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微眯起眼：“被人打了？”
沉默了几秒钟，张破晓道：“不是，是……”
殷澈分明听到了那个词，可她又像是没听见，耳边恍若响起一道炸雷。“谁？”
张破晓：“顾远野发来了监控，带阿K走的人都戴了口罩。具体是什么人做的，顾远野也不清楚，他也在等别人的消息。”
说到这，殷澈蓦然问：“你知道……顾远野背后是谁吗？”
张破晓：“不知道。我之前查过，没有查到。”
低垂眼，殷澈再道：“你这几天在医院照顾阿K吧，其他的事，我会请顾远野帮忙查的。”
“嗯。”张破晓低沉应道。
想到什么，殷澈补充：“你也好好休息。注意安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殷澈。”张破晓忽然唤道。
殷澈讶异：“嗯？”
“不如……”张破晓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没什么气力，“放手吧，放弃这一切。我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找陈柚。他在等你。”
微蹙眉，殷澈问：“你和他联系了？”
“嗯。”张破晓补充道，“联系了几次。他在等你，等你结束这一切，等你不再执着于那些纷纷扰扰。”
殷澈嗤笑一声，“他是来扶贫的吗？”
张破晓语塞，殷澈垂下细长的睫毛，神采暗淡：“如果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那我就不需要了。”
“可……”似乎没料到殷澈会是如此反应，张破晓停顿了一会，道：“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
“你不是我。”殷澈莞尔，“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中的情况有多糟糕？”
倒是无懈可击的道理。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殷澈躺倒，望着天花板，两眼发直，“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敌人所希望的，就是我们吃了这个哑巴亏。”
短暂的呼吸后，殷澈坚定道：“可我不会吃的。无论如何，阿K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欺负他。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了坏事，就应该要接受惩罚。”
“可是敌人远比我们强大。”张破晓道。
殷澈摇头，笑道：“还没有正面比拼呢，你如何就能确定敌人有多强大？况且，我们有顾远野。顾远野无坚不摧。这一点，你得承认。”
听到这里，张破晓才久违地发出了一声笑声，“是啊，顾远野是无坚不摧的。”
“那就到这里吧。”殷澈轻声，“我明天去看望阿K。今天，享受最后的宁静。”
张破晓：“好。”
……
当旭日升起，温柔的光倾洒大地，世间万物万事照常，一切的一切还是要运转。
白日里，殷澈去探望了阿K。他扎了一针镇定剂，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望着阿K的模样，殷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试图摸出一支烟，可她只摸到了一手的空虚。
“医院里不要抽烟。”张破晓提醒道。
殷澈轻挑眉，没什么表情地望了他两秒钟，随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抱着胳膊，走到了窗边，张破晓就跟着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