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本同源,既然石巨可以获得弗雷尔卓德之力,那么阿瓦罗萨的臻冰之弓同样也可以。
只见大量的冰蓝色气息从石巨身上升腾,源源不断汇聚在臻冰之弓。
这是臻冰之弓有史以来光芒最强烈的一次,退散了黑暗,遮盖了天地。
臻冰之箭由淡转向为深蓝,远古魔法在箭身流转,澎湃,汇聚成来自弗雷尔卓德大地的仇恨,在寒风中怒啸。
希瑞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艾希的身上还笼罩着一个更为庞大的身影。
它低垂着头怒,赫然睁开了双目。
“不!我不能死!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我怎能甘心丢掉一切!?”
希瑞拉双手猛地抬起,“孩子们,将你们的力量赐予给我!”
大地上,残余的黑暗之力蜂拥而至,汇聚在她的周身。
能量彼此之间的激烈碰撞,导致形成一连串的黑色闪电。
希瑞拉睁开的双眼赫然是黑色的。
在此刻,她不再是自己,而是来自黑暗的使者。
臻冰之箭在空气中擦出一道冰痕,暴戾而去。
同时,希瑞拉张开双手,面前集结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屏障。
轰!天地炸裂。
强大的能量将四周的寒冰山脉削成了平地,大片山崖轰隆隆倒塌。
希瑞拉当场被强横的力量震成了飞灰,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狰狞着面孔,不甘地吼叫:“不!我还没有失败!”
“不!!”
她的叫声长存于山间,久久回响。
由于强大能量的碰撞,撕破了虚空,天地间赫然开出一条狰狞大口,吞食着一切。
石块,废墟,尸体,等大地上所有的残渣,都被这个裂口所吸去。
艾希艰难地抓着石巨边沿,整个身体都被吸力拉直。
另外一边,从触手中解脱出来的张晚林,由于体力不支,正在咬牙坚持。
“坚持住!”
艾希叫道,她试图靠手臂移动到张晚林的身旁,但这时吸力陡然加大,即便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颗被吸来的冰块砸在了张晚林的脑袋,瞬间,他的身体就像彻底解脱了似的,松开了手,彻底投入裂口的怀抱。
“不!”
艾希含泪,几乎想也没想,立刻借助吸力向张晚林抱去。
她牢牢抱住了他,此刻的他已经昏迷不醒。
这一刻,她想要永远地抱住他,死死的,紧紧的,任何人都别想阻拦。
阿瓦罗萨的使命,母亲的愿望,这一切的一切,统统丢掉。
她的心里只装着他。
裂口彻底将他们吸进了里面的深渊。
裂口缓缓关闭,严丝合缝,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石巨缓缓蹲下了沉重的身子,化成一座大山突兀地矗立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似在兀自沉思。
风平浪静,碧空如洗,一切充满了祥和,只是灾难虽然过去了,但伤疤依然留在这片土地。
多库尔族人从藏身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他们寻找着家人,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不久后,这个部落将会重新选一位战母。
这位战母是正是邪,无从得知。
但他们已经将灾难铭刻于心。
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走在原本处于裂缝的位置,微风吹动他的袍子乱摆。
他伸出手抚摸着,仿佛真的能摸到之前的裂缝。
无情的岁月剥夺了他太多的记忆,但是他还依稀记得希瑞拉小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对什么事物都非常好奇,包括黑暗。
他只是对她稍加引导,这个孩子便掌控了黑暗之力。
只是她太没有耐心,希望获得全部的力量,最终引来这片土地的怒火。
不过她死得却很有价值,至少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和他同样的人存在。
他嘴角一勾,心念一唤,冰蚀从风雪中苏醒了过来。
它张开双翅,发出仰天长吼。
正在恢复家园的多库尔族人一下子显得慌乱起来。
“是那头龙!!”
“这头龙复活了!”
“快跑。”
......那头巨大的黑龙飞舞在高空,人们隐隐在它的头颅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距离艾希去往多库尔部落已经过去了一周,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
帕克在部落的大殿等得着急,这时派往多库尔调查的斥候回来禀告道:“亲卫!那里损坏严重,我们并没有发现战母。”
“那其他人呢?
他们就没有看到吗?”
那人迟疑着,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终还是说道:“据说有人看到了空间中凭空出现了一条裂缝,说不定,战母和血盟他们就是被这道裂缝给吸走了。”
“荒唐!”
帕克一拍桌子,“现在立刻再给我去找!”
帕克担忧着,如今凛冬之爪,呈虎狼之势往这边过来,而他们的战母却下落不明......当前属性。
【角色:张晚林(极度虚弱)类型:召唤师生命值:100/(生命的恩赐生效中)魔法值:100攻击力:61+(嗜血杀戮改良版加持)(虚弱加持)护甲:24魔法抗性:32*异化失效中】张晚林迷迷糊糊醒来,周围是绿色的植被与大树,一面如明镜的湖泊呈现在眼前,印着灰黑色的天空。
周围没有寒冰,取而代之的是原始的树林,茂盛的草地,还有灰色的天地。
张晚林正躺在湖畔上,身子被盖了一层树叶。
面前燃着篝火,艾希正在上面烤着一条大的银鱼。
见张晚林醒来,艾希显得喜出望外,轻盈地走了过来。
由于她之前的衣衫尽数破烂,于是她把豹毛披风裁剪成了短衣与短裙。
乍看上去,此时的艾希有一种原始之美。
豹毛围着她纤细的身材,露出白皙的手臂和细腰,裙摆之下,修长的美腿有着迷人的线条。
这副完美的身体再被弗雷尔卓德特有的冰蓝轻甲所修饰,就更独添一道美景了。
张晚林想要起身参拜,但无奈身子实在虚弱,刚起身,就要倒下去。
所幸,艾希及时扶住了他,说道:“血盟,在这里就没必要讲究什么礼节了。”
“是。”
“战母,我们现在这是来到了哪里?”
张晚林问。
他总觉得这四周的景色显得有些诡异,这里太平静,静得就像一幅画中静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