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话？”朱美琴一脸委屈的问，“老公，你是说我虐待我们女儿吗？卿卿可是我唯一的亲生女儿，我虐待谁也不可能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我疼都还来不及呢！”
“你要是真对卿卿好，当年就不会让卿卿毁容！”慕燕国对此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朱美琴的，把孩子弄成这样。
“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和姐姐的女儿！”朱美琴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姐姐为了生心媚，命都没了，我要是再保护不好心媚，怎么对得起姐姐？”
提起死去的妻子，慕燕国心里也很痛心，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老公，你打自己干什么！”朱美琴连忙拉住慕燕国。
“我对不起念念。”慕燕国说，“不该在她怀孕的时候还跟她吵架，跟她冷战，在她生孩子最需要我的时候却在国外出差，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自从亡妻死后，慕燕国一直很自责，二十多年来，他年年都带着全家去祭拜妻子，无意间塑造出了对亡妻情真意切的形象。
“当年念念还活着的时候，家族生意顺风顺水，可她死后，我做什么都不顺，现在已经沦落到要靠卖女儿来拯救慕氏了。”慕燕国的语气里满是痛恨，他看向朱美琴，“当年你为什么要去找念念摊牌？”
每次说起死去的许念，慕燕国都会责怪朱美琴。
“我都跟你说过了，但凡是我老婆有的，都不会少了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念念？”慕燕国咆哮的问，“全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三个孩子里，慕燕国也最不喜欢慕卿卿。
让慕卿卿跟向家的傻儿子联姻，跟卖了她救慕氏也没多大差别。
要是换成了小女儿，他定是舍不得，可这个女儿是朱美琴生的慕卿卿。
母债女偿。
她妈欠了债，她得还。
慕燕国只有这么想，心里才会好受些。
不过错有错着，最后这个女儿嫁给了陆寒之。
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陆寒之还出了八个亿的彩礼，外人都以为这是他对自己女儿的重视，他心里清楚，陆寒之是故意跟向家对着干的。
“我没有去找姐姐摊牌，是姐姐自己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二十多年来，朱美琴都是这么替自己辩解，坚决不承认是她忘恩负义，跑去找怀孕的恩人摊牌这种事。
慕燕国有些头疼，“卿卿现在嫁给了陆寒之，我们慕氏以后还要靠陆氏，你对卿卿好一点，多关心关心她。”
“卿卿是我亲生女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朱美琴说着就抹起了泪，“我可怜的卿卿，为了救姐姐的女儿，脸被毁成那样，我这个当妈的别提多心疼了……”
慕燕国嫌烦，起身出去了。
刚才还一脸心疼的朱美琴见慕燕国走了，立刻一脸麻木不仁的擦了眼泪，想起慕卿卿，眼神里流露出怨恨之色，后悔当年慕卿卿刚出生时，她没找机会弄死她。
她想起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