是,今天叶太医来,又说应该散热。奴才们,实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就先盖着了。”冬梅有些无奈的说。
“撤了一条被子吧!”香香说。
“这······”冬梅。
“撤了吧,出了什么事儿,有我在。”香香客气坚定,容不得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