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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做的就是无可或缺,无法替代的技术型人才。”陶七妮轻轻摇着姚长生的手边走边说道。

无论庙堂之上多少臣子起起落落,都影响不了陶七妮他们。

姚长生在立夏这天骑马离开了,没机会吃上新下来的麦子做成的馍馍,下次吧!

唐秉忠终于盼来已久的儿子,只是他看着不太欣喜若狂,如珠如宝的。

孩子的生母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养着,孩子的洗三、满月宴都没办!

人家的家事也只有冬闲时,沈氏在陶七妮耳边唠叨、唠叨。

终归人家的事,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

份子钱,年节礼还是要送的,人情不忘走,礼到人不到。

然而没有人敢小看了姚长生他们夫妻俩,皇帝看中啊!

这时不时的赏这,赏那的。

大家都有姚长生比别人丰厚,大家没有,人家还有。

能站在庙堂之人,都是人精子,聪明的不会主动去招惹人家。

关键人家不藏私,国子监开设的杂课就有农科,大大方方的传授给学生们。

这些年杂课稳中上升,与传统学科有分庭抗礼之势。

这些在传统学科看来那就是奇技淫巧,甚至是玩物丧志,上不得台面,难等大雅之堂,该坚决禁止的东西,去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眼前,真是气煞人也!

没办法皇上喜欢,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最可气的是那些小玩意儿跟工部合作,推出各种非常实用物品。

赚得盆满钵满的,看得人眼红。

最最可气的是,他们出仕要容易的多,因为地方上缺这些人啊!

农科、水利……都是非常现实不可或缺的。

唯一安慰的是传统学科他们也得学,没有丢!

*

时间在闲静中缓缓的流过,三年后姚长生回来了,那是彻底将草原狼给打服了。

陶七妮和姚长生两人在自家的院子里湖中钓鱼。

“你们可真有闲情逸致。”楚三少漫步踱进来看着他们俩道,行礼道,“师父,姚先生。”指指宫城的方向道,“听听这鼓乐齐鸣。”

陶七妮和姚长生两人放下钓鱼竿,齐齐站起来朝他拱了拱手,“三殿下,你怎么也来了,午门献俘的大场面可很少见。”

“我们坐下说话。”姚长生指指树荫下的竹椅道。

“这天可真热。”楚三少拿起竹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我又不是主帅,咱就不去了。”姚长生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道。

这三年来打打停停,逮着草原狼的‘正统’使劲儿的揍。

其他部落则能拉拢的拉拢,这生意买卖做起来,日子红火的让其他部落眼红。

小钱钱它不香嘛!安稳的日子不好嘛!说到底人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活着。

“三殿下不去看看。”陶七妮抬眼看着他说道。

“不去了。”楚三少微微摇头道。

“我听说还有城外的阅兵。”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又道。

“那些火器咱都见识过了,不去了。”楚三少轻哆了两口凉白开。

“那不一样,这回场面大。”姚长生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可以震慑四方的。”楚三少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那不去见识、见识。”陶七妮挑眉看着他说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楚三少笑眯眯地看着姚长生说道。

姚长生琥珀色的瞳仁眨了眨,总觉的这小子眼神不太对。

细想起来好像自己没有什么他惦记的。

“来来来,继续钓鱼。”楚三少放下手中的茶盏,兴致勃勃的走到湖边。

*

姚长生回来朝廷都会按照他提供的资料,出台新的政策,尤其是重中之重的移民,有条不紊的进行。

因为移民条件优惠,实在太诱人了,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对,当然总有刺头,占便宜没够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好好的‘招待’你了,让你是有苦说不出,都被修理的老老实实的。

烈日高悬,知了声声的叫着夏天,皇庄里,姚长生和楚九两人豪爽的啃着又沙又甜的大西瓜。

“弟妹,培育的这西瓜,我真是怎么吃都不够。”楚九皂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咧嘴一笑道,“今年夏收这麦子亩产又创新高了。”说着将西瓜皮放在碟子上,拿着湿布巾擦了擦手,“只是与去年比涨幅不大。”

“恭喜皇上了。”姚长生赶紧放下手中的湿布巾,双手抱拳郑重地说道,目光温和的又道,“越向上越难!”

“同喜,同喜。”楚九笑得眉眼弯弯,可见有多么的高兴,“我知道。”

“看样子皇上这几年日子过的挺顺的。”姚长生琥珀色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你这几年辛苦了。”楚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说道。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在这方面臣还算有用。”姚长生澄净的双眸看着他谦虚地说道,“草原继续深耕细作,让它很难再掀起风浪。”

“国事上有麻烦还好解决,我不太担心,只是这家事?”楚九皱起眉头,怎一个愁字了得。

家事?姚长生眼波流转,隐约猜到了什么?皇子们都大了,这心也大了。

这话题不合适吧?

姚长生从竹椅上站起来,双手抱腕拱手道,“皇上,有要事……臣先告退。”

“滑头,给朕坐下。”楚九板着脸指着他身后的竹椅道。

“皇上,这事臣不好开口。”姚长生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坐下,这是军令。”楚九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姚长生重新坐了下来,正襟危坐,眼神就是不与楚九对视。

“元儿他们都大了,我想着分封他们为藩王。”楚九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这样分封的结果,照史书上最惨的就是西晋的八王之乱,然后就是五胡乱华,这天下进入最悲惨的时期。”

这你都知道,还要分封吗?姚长生在心里腹诽道。

楚九目光凝视着他,自然不会错过他脸上的表情,那写的明明白白的,瞎子都看得出来。

“可他们真要斗起来,那也是老楚家内斗,这江山还是姓楚的。”楚九理直气壮地说道,轻叹一声道,“要是都留在京城,除了太子学习治国安邦,帝王之术,其他的皇子当猪养,把人给养废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儿子,就因为出生晚,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将来父子离心,兄弟反目,我希望上阵父子兵,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家和万事兴。”

这不你都挺明白的,姚长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干嘛还非得问我,咋地还想着两全其美啊!

权力腐蚀人心啊!

“我就是想两全其美啊!”楚九漆黑如墨的看着他说道。

“我脸上写的这么明白嘛?”姚长生指指自己的脸说道。

“写的明明白白,所以有话就说。”楚九眸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今儿没有君臣,只是兄弟,你也不想兄弟之斗将天下又给拖进战争的泥沼吧!”

“皇上想家和万事兴。”姚长生眸光凝视着他说道。

“嗯嗯!”楚九忙不迭地点头道。

“这不太可能,别纵观史书中的皇家了,就那乡下的土财主,有些家产,兄弟还争得头破血流的。就别说这二十万里锦绣江山了,多大的财富,争个你死我活,那都是正常。”姚长生老实地说道。

楚九在心底重重地叹口气,这个难道真的无解。

姚长生看着面无表情的楚九,知道这心里其实已经在滴血了,“皇上,你被史书和眼前给框住了。”

“什么意思?”楚九猛地抬头看着他说道。

“皇上你这几年看大燕留下来的行军记录没有想法?”姚长生双眸熠熠生辉地看着他说道。

“想法?”楚九闻言黑眸轻闪,“大燕当时真的很强,还有就是原来向西土地多的是。”

姚长生闻言嘴角微微翘起,真诚的笑道,“这天下可不止只有你这脚下的这片二十万里江山。”看着他神色异动又继续说道,“这乡下的土财主为了防着儿子争斗,直接分家,一脚将他们踹出家门,给老子出去挣,干嘛非盯着这一亩三分地。爹娘给的不知珍惜,有败掉的可能,自己挣下来的那叫本事,更多是珍惜了。因为知道讨生活不易!血汗钱不舍得花。”

这些楚九更懂得,因为他自己就是磕磕绊绊的过来的。

“再说了,皇上可是一无所有起家的,皇子们可是有您这个父亲做坚强的后盾的。”姚长生满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眼界广了,心胸也就开阔了,或许就不会盯着这一亩三分地儿了。”

楚九闻言激动地站了起来,搓着手,踱来踱去,“不止西边,东边咱有水师,这大海向东不知道有陆地没有。”

“有吧!不然那些金发碧眼的人从哪儿来的。”姚长生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

“长生,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得。”楚九目光盯着他圆圆的脑袋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咋说耶!”姚长生摩挲着自己的脖颈耿直地说道。

或许是心境的不同吧!见识了这山山水水,广袤的山河吧!

“这人不能被书本或者固有的想法给困住了。”姚长生沉吟了片刻说道。

“对!老是在这圈子里转圈圈,想办法。有时候应该跳出来,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新的想法。”楚九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留下来吃饭,今年新下来的麦子蒸的包子,馒头。”又特别加了一句,“弟妹和你嫂子,侄子们都在。”

姚长生闻言点头笑道,“好!”

“皇上,臣下次想去西南看看。”姚长生看着他请求道。

“西南我一直都在想着啊!那里很复杂,不只是地形,还有人,这穷山恶水的。”楚九拧着眉头看着他说道,“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危,光是西南的瘴气就不好对付。”

“瘴气好对付,我家娘子的医术研究、研究解法。至于这人嘛!茶马古道,我相信不管是当地的头领和百姓,拒绝不了银子的诱惑。”姚长生眼底闪着自信的光芒看着他说道。

“这样的话,对茶叶、丝绸的需求猛增,我怕那些见钱眼开的人,毁了良田,给老子种茶,栽桑树养蚕丝。”楚九黝黑地双摸鱼看着他说道,“良田绝对不能动,得保证最基本的粮食。不然不等别人打进来,咱们因为缺粮,自己先抢起来了。”

姚长生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楚九见状笑了笑道,“那个管子的教训实在想忘记都难,基本的粮食得控制在咱自己手里。”

姚长生闻言挠挠下巴计上心来,“那就开辟新的品种,例如:琉璃,它的成本如何,皇上很清楚,比瓷器还便宜。花样可以千变万化,想要什么样都可以。”

“嗯嗯!”楚九忙不迭地点头道,“你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弟妹开的酱菜作坊,很受欢迎。”

姚长生轻蹙了下眉头道,“可是这酱菜北方合适,南方湿热,这一年四季不缺蔬菜的。”

“酱菜是酱菜的味道,新鲜的蔬菜是蔬菜,可以试试。”楚九跃跃欲试地看着他说道。

“中,这次臣去西南就带着农副产品去探探路。”姚长生满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这样慢慢的教化之,能像管子不费一兵一卒灭之,最好。”楚九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他说道。

“呵呵……”姚长生闻言笑而不语。

*

“聊完了吗?我们可都等着吃饭呢!”钟毓秀站在竹帘外冲着屋内喊道。

“聊完了,吃饭,吃饭。”楚九言语轻快地说道,可见他有多高兴,叫上姚长生一起出去了。

正值盛夏,天气炎热,既然是新下来的麦子,那就吃凉面。

各色的时令蔬菜焯水,切丝的切丝,该调的调……花样繁多,颜色更是丰富,看着就勾起人的食欲。

“这面条劲道。”姚长生咽下嘴里的面条道。

“没有用鸡蛋和面,就劲道了。”陶七妮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和好的面,都可以吹气球了。”

“是的,是的,我见了。”楚四少激动地说道,“吹的比我的脑袋都大。”

“呵呵……”逗得大家直乐。

“所以面条才这么好吃啊!”钟毓秀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吸溜呼噜的吃完了凉面,天气太热,找个阴凉的地方,避暑!

楚泽元他们围着姚长生问东问西,每每发出惊叹声,眼中是无限的向往。

*

“你这么高兴?跟长生兄弟聊啥了?”钟毓秀轻轻地摇着手里的团扇看着楚九道。

“有那么明显吗?”楚九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道。

“这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钟毓秀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什么事?”

“跟长生聊了聊,怎么避免孩子们内斗。”楚九皂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钟毓秀错愕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居然聊这么敏感的话题?”

“咋了,这个话题是敏感,但却无法回避,尤其小子们越来越大。”楚九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说道,“我知道继承人都是嫡长子,朝局希望尽量的平稳过渡。其他的孩子都得跟养猪似的养成废物。可这挡住了厮杀了吗?没有,史书上比比皆是。”又说道,“当时可是答应他们舞象之年,就要行万里路了。已经拖的有些时候了。”

钟毓秀闻言这嘴张张合合的,最终小心翼翼地问道,“有办法吗?”

“还真有些想法,眼光不能盯着这脚下一亩三分地儿,这天下大的很。”楚九双眸冒着绿光看着她说道。

钟毓秀闻言眨眨眼抿了抿唇,“有多大?”

“这大燕朝西打到了西头海边,向东也有陆地吧!这向南就我所知的有吕宋、安南,都是蛮夷未开化之地。”楚九兴奋且激动的看着她说道,“都给老子挣家产去,别惦记这份家业。”

“你……你别激动,先别激动!”钟毓秀摁着他的手道。

“孩儿他娘,想说什么?”楚九眸光凝视着她问道。

“国虽大,好战必亡。”钟毓秀忍不住提醒他道。

“呵呵……”楚九闻言摇头失笑道,“想当年老子可是一无所有,老子让他们自己打天下,资助有限的,知道难,才会珍惜。”

“原来是这样啊?差点儿被你给吓死。”钟毓秀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抵御草原狼,我都不敢倾尽全力,汉武帝例子摆着呢!集几代人的财富,让他给打没了。学前燕以战养战,现在这种战法已经在草原狼上试验了,可行!”楚九陈静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战争那就是吞钱的怪兽,想当年咱为了军饷差点儿没把裤子给当了,粮草都是咱自己种的。这经验不能白放着吧!”深吸一口气,“这眼界开阔了,就不会盯着脚下这一亩三分儿地了。”

“想法是好,就怕那些臭小子有自己的想法,不照你的路子走路咋办?”钟毓秀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那就让他们选呗!是让老子把他们当猪一样养着,专心的为老楚家传宗接代,还是自己出去闯一闯。”楚九眉峰轻挑看着她说道。

钟毓秀闻言笑了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咱们过来人的身份,那当然想早点儿脱离父母的掌控,出去闯一闯。”

“你年少时也有这想法?”楚九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当然了,如果不是这女儿身,我真的想仗剑走天涯,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去看看江南的烟雨,塞外草原策马奔腾……”钟毓秀双眸放光地看着他说道,倏地又看向他担心地问道,“如果儿子出去受不了外面的苦怎么办?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出去后发现想象中的和现实中的日子根本就不一样。打退堂鼓怎么办?”

“老子的种不可能是孬种。”楚九粗俗地说道。

“你说话斯文点儿。”钟毓秀推推他的胳膊道,“这一样米养白样人,万一呢!”

“那就别肖想这天下了,想回来享荣华富贵可以,乖乖的当猪,给老子传宗接代。”楚九好不厚道地说道。

“你咋一直猪啊猪的,不好听。合着在你眼里就剩下传宗接代了。”钟毓秀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怎么说也是自家儿子。”

“真受不了外面的苦,灰溜溜的回来了,那可不就剩下为老楚家开枝散叶的作用了。”楚九沉声说道,“不然还能干什么?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了。”

“好吧!谁让儿女是债呢!咱就养着呗。”钟毓秀无奈地看着他说道,话锋一转道,“我相信咱得孩子们不会。”

“这个不好说?得出去走上一圈才能知道。漂亮话谁都会说,临阵退缩,也不是没有。”楚九就事论事道,笑了笑又道,“无论如何他们兄弟不打起来,对咱来说都是老怀安慰。”

“想法是好的,咱能管住他们这一代,等咱走了呢?谁知道啥样?”钟毓秀可没有他那么乐观。

“这个……”楚九不满地看着她说道,“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会儿,泼着冷水把我浇得透心凉,你高兴咋地!”

钟毓秀闻言看着幼稚的他摇头失笑道,“阿九英明神武,那些臭小子敢不孝顺,咱把他们给揍扁了。哼哼……”

“到那时估计咱就提不动刀了。”楚九感慨地看着他说道。

“没关系,让别人揍他们。”钟毓秀闻言立马说道。

“得了吧!你舍得。”楚九轻哼一声道,“我还不了解你,都舍不得动孩子一指头。”

“他们那么乖,我好好的打他们做什么?”钟毓秀抿了抿唇看着他说道。

“我就那么一说。”楚九沉静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希望他们争气点儿。”

“你要怎么跟那些大臣们说,他们可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仁怀天下。”钟毓秀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反对勇武的,好战必亡。”

“我有说让他们现在就提刀上阵了吗?”楚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还都是十几岁的毛孩子,他们敢,我也不敢咧!我的乖乖,我可是他们的亲爹。”

“学本事?”钟毓秀挑眉看着他说道。

“这种地他们都会了,得去军营历练、历练,学以致用。”楚九清如朗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像元儿一样,不能只会纸上谈兵,还是得经过血与火的淬炼。”

钟毓秀闻言红着眼眶直勾勾地看着他,神色有些动容。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楚九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说道,“他们都是我儿子,得把他们给安排好了,不然死都不瞑目。”

“呸呸……”钟毓秀黑着脸啐道,“你说什么呢?”

“好,不说,不说。”楚九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说道,“不说吧!我也老了。”

“老什么老?正值壮年。”钟毓秀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