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晓叹了口气，“好好说话。”
“人家已经好好说话了呀~”阿K撒娇。每一如此，张破晓就会万念俱灰。最终，也只能是他进行让步。阿K断然不可能为任何人让步的。
吃了好吃的，酒足饭饱，阿K靠在椅子上，突然正经起来，微笑着问道：“是她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可张破晓居然听懂了，然后沉默着点了头。
“我瞧着也像。你们之间长得还是挺像的。”阿K笑眯眯的，虽是露出笑容，却会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他像是一只笑面虎，完全无法亲近。他再问：“你和她说了吗？”
张破晓再摇头。
“为什么不说呢？”阿K问，“如果她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弟弟，说不定会非常惊喜的。”
张破晓自嘲地确认道：“只有惊吓吧？”
“不一定呢，女人心啊，海底针。不到事实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刻，谁也不会知晓她们的真实想法的。她们可能看起来像是在骂你，实际上是在帮你。也有很多人看起来像是在帮你，实际上却是在害你。”
阿K一副很懂女人的样子，可其实，他也不过是想要成为女人，而并非女人。况且，即使是划分到类别，每一个人同每一个人还存在着极大的差别呢。
对于阿K说的话，张破晓不以为然。他努力将话题拉回到工作上，“现在我的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殷程。你打算怎么接近他？”
“老一套，先了解他喜欢什么。”驾轻就熟，阿K很是轻松，“他儿子都八岁了，正是寂寞的时候。我看了他老婆的照片，啧啧，很一般，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所以啊，我觉得这件事估计是没什么难度。”
斟酌了一会，张破晓叮嘱：“套到消息后，不要多为难他们，点到即可。”他不希望阿K做出怎样冲动的事情，也不希望殷程真的家破人亡。应殷澈的意思，他只要给殷程一些教训，收走殷程的一部分资本。但以往阿K负责的任务，常有难以预料的事发生。
“啧啧，”阿K摇摇头，以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问道：“你怎么谁都要关心一下？之前呢，我以为你是铁面阎王，油盐不进，现在我发现了，原来你是闲人马大姐啊，什么人都要管一管。你管得过来吗？在一阶目的和二阶目的之间的事情，你如何每个都管到呢？”
面对阿K的冷嘲热讽，张破晓也不恼，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了阿K好一会，道：“我不想让那个孩子像我一样。”
张破晓不想让殷子轩像他一样，自小就被人抛弃。
张破晓不想让殷子轩成为下一个他。
他自认是悲剧，并不希望别人重蹈他的覆辙。
有些人，经历了苦痛，便希望全世界跟着他一起苦痛。而有些人，经历了苦痛，就总会想着让别人可以避免那样的苦痛。
这或许就是本恶与本善的区别。
……
吃了张破晓一顿饭，阿K决定尊重他的建议，只是蜻蜓点水，绝对不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