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神秘：“猜到的。”
“其实也不完全是顾总安排的，主要是我自己想做这个报道。顾总那么善良，不忘初心，这种精神，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前阵子我们报社做投票，‘最受欢迎本土企业家’，顾总排第一呢。”说话时，张木玲双手紧握，诚恳而期待着什么。
歪着头，殷澈一笑置之。看来，这个人还是顾远野的粉丝，更让殷澈诧异的，顾远野居然还拥有一批粉丝。
告别张木玲后，殷澈直接去见了院长。她也有向福利院进行捐赠，院长同她较为亲密。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院长亲自为殷澈和陈柚端茶送水。
寒暄几句后，殷澈道：“来时，我又见到顾远野送的东西了。”
“是啊，是啊。”老院长乐呵呵的。
殷澈再道：“福利院每年接纳那么多孩子，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也像顾远野这样……懂得感恩的呢？”
“唉。”老院长叹了口气，“我们收留他们，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感恩我们。福利院，其实是一种爱的具化，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能够汇聚在这里，成为家人，就已经是缘分了。”
言下之意，并不是每个人都如顾远野一般知恩图报。
“是啊，都是缘分。”殷澈应和，又问：“那么多孩子中，有没有哪个让你印象深刻的呢？”
“小顾，又聪明，模样又周正。”老院长率先夸赞了顾远野。这就是个现成的绝佳人选。他已年迈，微微弓着身子，低垂着头，握着茶杯，显得谦卑，“小顾这是好榜样，让人记得，还有就是调皮捣蛋的。有的孩子真是一个顶十个。说实在的，这么多孩子里，顾远野确实是万里挑一。”
“您的印象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张破晓的孩子？”殷澈再问。
闻此，陈柚只是微微皱眉，凝视着殷澈。
认真思考了一会，老院长摇头，“不记得有张破晓这个人了。”
不甘心，殷澈拿出手机，找到张破晓的照片，还是他生日那天他们一起拍的。殷澈说拍张照片留作纪念，张破晓原本不同意，耐不住殷澈可以偷拍。画面中的他正闭着眼，面前放着蛋糕，在许愿。
陈柚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您看看这个人。”殷澈把照片放到老院长的面前。
小小的震惊转瞬即逝，许久，老院长沉声：“不记得了。”
也是，那么多孩子，院长怎么可能全都记得呢？殷澈想了想，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好的。”
“他……”老院长蓦然开口，对上殷澈狐疑的视线，他问：“这个孩子怎么了？”
这种关心是正常的吗？殷澈不打准，随口解释道：“他是我的客户，打算和他合作，他也是个孤儿，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从这个福利院出来的，想从侧面多了解他一点，看看他的经历如何，喜好如何，这样以后好争取到和他的合作。”
“客户啊？”老院长喃喃自语，“他现在做什么啊？”对上殷澈愈发怀疑的打量，老院长再道：“我再帮你问问隔壁城市的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