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的脸『色』变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独狼这一剑,给了带来了无比的危险感。
仿佛这一剑已经锁定了他,任他逃到天涯海角,这剑意也会牢牢的将他锁定。
一剑出,不见血,誓不归鞘。
似乎这一剑,无可阻挡。
天地间,无坚不摧,遇神杀神,遇魔斩魔。
独狼只出这一剑,他没有准备再出剑了。
就是这一剑,就要决定胜负。
这是他最巅峰的一剑。
如果这一剑不能打败对方,再出多少剑,都失去了意义。
十六皇子万万没有想到,独狼会如此的绝决。
竟然要一剑决胜负。
但这一剑,真的是让他惊艳。
也让他受到了惊吓。
什么时候,独狼居然领悟了剑韵。
他还如此的年轻啊,早晚会成为一代剑圣啊。
势已至此,逃避,已经不是办法。
只能正面应对。
十六皇子有些无奈,也有些叹息。
只能全力以赴了。
没想到,一出关,就要面临生死一战。
他也出剑了。
剑尖震『荡』十万次,只用了零点几秒的时间。
但天地玄气,尽数朝他的剑尖疯狂汇聚,其中,金元素犹多,无数道金光闪现,像是天地间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金『色』汇聚于剑尖,于是剑尖便发出一道光,几乎可以闪瞎人的眼睛。
然后,他刺出一剑。
“金魂破!”
是的,这一剑,便是赤金诀修炼到极致所演化出来的绝招。
金魂破!
他用的是九阶灵器,使的是金魂破。
一道金光,如流星一般,朝独狼的剑芒迎去。
气势如宏。
剑意竟有浩然之气。
以浩然之气,硬抗独狼的绝决一剑。
一个勇往无前,一个毫无惧意。
剑芒对剑芒。
金『色』的剑芒一瞬间变成了一蓬金光,像是绽放出一朵鲜艳的金『色』花朵。
那花朵,便裹住了独狼的剑芒。
天地间,一片金『色』。
若不是有国师设下结界,这天地,都将变『色』。
但整个演武场,却是金光一片,让人不敢睁眼。
两位供奉都瞪大了眼睛。
这一招,太惊艳了。
不愧是十六皇子。
果然是妖孽啊。
独狼虽强,估计要败了。
都是妖孽,同样是天才,可惜了,今天却要进行这等程度的大决战。
全都是赤金城的中坚力量啊。
后起之秀啊。
他们觉得,十六皇子赢定了。
十六皇子也是这般认为。
但是,那金『色』的花瓣却突然间发生了变化。
只是几个呼吸之后,金『色』的花瓣开始脱落。
像是被烈火炙烤了一般,先是一叶花瓣落了,接着,更多的花瓣也跟着脱落。
哧!
像是刀尖划破了白纸。
独狼的剑芒破茧而出。
那剑芒,已经黯淡了许多,却依然朝十六皇子『射』来,去势也慢了许多,却坚挺的再往前『射』出。
十六皇子的剑芒碎了,消失于天地间。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明明可以逃开,可是,他却没有逃,像是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那道剑芒。
他的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
心『乱』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怎么会败?
那可是赤金破啊。
怎么能败呢?
这就是剑芒的威力吗?
这就是独狼的实力?
这就是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狼崽子?
两位供奉眼珠子掉了一地。
他们也万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十六皇子居然败了吗?
可是,他明明可以躲啊,为什么不躲?
十六皇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可剑芒,已经离他不足一尺。
“赤金神铠!”
他暴吼一声。
防御灵器出现在他的身上。
那是一件金『色』的铠甲,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已经来不及出招了。
因为他手中的剑已经碎成粉末。
独狼一剑之威,竟恐怖如斯。
哧!
剑芒终于落到十六皇子的胸口。
金『色』的铠甲发出哧的一声沉响。
铠甲破了,黯淡灰败。
剑芒破铠而入,最后化为无形。
十六皇子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并没有受伤。
好吧,其实,剑芒破了铠甲,最后只刺破了他的衣服。
他胸前的长袍,破了一个小洞,没有血迹流出。
但是,他真的败了。
他自然感觉到了,那道无坚不摧的剑芒,最后关头,自发消散。
很显然,独狼手下留情了。
独狼收剑,意犹未尽的看了十六皇子一眼。
“你很强,但是,依然让我有些失望。”
这话,绝对是独狼最真实的想法。
他更愿意对手更加强大,最好是惨胜,或者是自己败了。
十六皇子虽强,却依然没有让他的潜力压榨到极致。
这种级别的战斗,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他习惯了在妖兽森林中进行生死大战。
徘徊在生死的边缘线上,才能让自己进步更快啊。
他很同情十六皇子。
明明拥有至强的实力和至高的境界,却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这是因为十六皇子缺乏真正的战斗经验。
经验的不足,影响了他的发挥。
所以,独狼又补了一句。
“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你败在这样的环境,而不是败在实力上,如果你像我一样,常年处于生死之间,你今日……或许会败,但不会败得这么惨!”
独狼真是个实诚人儿,说的也是大实话。
可实话,往往最伤人啊。
十六皇子脸『色』涨成了血『色』,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被气得不轻。
他看得出来,独狼很诚实。
可是,真的很打击人啊。
这是根本看不起他。
但自己之前,可是看不起对方呢。
这脸打得可真响,反击得也真快。
想想自己先前的信心满满,以及轻蔑的话语,十六皇子的脸『色』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十六皇子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叹了一口气,万念俱灰,沮丧的道:“你说得对,我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谢谢你,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不足,可惜,我没有办法补救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军师,又看了看众人,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说:“在我临死之前,能否让我见见父亲?是我送他进去的,我想接他出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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