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德说道:“怎能不着急?太后只是召见叶儿问一些话,但叶儿这一去,便是好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皇上那边有没有消息,更是让人放心不下。”
太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了茶便推到了一边。看到楚怀德焦躁的样子,心中着实担心楚怀德的身体,但是自己却又没有办法劝说,只能干着急。
楚怀德说道:“本王命你去找人,可有线索了?”
太监顿了顿,才说道:“奴才找遍了京城,但是都没有寻到叶儿姑娘的踪影。”看着楚怀德神色黯淡了下来,太监才慌忙又道:
“但是这样子,楚大人便要放心下来了。既然叶儿姑娘不在外面,定是还在皇宫中。”
楚怀德说道:“若是还在皇宫中,才更是让人放心不下。太后诡计多端,而又有玲玉公主在身旁,难保不会针对瑶儿······”
太监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楚大人,您身体还未痊愈,这样舟车劳顿,恐怕是对大人的身体不大好啊。”
楚怀德颦了颦眉,说道:“本王自己的身体本王自有分寸,你只要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便好了。这件事情本王是下定了决心,非去不可。”
太监素来知道楚怀德的脾气,低头有犹豫了好一会儿,但见楚怀德冷冷的看着自己,才道:“那楚大人是要现在就要继续寻找叶儿姑娘吗?”
楚怀德道:“耽搁的越久,本王心里就越是不安啊。”
太监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是。”便下去吩咐开了。楚怀德又独自一人坐了许久,把夏叶儿在宫内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越发是担忧。正好这时,太监来说车马都准备好了,楚怀德才急急忙忙地去了。
守门的两个侍卫见楚怀德这般焦躁,火急火燎的样子,心中便已经猜到定是为了夏叶儿的事情。不用多说,也知道楚怀德此行一定是去找夏叶儿了。
一个侍卫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有情人。楚大人这样优秀的人,就这么败在女人手中了。”
另一个侍卫回应道:“叶儿姑娘也真是有福,能遇到楚大人这么好的人。”
“三生有幸。”那侍卫说道。
这时,太监出来了。太监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言谈,便呵斥道:“做好你们该做的,不该议论的,就不要多议论,管住自己的口舌。”
两个侍卫道了一句:“是。”便不敢再谈论有关楚怀德和夏叶儿的事情。太监往外看了一眼,早已不见了楚怀德的身影,叹了一口气,便回去了。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便关上了大门。
此时在即川宫里面,夏叶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夏叶儿对川王爷道:“我离开这么长时间,想准备准备,明天就回去。”
川王爷怔了一下,说道:“明天?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急。”
夏叶儿摇了摇头,说道:“不回去该是有人担心我了。”
川王爷“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但是夏叶儿并没有感觉到川王爷情绪的变化,仍然自己吃着。半晌,川王爷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夏叶儿,打趣地说道:“这下你一走,可又没有人陪我喽!那些年迈的太监宫女,还能坐在一起闲聊,可惜他们聊得是前朝的事情,我插不上话去,他们也不怎么搭理我。”
夏叶儿说道:“别这么想,我又不是去赴死,一去不归了。要是有机会回来的话,第一个先来看你。”川王爷笑了笑,并不说话。
待夏叶儿吃好了,婢女撤去了碗盘收拾了桌子,端来了茶。夏叶儿和川王爷喝着茶,川王爷看着夏叶儿,说道:“既然你要走了,我也留不住你,不如你陪我下一盘棋再走吧。”
夏叶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棋艺精湛,川王爷可要小心了。”
川王爷笑道:“好啊,也见识见识你棋艺是怎么个精湛法。”说着,川王爷喃喃道:“只是这宫里实在是太闷了。”话毕,便吩咐侍卫在院内偏角摆好棋。
这时,楚怀德已经到了宫中。但是因为太匆忙,走到宫道时,才发觉自己丢了腰牌。但是眼下找夏叶儿要紧,楚怀德也再没去找,而是到处打听夏叶儿的去向。
正好在宫道上,楚怀德碰到了鬼鬼祟祟的青嬷嬷。
楚怀德一眼便认出来了她,这就是在太后宫里面的那个老宫女,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楚怀德心下想道:“不知这老姑子是要做什么去,但是太后不满叶儿,她身边的人应该也要多留心,难免是要对叶儿不利的。”
这样想着,楚怀德便偷偷地跟在了青嬷嬷身后。不知为何,这一路灯火较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难看清前方的东西。楚怀德总觉得这老东西没安好心,便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专心跟在了她的身后。
青嬷嬷是去了川王爷那里。平日里楚怀德和川王爷并无多大交集。因为川王爷是太后的人,他不得不多加防备着。
但是听闻川王爷根本无心政权,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川王爷的确没有参与过皇家举办的一些重大的宴席,所以也很少谋面了。
楚怀德倒也不奇怪,太后是川王爷的额娘,让自己的心腹去川王爷这里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这青嬷嬷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去,难不成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放心不下了?
川王爷的宫殿里灯还亮着,想必川王爷还未就寝。楚怀德没有像青嬷嬷那样畏畏缩缩的,而是趁着夜色直接进了川王爷的宫门。宫门是虚掩着的,而且一半的门都没有关上,轻易便进去了。转角处亮着灯火,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坐在那里,映着月光下棋对弈。
不知为何,楚怀德总觉得下棋的那个女子身影极其熟悉。他只看了半晌,便断定那女子是夏叶儿。楚怀德想着,原来夏叶儿这么久都没有回去,原来是在川王爷这里。而他先前的那些忧虑,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