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连这个都不知道,就不是神医的弟子了。”夏叶子身上透出一种难以预言的骄傲,虽然笑意迤丽,但是却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让他有一种将她击溃了再揽在怀里的冲动。
“好,本王信你,不多问。”周昭南微微一笑道,如今也只能如此。
“拿去吧,王爷要记住欠我一份人情。”夏叶子将药丸用芊芊玉指送到周昭南的嘴里,淡淡的药香冲入周昭南的鼻孔,让他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此刻的夏叶子真的很美。
夏云天和玉林公主的死亡并没有触怒龙颜,这案子虽然在调查,可是夏叶子却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德妃的权势在晋国已经无人可以比拟,唯一可以制约他的人荷无痕,因为两年前的案子,心中已经和皇上远了,如今皇上是不会为了一个没有用的女儿去得罪德妃。
“放心吧,本王会记住的。”周昭南点点头,用手拂过夏叶子的脸,她知道夏叶子没死这件事,已经引了德妃的怀疑,任何说辞都改变不了事实。
这个女人给他惹了天大的麻烦,这一念之仁,是对是错?
“其实,你若真想为你二哥谋这个位子,倒是有个法子,就是去找太子,毕竟他才是监国。”周昭南别有深意的说,若太子现在敢启用夏家的人,必会和德妃隔阂,德妃没有儿子,是总要找一个人依靠的。
这个人必须听话,必须德才兼备,必须是父皇的血脉,不是他就是太子,一旦被选中就会是晋国之主,太子暗自培植势力,收养门客,控制江南,已经惹怒了德妃,德妃要的是一个儿皇帝,而不是一个霸主。
“王爷,你觉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找太子?”夏叶子淡淡的问,这位爷又要谋算自己的哥哥了,虽然太子见死不救,但是她没有做人刀子的习惯。
“三姑娘冰荷聪明,会连这个都不明白?您就不要戏弄我了。”夏叶子柔柔一笑,百媚横生,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美的让人惊魂。
“叶子不明白。”夏叶子冷淡地说:“我不会给王爷做枪的,纵然太子见死不救,但我觉得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没必要救我。”
“何必自苦呢,他对你还是有心,你可以利用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周昭南心中一苦,随后想到,胭脂荷也中了毒,如是说:“我有个朋友也中了毒,还有药吗?”
“有,但叶子为什么要救她?”夏叶子勾了一下嘴角说:“中毒的人应该是那日跟王爷在一起的绝色美人吧?”
周昭南点点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有些心动,也有些惆怅,难道这三姑娘对他有意?大晋之内只有两个女子让他有过这种感觉,一个是胭脂荷,另一个就是夏叶子。
“那我就更不想救她了,因为我总觉的王爷太幸福了,你试过和狗一起抢食吃吗?你试过在重病中接受毒打吗?你试过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被自己的亲姐姐谋杀吗?你知道我的目的吗?我这辈子唯一的念想,就是做最高贵的女人,再也没有顾忌,不受屈辱。”夏叶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
但是她的心里被一种浓浓的妒忌占满了,他和赵达太像了,不止如此,他比赵达更加吸引她,若问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你怎知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敬嫔出身低微,在我五岁那年被司马贵妃活活打死了,我的童年绝不仅仅是,得不到所谓的荣华,或者和谁攀比不上,而是一种地狱般的生活,我其实不想多求什么,只希望平安,我求你救她好不好?”周昭南低声问,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一种温暖,她果然也不是一个大家闺秀,都是庶出,母亲一样的卑微,所以他们的日子同样的不好过。
蔷薇阁内依旧花香浓郁,荷色的蔷薇在盛夏中妖艳的绽放,这梅园在暗夜中接天而起,玉墙高垣,月华如练,赤户飞阁,鎏金彩画在汉白玉回廊中硕硕生辉。
琉璃黄瓦翠然欲滴,处处镶金连白玉,重檐庑殿顶下百花烂漫,夏叶子觉的这般般入画的风景中有些阴霾。
“说到底,王爷还是为了她。这般的温言软语,不过是要我无常相救,这可惜我心冷如此,是不会大发慈悲的。”夏叶子微微一笑,周昭南身子一颤说道:“你何必如此恶毒,她跟你又没有仇怨?”
“美人如玉果然是惹人怜爱,只可惜我不是君子,既然你给不了我要的,我相信还会有人来的,对不对?”夏叶子低声道,一脸的天真烂漫,那如同墨玉珠子一般的眼睛,折射出一种清冷的光芒。
“你知道她是大将军的义妹?你算计好她会为我吸毒,你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周昭南此刻有掐死这个女子的冲动,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谢谢王爷,若非王爷提醒,我的确什么也不知道,就连王爷中毒,我都不知道。”夏叶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依旧笑面如花,不知怎的周昭南就是有掐住她脖子的冲动。但他必须收敛,因为这里是皇宫内院。
夏叶子看他气愤不休的样子,莞尔一笑说:“麻烦,王爷告知大将军,就说三日之内不救,就是神仙难救,要不要救胭脂姑娘就看他了。”
“好,不过大将军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敢勒索他,就该想到后果,你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日后他也就不会再父皇面前难为你。”周昭南看这夏叶子那野心勃勃的脸,这个女子似乎骄傲到懒得掩饰自己的野心。
“皇上面前我用不着任何人,因为我不会嫁给皇上。”夏叶子笑笑,如同青黛一样的眉毛在夜光下显出一道靓丽的风景。那种气韵让他毕生难忘。
周昭南心中没由来的一喜,眼中泛出一种近乎于妖娆的色泽,这种风情便是女子也难以有之,夏叶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但见他刀削一样的侧脸荡漾出一种绝色的温柔。他的风情已经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一切,只可惜他们之间很难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