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熙跟血巫王两人早已经彻底绝望,心智都已经近乎癫狂,现在又遭受赵无幽的元神幻境……
在那幻境中一重重恐怖折磨下,两人很快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朱熙,果然一早就跟异魔勾结在一起,他身边的那个叫暗珏的黑袍人,就是异魔奸细。”赵无幽目光冷厉。
这朱熙,野心非常大!
他一开始的目的,根本就不仅仅只是大周朝的一个普通皇帝。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登基之后,与异魔联手,一步步渗透朱氏皇族,另一边则是在大周境内悄悄布置连接异兽巢穴的通道。
按照朱熙与异魔达成的约定,异魔一族会竭尽全力助朱熙彻底掌控大周朝,而朱熙则通过自己的权利,在大周各州府,暗中布置数十个空间通道,其中包括一个可以让达到超脱层次的异魔进入人类世界的空间通道。
直到有朝一日,异魔通过这些空间通道大举入侵人类疆域,而异魔占领后的这些疆域,最后都会交给朱熙统治。
当初在云州太古上清宗出现的那个空间通道,仅仅只是一次尝试罢了。
约定是这样的,但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却不得而知。
“这朱熙,竟然会相信异魔,真是愚蠢。”赵无幽嗤笑。
除了这些事之外,赵无幽还从朱熙与血巫王口中,对血魔会,有了一定了解。
血魔会……存在于这一界内,乃是一个隐藏在暗中,拥有着恐怖力量的邪恶组织。
这一组织,都是由人类修炼者组成,但血魔会效忠的,却是异魔一族!
赵无幽现在所在的这地元界很特殊,人类修炼者与异魔共存,且两者乃是死敌!
在人类修炼者与异魔交锋的过程中,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人类修炼者略微占些优势,异魔很难侵入到人类疆域内,可异魔却能够通各种各样的方式对人类疆域进行渗透,以至于有很多人类修炼者,如血巫王这样的存在,很早之前便在暗地里效忠异魔了。
这些效忠异魔的人类叛徒,在有秩序的引领下,组成了血魔会,隐藏在暗中。
血魔会,经常会出手算计暗杀一些人类修炼者中的强者或是天才。
特别是那种称得上是惊世骇俗的超级天才,血魔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杀死。
听说血魔会内,有一份专门针对整个地元界内各个地域天才的排名榜单,排名越靠前,代表血魔会越重视,越会不顾一切将其杀死。
像之前赵无幽在六九禁地遭遇的,就是来自血魔会的暗杀,那一次也的确将他逼到了绝境。
“血魔会。“赵无幽双手不由握起,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血魔会,之前对他的暗杀,差点置他于死地。
且赵无幽从朱熙口中得知,他的母亲凌如月,当初的确是朱熙派人去赤炎侯府接走的,只不过接到皇城后没多久,便悄悄转移给了血魔会的人。
也就是说,他的母亲,就在血魔会的手里。
“呼!”
赵无幽深吸了口气,很快便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现在的我,实力还很弱,对那血魔会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冲击,可只要给我时间……用不了多久,我必将这血魔会连根拔起!!”
“还有异魔一族,以及那白洛!!”
赵无幽目中涌荡着澎湃的杀意。
……
云州,古苍门。
云州各宗派掌门、宗主近乎都到场,在一露天的广场上,举行了一次最大规模的祭奠。
祭奠的,都是五年前六月十八,异兽之乱时,被镇魔军无情屠戮的各宗派修炼者。
而祭品,只有一个,那便是当初下达诏命的当时的大周太子……朱熙!
祭奠很快便开始,但凡是当初有被镇魔军屠戮的宗派,还有当初死掉的那些强者的亲人、好友,都有派代表上前,每人在朱熙身上割了一刀。
结果足足割了两百三十一刀。
朱熙修为被废,手脚早已经被赵无幽折断,犹如死狗般被束缚在那里,至始至终他都没法做出半点反抗,且赵无幽刻意施展手段一直保住他的性命,直至承受完两百三十一刀后,才真正死亡。
死的很惨!
很悲凉。
但却没有任何一人对他有半点可怜之心。
因为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祭奠完后,赵无幽与陌千雪,便再度离开了云州。
离开时,云州各宗派掌门、宗主亲自相送,齐齐向赵无幽躬身行礼,感激赵无幽为整个云州各宗派当初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
处理完云州的事后,赵无幽又回到了皇城。
此刻的皇城,已经平静了下来。
新的帝皇已经登基,正是当初那位与朱熙争夺皇位的晋王。
这位晋王本来在夺嫡之路上,已经失败了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朱熙坐上皇位的,却不想登基之日赵无幽忽然出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以无法想象的手段,直接碾压了整个朱氏皇族,并带走了朱熙,而朱熙的皇位也就落在他的头上。
可以说,这位晋王完全就是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
……
赵无幽来到了潜龙学宫。
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中央,有一间简单的竹舍,竹舍门前,有着简单的一张竹桌,两条竹椅。
竹桌上泡着茶。
赵无幽则坐在其中一条竹椅之上,那身形慵懒的绝美女子九月宫主,则坐在他的对面。
至于陌千雪,却是冷冰冰站在赵无幽身后。
“赵无幽,你身后这姑娘,是你夫人?”九月宫主一开口,就冷不丁的说了句。
“不是,朋友罢了。”赵无幽道。
“哦?朋友么?”九月宫主饶有兴趣的看了陌千雪一眼。
她已经活了上千年,各种各样的事情她都看到过,也经历过,特别是男女之间的那些情情爱爱,她一眼就能看透。
眼前的两人……
虽然她从赵无幽神态举止上没有看出什么,可从陌千雪的身上,特别是陌千雪的眼神当中,她却看出了些许异样的神情。
当然,即便看透,她也不会去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