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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剑出青城 > 第八章 衡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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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建到湖南一路上少说有上千里路,徐子骧师徒两人虽然已经提前了数天从福州府出发了,但一路上时间仍然显得紧迫。

不过好在福威镖局家大业大,设立在各地的镖行分号又是众多,一路上借助着从镖行换来的马匹,他们师徒两人这才足足用了数天这才赶到湖南境内。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不一会儿前面的官道上便多出了两名道士的身影。

“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赶到衡山?”

盯着头顶的烈日,身后那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就连他的语气里也明显透露出一丝浓浓疲意来。

“快了,不过今日也就算了,我们先在那衡阳城里休息一天再说!”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马背上连身形也开始稳不住的少年郎,被称为师傅的青年道士只是微微摇头,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便宜徒儿如今连青城心法也只是刚入门的程度,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也算是自身毅力不凡了。

不过好在这里距离那衡山城也不会太远,稍作休息后也不会耽误随后的行程。

听到这里,身后那名只是强打精神的小道士这才面色一松。

要知道为了参加那衡山派刘师伯的金盆洗手,他们这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除去偶尔路过他们林家设立在各地的镖局分号时会吃上一口热食,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的途中。

所以这时候能够听到他那位师傅终于要停下休息,这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自然心中一松。

……

一个时辰后,就只见他们师徒二人牵着马出现在了那衡阳城中,看着市集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许久没有机会走街串巷的清秀小道士也不由得眼露怀念。

说起来谁人能信呢,昔日在福州府里整日浪迹在茶楼酒肆中的林家大少爷,居然也会有潜下心来自愿当这小道士的一天。

虽说比以前锦衣玉食的日子稍显清苦了不少,不过已经见识过江湖广阔的林平之来说,这点眼前的清苦却是有所值当。

好男儿志在四方,已经见识过江湖一角的林平之,自然不肯继续龟缩在小小的福州城里,整日游手好闲地走街串巷,将大好光阴浪费在这等无趣的事情上面。

“走了,平之!”

似乎察觉到身后弟子没有跟上来,已经走到了十米之外的徐子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知道了,师傅!”

明白自己有所走神的林平之,匆忙应了一声就赶了上去。

这衡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徐子骧师徒两人在这城中转了大半天,这才在城西的一侧大道上找到了一间酒楼。

将牵着马交给了楼下招呼的小二,徐子骧这才带着自己那便宜徒儿踏上了这座酒楼。

只是他在上楼之际,这才看清楚了那悬挂在外酒幌子上绣有“回雁楼”三个大字。

看到这儿,徐子骧不由得心中一动,脚下步子为之一滞的他,这时候也不由得心底里信起了邪了!

不会这么巧吧!

佯装着镇定的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在他身边的林平之则独腹中早已犯起了馋虫,已经食指大动的他这时候连忙对着身旁的小二吩咐起来。

“小二,先沏一壶好茶,在将你们酒楼拿手的好菜给我统统上上一份!”

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师徒,林平之自然清楚自己那位师傅的口味,除去极少饮酒之外,他其他饮食习惯都和正常人没有太多区别。

趁着自家徒儿和那店小二说话的功夫,已经坐了下来的徐子骧这时候则在不经意间将这酒楼的上下看了个清楚。

在这回雁楼的二楼里,除去他们师徒二人,更有数名手持刀枪的江湖汉子坐在上面连连侧目,似乎是被自己那傻徒儿如此阔绰的行为吸引了目光。

其中更有一名坐在对面的鹅蛋脸的少女看着他那傻徒弟不由得轻声嗤笑了起来,似乎是察觉了他们的目光,这名鹅蛋脸的少女居然还不肯服输地反瞪了回去。

“烟儿!”

或许是觉得她那孙女过于顽皮了,端坐在身旁的黑衫老者则轻声提醒起来。

“烟儿?”

听到这里,心中本就有了猜测的徐子骧又如何不清楚眼前身影的身份呢!

这坐在这回雁楼上的黑衫老者,正是那魔教长老曲洋,而一旁的鹅脸少女则是他的孙女,那个原着里古灵精怪的曲非烟了!

只是这爷孙俩都出现在这里,那令狐冲和田伯光居然没有出现在这座楼上!

想到这儿,徐子骧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不一会儿,那楼梯口便接连走上来了两名道士打扮的身影,其中一名为首的中年道士呼吸沉稳,看样子正是修炼着正统的道家心法。

只是随后走上来的那名年轻道士就显得有些脚步轻浮,看样子也只是胜过自己身旁这位刚拜入青城门下不久的徒儿一筹!

“恕贫道眼拙,这位道友眼生的紧,不知道是在那座名山上修行呢?”

刚做下来后,这名中年道士便发现了靠窗处一身青色道袍打扮的徐子骧,心生有了好奇的他也连忙一拱手问道。

“阁下是泰山派的天松师兄吧,在下青城徐子骧,这次也是为了参加那衡山派刘师兄的金盆洗手!”

起身后的徐子骧,双手一拱自我介绍起来。

相比于认不出他来的天松道人,徐子骧则一眼就认出他的来历。

“请问道友如何称呼贵派的余观主?”

听到这里仍然觉得眼生的天松道人,这时候也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是鄙人师兄!”

说道这儿,徐子骧语气极其谦虚的同时,双手也朝着对方打个稽首。

“原来是青城派的徐师弟啊!”

听到这里,天松道人也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江湖中一直传闻那青城派余沧海身后还有一位极其年轻的小师弟,现在他算是见到本人了。

只是这位青城派余观主的小师弟,不仅目光如炬,呼吸绵长且似有若无,这分明是修炼一身精纯内力有成的外在表现。

想到这里,天松道人也不敢有所轻视地回了个稽首。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窗外的街道上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令狐师兄!”

刀剑当当响的撞在了一起,随后一阵很是慌乱的柔弱女声也传了过来。

闻声,徐子骧和那天松道人目光微微对视在一起,在心有默契下的两人身影便同时一动。

只见那回雁楼下,一名薄唇剑眉的英气男子正手和一名持刀汉子在街道上斗了起来。

只是比起那持刀汉子的游刃有余,那英气男子的身上已经多出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衣襟都被染红了大半的他这时候只能勉力依靠着手中长剑来抵挡着那把越发凌厉的长刀。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名容貌清秀绝伦的小尼姑则眼含泪光跟在后面。

“好一个狂风刀法!”

已经认出了那持刀汉子身份的徐子骧,看着田伯光手中长刀犹如风沙走石一般压迫得那令狐冲只能连连倒退后,也不由得出口赞道。

华山派剑法自然不凡,而能压制着那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只能且战且退,可不仅仅只是依仗那一身内力,更多是由于他那手中长刀走势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的凌厉。

内力不如人还能依靠精妙的招式来弥补,但出手速度不如别人就只能被动挨打了,而现在那令狐冲正是碍于被那田伯光抢占可先机,让实力本就不如人的令狐冲自然是步步维艰了!

“什么,那狗贼是那田伯光!”

性格本就随了他那师兄的天松道人在听到这里,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暴躁如雷起来。

“晦气,居然就被两个牛鼻子给惦记上了!”

被人叫破了身份的田伯光倒也不慌,反而手中长刀一拨一挑后就将那令狐冲手中长剑给夺了过来,底气十足的他站在原地瞥了瞥一旁的两个道士打扮的身影,脸上更是露出了晦气的表情。

“狗贼敢尔!”

性格本就暴躁的天松道人被人如此嘲讽,要是能忍得住就奇怪了,所以一声爆喝后,就见他长剑倏地刺去,一连五剑都招招不离那田伯光上半身的死穴。

可那田伯光只是嘿嘿一笑,就反手挥出了数刀,当当的刀剑碰撞个不停,就见那天松道长忽然面色一紧,一抹刀光就要触碰到他的肋下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把长剑却冒着寒光出现在了田伯光眼前,其剑势之急,逼得田伯光不得不持刀回防。

“当”的一声响起,只见徐子骧和那田伯光握着武器的右手都不由得同时一麻,心知对方在内力上都有所成后,两人不约而同变得慎重起来。

“徐师弟,我来助你!”

刚被徐子骧手中长剑救下一命的天松道人也缓了过来,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却从左边夹攻了过来。

两人合力之下,倒也让那田伯光好一阵狼狈,泰山派十八盘是一招是比一招险,而徐子骧手中的青城松风剑法在不失轻灵的同时,又招招直取那田伯光周身要害。

不一会儿,那田伯光周身的衣物就被那长剑刺出了数个小洞,若不是他身法的确不凡,恐怕这些小洞就要出现在他的身体上了。

不行,这两个牛鼻子合力后太难缠了,必须先解决其中一个!

数招之后,田伯光就已经明白自己太过托大了!

长刀一闪,心里发狠的田伯光手中刀法更是凌厉了起来。

直接打起了以伤换伤主意的田伯光,在自己被徐子骧刺的遍体鳞伤的同时,则反手一刀荡开了天松道人护在胸前的长剑。

顿时血光四溅,那天松道人吃痛一声的同时就栽倒在一旁了。

“就剩下你这个小牛鼻子了!”

田伯光狞笑一声,就浑身血淋淋扑了上来。

可是接下来却是出乎于他的预料,没了那个老牛鼻子的牵扯,徐子骧手中的剑势却如同换了人一般。

田伯光挥刀砍向他的胸口,他就一剑笔直刺向那田伯光的一双招子,纵然是他先死了,那田伯光后半生也要做个瞎子。

被徐子骧如此不要命的打法所逼,使得那不久前还如同拼命三郎的田伯光也变得束手束脚了起来。

“小子,你这是什么剑法?”

本来还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田伯光,更是被徐子骧这样不按照套路来的剑法给逼得气急败坏起来。

然而徐子骧根本不去理会他,反而在得势不饶人中继续剑剑不离那田伯光的要害。

被徐子骧逼得连连后退的田伯光,这时候已经气急的他忽然瞅准了一个机会,出手拨开了徐子骧刺来长剑的他,则狞笑一声就左掌拍来。

“小子,死来!”

然而早就等着这一招的徐子骧嘴角微翘,反手也是左掌拍出。

“嘭!”

硬吃了那田伯光一掌的徐子骧是面色潮红,连连后退,然而嘴角已经渗出一丝鲜血的他目光里却露出一丝得色。

“田伯光,我这牛鼻子的一记摧心掌滋味可是好受!”

“你……”

闻言,同样面色潮红的田伯光则是身体一颤。

那修炼紫霞神功已有数十载的岳不群,姑且都扛不住一记摧心掌,更何况是这年龄只比自己稍大一些的田伯光呢!

“噗!”

顿时克制不住胸口气血翻腾的田伯光,这时候也嗓子眼一甜直接就吐出了一口殷红的淤血。

心知自己这次走了眼的田伯光,则强忍着双眼的发黑,开始强行提气朝着远处掠去。

“休走!”

而在他的身后,明显内伤更轻一些的徐子骧自然不肯放他离开,同样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