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这时已经把金蛇和他的族群,安置在上次发现小乌龟的水潭旁。
正准备赶去和陈宇会合的他,却被肚子里的馋虫引导着来到玉蜂巢。
望着蜂巢,小宇嘴巴口水直流。
“嗡!”一群玉蜂飞出来,扑向小宇。
不顾玉蜂的攻击,小宇冲到蜂巢咬下一块,转身就跑。
回到水潭躲避玉蜂的小宇,错过了会合时间。
陈宇跟随青松一行人,先往伏牛山出发而去,他相信凭小宇的速度一定能赶上来。
伏牛山在武当东北方三百里处,一众弟子大多是三流修为,轻功赶路过去大概要两天时间。
这一路多是丘陵,人烟分散,几乎不太能找到投宿的地方。
月亮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莹,一行人找到一片空地,升起篝火,准备休息一夜再继续赶路。
“师兄,你真的连挑四家山寨?”
“师兄,再给我们讲讲你大战魔教妖人的经过吧!”
陈宇终于招架不住这些好奇的师弟,他感觉今天一天说的话,顶过去几年的话了。
他哀嚎道:“众师弟,饶命,我说了一天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再给你们说行不行?今天就饶了我吧。”
“好吧,师兄。”
“师兄你好好休息。”
“给师兄,你喝口水。”
“哈哈,怀石师侄,你真受大伙欢迎啊。”清树这时笑着走过来说道。
看到清树过来,围着陈宇的众师弟才离开。
陈宇站起来,躬身说:“清树师伯。”
“坐坐。”清树坐到陈宇旁边,“不用拘束,你今天见到我为什么会好奇?”
“额,师伯,我没有”
陈宇还未说完,清树笑着打断陈宇的话:“不用害怕,我并不介意,你是好奇我的头发,还是好奇我的年龄。”
“嘿嘿,师伯,我都有点好奇。”
清树嘴唇微微地扬起,他点点头说:“你到是不做假,我已是耄耋之年。”
“啊,这?”陈宇吃惊不已,清树的年龄看上去最多五十岁左右。
“哈哈,这是我修炼功法的好处。”
“师伯,咱们武当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法吗?难道是天蚕神功?”
清树笑着摇摇头:“天蚕神功据说比这神奇的多,不过武当无人练成。
我修炼的不是武当内功,是我闯荡江湖时得到的。具体是什么武功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内功到达一流顶峰时,如果想学可以来找我。”
“这,师伯,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我欠你师父人情,你们一脉的镇派内功天蚕神功太难练,他担心耽误你,就来求我传你内功。”
“清树师兄,你的话还是这么多。”青松来到陈宇身后摇着头说。
陈宇转头站起身,对青松深鞠一躬。
青松对他真是和亲儿子一样了,这让陈宇十分感动。
几个师弟去周围的树林里,猎了几只山鸡和野兔,陈宇带他们去河边将这几只猎物拔毛放血洗净。
然后,他将盐巴和少许香料均匀地抹在表皮上,再在肚子里面塞了一些香料,用在河边找来的荷叶包住。
陈宇又和了一些稀泥抹在荷叶外面,然后一股脑儿地扔到了篝火里。
“师兄,你这做的是叫花鸡吗?”一个瘦高的师弟凑到跟前说道。
“哈哈,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的家乡是常熟,这是我家乡的特色菜。”
“不错不错,那等会就由你看着火候,做好后分给大家。”陈宇拍着这个师弟的肩膀,笑着说道。
过了三刻钟,这个师弟将叫花鸡和叫花兔从火堆中挑出。
这时,外面的泥巴已经被烧得又黑又硬,他用小刀把外壳切开,一股浓郁的肉香顿时弥漫开来。
“师父,清树师伯,冲虚师兄,过来吃饭吧!”
“哈哈,来了,我已经闻到香气了。”清树带着青松和冲虚过来了。
青松摇摇头说:“怀石,你就这一个爱好不好,始老峰的动物都快被你和玉龙吃光了。”
“啊,师父,你都知道了。”陈宇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了快吃吧。”说道最后,青松也笑起来。
武当山的道士是正一派道士,可以结婚、食荤,只有在做法事时才要执行戒律。
正在众人吃饭时,远远地听到路上有动静,听动静人还不少。
陈宇起身看去,原来是一个马车队伍,马车上插得旗帜,陈宇借着月光看去,上门写着福威镖局。
一个穿着暗粉布锦武士服,腰间系着一条暗黄褐色虎纹带,一头鬓发如云,有双虎目的青年走过来。
“诸位道长,在下福威镖局林震南,第一次来贵宝地,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能否让我们搭伙过一晚。”
“在下武当怀石,这位是我师父武当掌门青松,师伯清树,还有师兄冲虚。”陈宇起身说道,“深夜在这野外相遇也是缘分,你们过来一起休息吧。”
林震南听后脸上一惊,抱拳躬身说:“久仰二位前辈大名,能在此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恩,你就是打遍福广无敌手林远图的儿子吧。”青松摸着胡须说道。
“回禀青松道长,家父正是林远图。”
“哈哈,都是正道上的朋友,快过来做吧。”清树笑着招呼道。
林震南安排好其他人,就来到陈宇他们的篝火旁坐下。
“一路走得急,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陈宇拿起半只叫花鸡递给林震南。
“谢谢怀石道长,不知你们深夜赶路是?”
“哦,伏牛派马上要遭遇魔教围攻,我们是去帮忙的。你们走镖时小心遇到魔教的人。”
“多谢怀石道长提醒。”林震南感激道。
他又担心的说:“这次我们是要去京城,也不知后面的路是否太平。”
“只要不经过黑木崖,应该就没有其他危险了。”冲虚安慰道。
陈宇对传说中的走镖比较好奇,他问道:“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走镖的?”
“平时,我们都在南方走镖,大都有固定路线,沿途已经打点好了。”
“那为什么,这次这么匆忙?”
“这次的镖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委托的,时间给得紧,所以有些匆忙狼狈。”林震南苦笑道。
虽然,陈宇好奇叶孤城委托的镖物是什么,但他并没有问这种犯忌讳的问题。
倒是从和林震南的交谈中,感觉他这个人心机比较少,是个坐朋友的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