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和她说过几次话啊?”
等男人离开后,程光抬手捏了捏身前人的脸。
那景歌漂漂亮亮魔鬼身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没有几次。”
安言握住那只手带着程光继续往前走,笑道:“有哪里不满意的,我让人过来改。”
“没有哪里不满意。”程光笑道。
“稻草,认真点儿。”
安言停下脚步,双手捧住身侧人的一张小脸,“这里可是我们以后的家。”
清风自来。
院里水纹起舞,叶叶相簇,景色怡人。
但都比不上面前人得她欢喜。
程光将左手托住的锦盒放到身边人手中,噙起浅浅笑意道:“金屋藏娇乐不思蜀,我家里有言美人镇着,当然哪哪儿都满意。”
于是下一秒那个锦盒就被塞回程光手中,与此同时她脚下腾空,被横抱在了某人怀里。
……
“所以,以后你每次说不过的时候,就打算这样欺负我这小个儿吗?”
昨天也是这样。
“谁叫你总这样逗我。”
安言大步往前,“程光同学,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样流里流气的?”
“无师自通。”某人信心满满道。
安言低眸认真地对上那双眼睛道:“我会把那个人揪出来的。”
“那言美人恐怕要失望了。”
一直走到主厅安言才将程光放下来。
不得不说,言美人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力量型选手。
一路看看停停,每一处都让程光十分满意。
他的眼光,她向来是不怀疑的。
旋身,程光抬眸望向楼梯间悬挂着的那盏灯。
几年前,是袁馨月家里的那盏水晶灯让还很年少的她忽然就丰富了对家的展望。
那时的理由很简单,她只是告诉自己,以后给安言的家一定要配得上闪闪发亮的他。
“奶言,我想看看这个灯。”程光仰头望着顶上悬着的那盏灯轻声道。
“嗯,我去开电源。”安言转身轻车熟路地往电源总成的方向走去。
这盏灯真漂亮。
弯弯曲曲长短不一的水晶细流苏紧密簇在一起,好似一条长河。
而被簇拥其中的是一颗大型的透明水晶球。
水晶球其实是有点儿颜色的,但程光形容不出来。
因为她目光偏左,便有点儿微微橙光,目光偏右,又有点儿微微蓝光。
或许等亮灯的时候会发现其中的玄机。
脑中才闪过这种想法,灯就亮了。
也在这时程光才发现自己以为的流苏长河,在灯光明暗下形成了银河璀璨。
而正中央的那颗水晶球正在渐变着它的阴晴圆缺。
银河,月光。
她家的安先生这么诗情画意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程光水眸一转往前踏上了楼梯。
就在大步赶来的那人伸手去扶她时,她回身握住那只手,退到第二坎阶梯上弯唇笑道:“想不想试试抬头的感觉?”
安言垂眸看了一眼台阶,又抬眸看向和自己身高几乎持平的那人笑道:“还不够我抬头。”
“……”
“找一个够的地方。”
话落,程光又被台阶下的那人轻松抱起,目光扫到餐厅右侧的一张高脚桌后他大步走去。
被轻轻放在高脚桌上的程光才低眸,就被一个热烈的吻封住唇。
她低头捧住那张脸同样热烈的回应着。
嗯。
她不要脸地觉得自己比起昨天进步了一点点。
两人还来不及参观卧室,安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程光回头再次看向那盏水晶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里悬挂着的“水晶月”变成了一轮散发着淡淡橙光的太阳。
那些长短不一的水晶流苏晕染着那层暖暖的光,就像是晨曦一样。
程光的脸不觉微微红了起来。
月、阳之光。
言美人不会是出于这暗戳戳的“表白”才这样设计的吧?
看到安言挂断了电话,程光问道:“公司的急事吗?”
“是上江集团的副总,想和我确认一下校草的事。”
“真的准备当这个恶人?”
“总比让我吃醋强。”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身边人也是会出手的。
“小郑他……”
瞧见面前人微挑的眉梢,程光将后半句吞进了肚中。
“我们去超市吧。”
时间不早了,别让长辈们饿肚子了。
“可楼上……”
“领证了再看。”
“……”
两人出去院子时,那辆宝蓝色的跑车已经不在这里了。
在相信这里工作人员的诚信原则的前提下,程光只当这是一场偶遇。
或许是景歌认出奶言的车来了,正好在这里看房子的她跟了过来。
到了超市,他们选购的食材几乎囊括了今天所有人钟爱的菜品。
回到绿林疗养院,虽然某人百般拒绝,但程光和徐姨还是自愿在厨房里当安大厨的副手。
一桌菜肴上桌时,天将将黑了。
桌上,安言殷勤地替几位长辈夹着菜,让他们都笑得十分开颜。
饭后,长辈们坐在客厅聊天,几位小辈则在厨房里收拾。
“哥哥,方昀哥有和你打电话说工作上的事吗?”
安诺的话让安言有些好奇,他笑道:“除非是折钱的事,不然周末他是绝口不提工作的。”
“他和我打了。”安诺将洗碗机里洗净的盘子一一放进盘架里。
“他要你转告什么?”安言更加好奇了。
能让安诺感兴趣的公事,就如六月飞雪,十分罕见。
“他说蕾佳姐董事那边决定,只要哥哥去露一次脸,经济损失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是吗?”安言清冷一笑。
经济损失?
他怎么记得当初捧校草出道的钱,都是安氏出的。
……
安诺望向正一根一根整理着筷子的程光。
哥哥这语气,明显是不从。
察觉到整理着筷子的那人十分明显地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安诺将最后一只盘子立在架子上,走到那人身边。
也不吭声也没有其它的任何肢体动作,程光就被这静默地警示给威慑到了。
她将筷子收进筷桶内笑道:“既然能弥补经济损失,你就应了吧。”
刚刚擦完灶台的安言不可置信地回过身,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对面人。
“你是说,为了钱要我去妥协?”
“……”
好像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程光紧张地握了握手,整理好词汇后笑道:“不是妥协,是合作共赢。”
“你是怕断了郑校草以后的某一条出路,所以让我去讨好那家经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