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第一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林怡雅坐在病床前红着眼眶看着盯着天花板发呆的安静意。
小银晃动着尾巴,拍打着泉水,吐着泡泡回答:
“因为他们太过于在意了呀,而且这种事情是无可避免的,他们总是想着为对方好,却从未想过和对方一起面对,因为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
小银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去拨动着萧九瞳内心最迷惘的地方。
在意,她也会这般吗?
“小银难道就不会有人没有在意的东西吗?”
闻言,小银像看傻子一般都看着萧九瞳。
“主人,你是来搞笑的嘛!是人都会有在意的人或物没有人可以躲得了这个规则,就算那个人现在没有在意的,但往后总会有,不是没有,只是没有遇见罢了。”
小银的话让萧九瞳继续陷入深思。
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在意的,就连现在原主的家人和小狐狸她也不过是受原主还有自己的一些奇怪的情绪影响,难道真的小银所说的是还没来吗?
那个男人并不想要安静意这么快死掉,这么漂亮的皮肉当然要慢慢品尝。
他给安静意喂了点水和粥保证能活着就行了,然后将人用铁链锁起来后,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安静意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小声的啜泣着,那种冰冷的刀片割在皮肉上的感觉,太可怕了。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一定是明漓搞的鬼,一定是她故意不告诉别人自己失踪的消息,一定是。
此时的明家
林怡雅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坐在林秀渝的对面,语气里充满了无助。
“大姐,你说静意能去那啊,她一个小孩子万一在外面出来什么事,让我可怎么办啊。”
即使安静意再怎么忤逆她,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该心疼还是得心疼。
拍着自己妹子的手,安慰道:“小雅,我已经让你姐夫托人四处打听了,而且你也报警,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正巧放学回到家里的叶漓推开门,看见哭哭啼啼的林怡雅,乖巧开口喊人。
“小姨”
林怡雅抹了一把泪水,应了一声开始询问道:
“小漓啊,昨天放学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静意去哪了呀,她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老师打电话说她学也没有去上,小漓你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小姨啊。”
放下书包,换上舒适的拖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后走过去递给林怡雅。
“小姨,昨晚我写作业的时候静意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但因为当时手机静音所以没有接到,后来我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接了。”
林怡雅看着手机界面上的通话记录,的确有两个未接来电,后面就全是回拨的记录,少说也有二十条。
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记录,语气责怪的开口。
“小漓你当时怎么不接呐,万一是静意的求助电话呐。”
这一番话说出口,林秀渝顿时不满的皱起眉头。
“小雅这事怎么可以怪小漓,又不是小漓让静意那么晚还不回家,你们做大人的也是,孩子一晚上没回来都不去找等到现在才来着急,况且静意要真出事了,不打电话找你们这当父母的,找小漓干嘛。”
她可是记得前几天小漓险些出事,奕博查出来和静意脱不了关系,大晚上给小漓打电话,肯定没好事。
林怡雅也察觉到了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有些欠妥,面露尴尬的开口道:“大姐我只是太担心静意了,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是好。”
林秀渝念在她也是担心过度,才慌了神,说出了不过脑子的话,也不好过多计较,只是念叨了两句。
“都是你们平时太忽视静意才酿成这番局面,明知道外面下雨了,你们住的那段地方又偏僻还不去接孩子。”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安静意躺在破旧的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的灯。
这两天那个变态几乎每日三餐都要在自己的身上割下一些皮肉,而且不知道这个变态喂她喝了什么东西她的身体现在都还是虚弱无力。
但是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地方,依旧被割的露出了森森白骨,可是那个变态不会让她轻易死掉,给她止血给她包扎,每天喂食一些白粥保证她不死。
绝望一阵阵袭来,她真的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割成一具白骨,然后痛苦的死去吗?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静意全身开始颤抖,因为她知道那个变态回来了。
男子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周身的气息十分阴沉,举着泛着白光的刀片靠近。
下手熟练的割下一片片皮肉然后就这样塞进嘴里,不一会被他削割的地方开始渗透出血液。
男人把割下来的肉片蘸着那个鲜血放进口中咀嚼着,表情享受。
多么鲜美的血肉啊。
男人上瘾一般赤红着眼睛手中的刀片不断割下薄薄的肉片塞进嘴里,最后竟然低下头凑到伤口处吸食着那新鲜的血液。
安静意这些天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这些举动。
因为血液的流失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伤口带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可是下一秒她紧咬着下唇不敢再露出半点声响。
因为那痛苦的惨叫会让这个变态更加疯狂。
吃的心满意足的男人,拿起药抹在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上,然后包上绷带,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安静意的身体上至少有十多处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男人伸出手指放在那伤口上,然后使劲按了下去,血液很快浸湿了绷带。
剧烈的疼痛一遍遍席卷着神经,一丝痛呼溢出,引来了男人越发用力的按压。
听着耳边渗人的惨叫,男人仿佛在听什么格外好听的音乐,嘴角上扬,闭上眼享受着。
这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警笛声,男人顿时开始有些慌乱了,连忙退出房间,慌不择路的想要翻墙逃跑。
还没找到可以翻墙的工具就被人抓住拷上了冰凉的手铐。
见跑不了了,男人佯装镇定的喊道:“你们干什么,我又没有犯事凭什么抓我。”
直到遍体鳞伤的安静意被林怡雅哭哭啼啼的从房间里扶出来,送上来救护车,男人才不甘的被押着带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