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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西的声音很特别,不是女人的柔和尖细,也不是男人的粗犷磁性。

是一种低低的让人觉得苏苏的声音。

余西最开始的时候声音不是这样,少年期像一般少女那样细声细气,她为了不为别人发现知道什么端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练习,模仿男人说话的声音。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原来的的声音也是这样吗?”

玉子湘的声音变了,可以听出是明显的女孩子的声音。

不是软糯的,也不是清冷的,而是一种带着淡嘲的听起来气场就很足的声音,锐利的和她的形象不符。

“有一点差别。”

只是声音更加轻柔一些,没有玉子湘那样明显的巨大的差异。

玉子湘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两个人肯定是不会洞房的。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大黑,只是黄昏,宫殿里已经比较灰暗,余西没有燃起其他的蜡烛,反而是熄了。

室内变得昏暗,玉子湘眯着眼睛看着走近的余西,她背着光,只穿着亵衣,轮廓有些模糊。

“我父亲…”

玉子湘开口想说话,嘴唇却被微凉的皮肤碰触,余西的手指按在了玉子湘微张的嘴唇上,让她噤声。

“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余西的声音带着笑意,让玉子湘的耳根发烫。

“乖,把嘴张开。”

余西的声音像是诱哄,玉子湘不自觉的被诱惑,嘴唇张开了一些,余西的手指滑入玉子湘的唇,玉子湘条件反射的含住。

一声轻笑,玉子湘连忙把手指吐出,余西也不恼,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玉子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今天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面前的这个人也太危险了。

“夫人真有趣。”

玉子湘最受不住余西笑吟吟温声唤她夫人的模样,仿佛她是那人间的至宝,值得被温柔的呵护。

美好的又危险的错觉。

“唤我子湘便好。”

玉子湘舔了舔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舌尖还残留着刚刚的味道。

洞房花烛夜可不能什么都不干,余西脱去了衣服,解开了束带。

每次去假装宠幸宋玉疏和晴岚的时候,上半身都穿着衣物,看起来不近人情。

说起来,玉子湘是除了余西自己以外第一个看到余西身体的人。

余西如果做女子来说,是比较强悍的那一种,可是假扮男子,又觉得瘦弱了一下。

线条流畅优美的躯体,胸前隆起,并不夸张,糅合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玉子湘觉得自己的伪装和余西的相比是真的不怎么样,她不用天天出门面对谁,许多时间都是在房间里看书写字,身体绵软,和余西这种看起来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还要…”

假如要营造洞房的假象,也不用把衣服全部都脱了吧,太子殿下这是…新任太子妃一脸惶恐。

“你见过有哪家男子大喜之日同心悦之人和衣而眠,做那坐怀不乱的君子的?”

“床要乱,而且越乱越好,这里不比你家,你要处处小心,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否则…”

否则都会万劫不复,她们至亲之人,也会被牵连着死亡。

玉子湘心里明白,也不扭捏,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让床看起来乱七八糟非要脱衣服,但是太子殿下说的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她索性也接了衣物。

被束缚的很紧的部位被释放出来,玉子湘碰了碰锁骨下方,眉心忍不住一蹙。

其实是很疼的,硬生生的勒的很紧,不让别人看出端倪。

但是那种心理上的恐惧感压过了生理的疼痛感,当可以微微放松的时候,那些生理上的疼痛便尽数上涌。

“疼?”

“嗯。”

余西从暗柜里翻找出来药膏,半跪在了床上,玉子湘的面前。

“夫人别动,我给你抹药,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

玉子湘想说可以自己抹,但是看到余西那副认真的不容拒绝的样子,把话往肚子里吞。

玉子湘的那里也小小的,不过平胸也有平胸的好处,起码女扮男装不太容易被发现。

药膏是无色透明的,凝在余西的指尖,好看极了。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发红的地方,余西轻轻的吹了吹,玉子湘的身体一抖。

实在是太暧昧了。

“太子殿下…我觉得我可以…”

自己来。

“怎么了?害羞了?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东宫太子妃,为夫人抹药膏,是我应当的。”

玉子湘一时分不清余西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们之前分明没有见过,都处于紧张之中,两情相悦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余西却表现得对她如此宠爱,让她不得不心慌意乱。

纵使七窍玲珑心,也看不穿这双带笑的眼眸主人的真心。

玉子湘乖乖的让余西给她擦完了药,过了一会儿,余西突然搂住了她的腰。

“嗯?”

“虽然这样不太舒服,可是还是要做。”

玉子湘迅速的反应过来,开始和余西一起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

被子被胡乱的掀到一边,交叠的白色的躯体,纱帐隐隐约约透露出了什么,红色的床单衬的青丝越发的颜色深沉。

其实余西和玉子湘在很和谐的玩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游戏。

只不过彼此之间的距离太亲近,呼吸相闻,两腿纠缠,看起来暧昧迷离。

【辣眼睛。】

自行小黑屋,去。

【你们又没有啪啪啪还逼我小黑屋哭唧唧我不依。】

哦。冷漠。

十九总是这么冷不丁来一句吐槽,简直妈的智障。

两个人辛辛苦苦滚完了床单,然后撑着坐了起来。

“夫人,要留下痕迹哦。”

余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玉子湘留下一点印记。

玉子湘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贴了上去。

脖颈之间,缠绵的亲吻。

“夫人,你这样是留不下什么印子的,我教你。”

余西顺势把玉子湘拉在了怀里,在她的脖颈间用力的吮吸,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

“要这样,用力一点。”

玉子湘点点头,信心满满的贴了上去。

余西面无表情的把玉子湘推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夫人,你饿了吗?”

玉子湘这口下的可真狠,和前面两个极端,不用说了,印子绝对有了。

“嗯…我今天一天都没有…”

玉子湘有点不好意思,看起来很羞赫。

玉子湘摸着余西脖子上的印子,眼眸闪了闪。

她的确是一天没有进食,除了吃的半口生的饺子,但是不是因为饥饿才下口这么重,是无意识的。

贴近的时候那块肌肤柔软,仿佛还能感知到那种血脉在涓涓流动的感觉,第一次是生怕弄疼了余西所以才轻轻的触碰,可是舌尖舔舐吸吮的时候,没有控制住,被余西推开的时候,才藏好自己的失态。

实在是太奇怪了。

继滚床单的艰苦任务之后,两个人又开始互相给身体添痕迹的运动。

余西的额间微微冒出汗水,真是一个体力活。

玉子湘这个人呢,就像个外表柔软的石头,如果今天就和她嗯嗯吧的话,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对于这样的人,用强硬的手段是没有用的,只能够温水煮青蛙的来,没关系,她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和这个人一起度过。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伪装好了之后,两个人坐在床上吃着余西端来的桌上的糕点。

收拾好了之后,余西从暗柜里拿出一瓶东西。

玉子湘没问,静静地看着余西的动作。

那里面是之前就弄好了的一瓶米青液,余西让玉子湘让让,然后把那瓶东西撒在床单上。

玉子湘不得不佩服这种细心,居然连这个环节也想到了。

那种味道让人有点恶心,余西和玉子湘穿好衣服,把被子往床上一盖,两个人睡在了被子上面。

夜里有点凉,余西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想让人多想,也没有去柜子里拿被子,抱着玉子湘让她睡觉。

这是玉子湘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余西比玉子湘高,玉子湘被搂在怀里很适合,没有丝毫违和感。

余西的身上很温暖,玉子湘缩了缩,抱着余西睡了过去。

这大概是最安稳的一个晚上,因为有一个和她命运相同的人存在。

但是那个人更美好也要更强大,所散发的光芒让她充满了向往。

第二天宫女轻轻敲门,唤醒了房间里的两个人。

洗漱用完早膳之后,两个人去拜见皇帝和卢意。

卢意今天穿着华贵的紫色,看起来气色非常好,余思延和善着脸庞,见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余思延审视的目光落在玉子湘的的身上,玉子湘身体有些轻颤,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看的透彻,不愧是帝王。

余西捏了捏玉子湘的掌心,安抚着她。

余思延看到了余西的小动作,目光闪了闪。

皇帝离开了卢意的宫殿,去处理朝政,留下卢意和余西两个说些体己话。

卢意松了一口气,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玉子湘,里面充满了理解。

她们都是女人,对外却也都是男人,在可悲的世界里,努力挣扎着生存。

“我又做了些,拿给你们。”

余西觉得卢意简直实干派,如果这是现代,可以去论坛发一个贴。

结婚第二天,我妈妈给媳妇儿的礼物是一堆姨妈巾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