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们在科技馆附近寻了个餐厅吃饭。
有李紫南在，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李紫南乖乖的，出于攀比心理，殷子轩便也会乖乖的。而李紫南特别乖，殷子轩也就跟着特别乖。
一整天下来，殷澈头一回觉得，小朋友们真的是小天使。
大人们用完了餐，小朋友们还在吭哧吭哧地啃着鸡腿。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乔芊问殷澈，“我在新闻上看到，你把你的资产都变现了。那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最近在准备开一家咖啡馆。嗯……实在是没什么可做的……”喝了一口饮料，殷澈顺口问道：“我以前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爱好嘛……”乔芊陷入沉思。
闻声，陈柚也伸长脖子，不动声色地凑过来。以前的殷澈，他也很好奇。
沉吟半晌，乔芊笑道：“我所知的，你唯一的爱好便是赚钱。”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殷子轩笑得尤为夸张，前仰后合，可在意识到李紫南的优雅后，他忙握着小勺，端坐着吃饭。
对比之鲜明，堪称是变脸。
乔芊继续说道：“我们相识时，你读初中，我读高中，我们都在学生会里，校园祭做集市，整个学生会里，就属你的方案最能赚钱。当时，连我的学长都自叹不如。”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你只对赚钱精通，其它的，无论是做手工，还是体能都略逊一筹。有一年，你参加运动会，跑三千米，跑到后来，只剩下你一个人。那一次，你严重超时，下面的项目在等着，老师都跟在你旁边一路小跑，恳求你，让你别跑了。”
大家又是一笑。
“那我后来跑完了吗？”殷澈急切地问。
乔芊点点头：“跑完了，在全校人的注视下。”
“我怎么那么执着啊？”殷澈难为情。原来，以前的她除了孤僻，还有这样的一面。
每个人眼里的她，似乎都不大一样。
“我记得，那次你是和顾远野打赌。如果你跑完了，他会答应你一个要求。”乔芊柔柔地说道，“对了，顾远野，你还记得吗？”
顾远野。
“对他这个人不记得了，但是前段时间和他打过照面。”殷澈淡淡道。
乔芊惋惜：“那时你和顾远野是很好的朋友……”
“刷”，陈柚骤然起身：“我再去点一点其他的东西吧，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其余的三个大人都拒绝了，李紫南率先开口，小小的声音：“我想吃鸡块。”
乔芊便摸着他的小脑袋：“好啊，妈妈给你买。”她也站起身，同陈柚道：“我去吧，你坐着休息会儿。”
“我也要吃鸡块，我还要吃鸡腿。我要去看菜单！”一连串的说完，殷子轩风风火火跳下凳子，直直地往前冲，陈柚连忙跟上。
见他们走开，乔芊回身问儿子：“你也想去看菜单嘛？”
李紫南点点头。
乔芊便伸来手，牵住他：“那和妈妈一起去看菜单吧。”
望着乔芊和李紫南的背影，殷澈感慨：也不知是因李紫南是小天使，乔芊才变得温柔，还是乔芊的温柔，让李紫南变成了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