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离开季家的时候,季父还是笑眼相对,季梦玲则是扬着下巴,站在季父旁边,睥睨着她。
安玉儿突然明白了,敢情季家除了季落然,全都是一丘之貉。
安玉儿走在马路上,一时间也没有地方去,又身无分文。她又想着,这里离她应聘的酒吧很近,说不定在那里还能碰到欣然。
只是,玉儿不仅没有找到欣然,更没有找到酒吧。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只有一片废墟,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个灯红酒绿的酒吧。
玉儿问了酒吧旁店面的商家,得知这家酒吧早在几天前失火被烧了。
玉儿不由皱了皱眉头,失火?为什么好好的酒吧,平白无故会失火?只是,她想了很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
可是,到底有什么地方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眼看着这家酒吧成了灰烬,玉儿没了办法,只有一步一步的向着和好友夏欣然的合租屋走去。
等到合租屋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刚走近房子,就看见屋子门大开。她暗喜,想着或许是欣然,她有太多话想问她,遂加快了脚步。
只是,当玉儿一踏进屋子就觉得有些奇怪。整间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几件简朴的家具以外,什么都不剩。
玉儿呆住了,下一瞬,她又看见了那个光着头,挺着啤酒肚的房东从她和欣然一起住的房间里走出来。
房东看到玉儿时,眼睛里阴戾的光一闪,不容分说,快步走上去,一把拉住玉儿纤细的手腕,说:“你们两个小姑娘真是不识好歹,我看你们可怜给你们房租都是这附近最便宜的。你们偶尔拖房租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把钱偷到老子头上,今天不把老子的钱好完就别想走!。”
“大叔,你说什么……”安玉儿一时间有些发懵,偷钱?她皱了皱眉头,“你,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怎么会偷你钱呢?”
“哼,弄错?”房东冷哼,“就是夏欣然那个贱蹄子偷的,幸亏她跑的快,否则我打断她的狗腿!正好你回来了,你赔我钱!不赔,我就报警!”
什么?欣然偷了房东大叔的钱跑了?怎么会?她一直和欣然知根知底,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可是,想到酒店应聘的事情,都是她在里外帮忙,她吸了口凉气。
“房东大叔,你别报警,我这就进屋把钱拿给你。”玉儿真诚的对房东说。
房东将信将疑的看了安玉儿一眼。
“大叔,你放心,你看我也跑不到哪里去,。”玉儿强调着。
房东还是有些犹疑,但也还是放开了玉儿的手。
玉儿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两年给母亲准备的手术费先拿出来一些,替欣然还上,以后找到她再说其他的。
安玉儿来到她曾经和欣然住的房间。里面已经没了欣然的东西,衣柜里倒是还有些她的衣服。
而玉儿的钱,就藏在其中一件藏青色棉袄的内置口袋里。因为,这件藏青色棉袄是母亲还没住院时给她买的最后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