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年侧福晋的院子里,年侧福晋正在气愤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钮氏香香,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失宠的边缘,还敢打自己的人。
“不知好歹!不知好歹!看我不收拾她。”年侧福晋气的牙痒痒。
“算了,侧福晋,咱们息事宁人吧!”王嬷嬷正在被两个丫头伺候着,敷着脸。
“算了?凭什么?她钮氏香香凭什么?我今天饶不了她。”年侧福晋咬牙切齿的说,真是越想越生气。
“奴才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钮氏跟着主子爷去了一趟五台山回来,会变得如此猖狂。”王嬷嬷没有一点“倒是没什么?”的意思:
“就是,一个小奴才,心越来越大了。才怀上孩子就这样,以后如果再生了一个叫小阿哥,那还了得。
奴才知道,侧福晋一下心善,可人善被人欺啊!咱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否则,上有嫡福晋大阿哥,三阿哥。
下边,一个格格,一个侍妾,身怀有孕。侧福晋的处境,是难上加难了。”王嬷嬷说得痛心疾首。
“我知道!我知道!容我想想!”王嬷嬷长篇大论之后,年侧福晋的气愤,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己的敌人太多了,如果真的要除掉,何止钮氏香香一个人。
“给主子爷请安!”院子里传来了声音。
年侧福晋瞬间喜出望外,昨天晚上四爷的态度,一直让年侧福晋耿耿于怀着。
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和气愤,所以才会想让人把钮氏香香弄来,好当自己的出气筒。
年侧福晋和王嬷嬷迅速地对了眼神,四眼跨进堂屋大门的那一瞬间,年侧福晋和王嬷嬷抱头痛哭。
四爷一进屋,把眼前的一幕弄得愣了一下,沉着声音问:“这是怎么啦?”
“主子爷,今儿个让王嬷嬷替妾身去看望香香姑娘,可是,可是……”年侧福晋梨花带雨,好哭了一顿。
“主子爷,奴才去看望香香姑娘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惹怒了姑娘,话都不容奴才说,抬手就给了奴才两个嘴巴子。”王嬷嬷顶着红脸,老泪纵横!
四爷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终于知道,香香为什么会视死如归的等待惩罚了?
“你们两个进来吧!”四爷走到正躺椅子上坐下:“把今天你们看见的,在沁香阁发生的一切,讲出来听听。”
两个鼻青脸肿的暗卫,跪在四爷的面前,把今天发生在沁香阁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年侧福晋,多的我不说,请你听好了,记住了:从此时此刻开始,不要再去招惹沁香阁,不要再去招惹香香。否则,管你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四爷冷冷的说:
“还有你,王嬷嬷,从现在起,去院子里跪着磕头,向上天祈祷。如果今天,香香和我的孩子没有保住,你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四爷说完,站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在四爷府里呆下去啦!生完孩子,你从哪里来的,爷就把你送回哪里去?。”
轰!
四爷是什么时候走的?是怎么出去?年侧福晋和王嬷嬷都无暇顾及了。
他们的耳朵里,脑子里,只是一个信息:没有命送回去!!!
路过厨房的四爷:“苏培盛,把厨房里管事儿的,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把今天应该给香香做饭的厨子,打三十大板,送回内务府,让他去冲军吧!”
四爷满脸的冰霜,容不得任何的人提出任何的异议。
正好走到四爷旁边不远处的嫡福晋,看到浑身发着冷气的四爷,站了半天,也没有上去。
等四爷走啦!但厨房那边传来了哀嚎,嫡福晋才幽幽的转头,回自己的院子去。
四爷回到沁香阁,留守着的小福字赶紧禀报,姑娘醒了!四爷三步并做一步地往里走:
“香香,痛不痛?”
本来睁着眼睛的香香,看见四爷一进来,就闭上了眼睛。
“恭喜贝勒爷,孩子保住了,姑娘身体太虚,需要静养,躺着静养。”叶天士起身行礼。
“那就好!谢谢叶太医!”四爷抱拳回礼。
“姑娘的药也喝了,针也施了,让她休息吧!给姑娘弄点汤或者她喜欢吃的吧?一直不吃东西,身子坚持不了多久。”叶天士看看四爷,又看看床上的香香,这句话是说给两个人听的:
“微臣今天本来就是奉命来给姑娘诊脉的,现在就回去复命了。明儿个一早,微臣再来。”
“穆达,送叶太医。”四爷抱拳相送,然后对苏培盛说:“你去厨房亲自跑一趟,告诉他们给姑娘做吃食,如果做出来的食物不合姑娘的胃口,那就让他们,全部离开四爷府。”
吩咐完啦,对所有的人都摆了摆手,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出去。四爷才轻轻的走到床边,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拖了凳子过来,坐在床边。
伸手去握香香的手,被香香甩开了。伸手去抚摸香香苍白的脸,白香香转头错开了。
“对不起!胤禛错了!”四爷直接了当开口:
“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香香了;以后,不会……”
“以后……又是以后,如果今天孩子保不住了,你是不是也会跟我说?没关系,我们以后再要一个。”香香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安静的,弱软说道。
“香香,我……”四爷急了,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自己一个人呆着。”香香说完,住里侧身,背对四爷。
“我……”四爷心急的不得了,可是香香说的也都对,自己白白的说了那么多,好像却总是做不到:
“香香,对不起!”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请你离开。”香香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香香!”四爷拖长着声音,伏身去抱香香。
“放开!听王嬷嬷说,你和年侧福晋恩爱的很……奴才不懂事儿,以前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从今儿个起,奴才会自己过,请贝勒爷离开!”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走,不走。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就守着香香。”
“这样的话,几个月前?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也听过。”香香说话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贝勒爷!奴才错了!奴才自不量力,想要和贝勒爷独一无二,一生一世……以后,我会自己好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