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窟来,就是打探各方消息。
虽然成了孤魂野鬼,但隔上一段时间,亡神子便会出关一趟,以免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反正再修炼也没有什么进步了。
这一打探,就是惊喜交加。
……“果然真有人重塑肉身成功了?”
“这春部如今在哪里?”
“春冰薄又在哪里?”
黑暗洞窟里,一个个问题,从亡神子口中传出,问的极细,可惜对方也不知道多少详情。
砰!最终,一声爆炸声里,亡神子冷酷无比的拍碎对方的头颅,看也不看对方鲜血淋漓的尸体,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
“我没了血肉之身,这修真界就出现了重塑肉身的方法,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这会否是个……针对我的阴谋算计?”
老家伙嘀咕起来。
“从时间上看,似乎不像,方骏眉他们若要算计我,早就可以了,而且他们现在更想杀的,该是雷晨他们才对,哪有空来理会我这个之前几次大战,都没有参与,几乎表明不再管镜内镜外事情的人。”
再道一句。
“而且若真是算计我,又何必发下警告去,这不是反而把他们想算计的修士吓跑了吗?”
脑子连转。
转到最后,得出结论来,和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那么就只剩一个问题,要不要去争夺一番?
亡神子又是深深思索。
过了许久之后,目光终于坚定起来。
“罢了,这到处躲藏的苟活日子,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便从此再以你的意识为主又如何!”
最后一声里,亡神子毅然决然,出山而来!……春部!和其他本土部族一样,也撤到了天魔圣域,如今所在之地,是天魔圣域的一处灵气中等的山中,名为中道山。
中道山绵延数万里,山势不算太高,但胜在雄奇险峻,春部占据着灵气最浓郁的北段处。
之前还紧守山门,但因为劝君岛的警告的缘故,又见真的无人再打来,陆陆续续,也开始有修士出山中,或是游历,或是打探各方消息。
而这一日,有两个打探消息回来的修士,路上被狂风卷走。
又是黑暗洞窟里。
又是逼问。
亡神子只关心两个问题。
其一,到底有没有劝君岛的两步半,驻扎在春部,其二,春冰薄又到底在哪里。
对于第一个问题,两个修士均说没有,至于第二点,均说不在山中,去了哪里不知。
而关于重塑肉身的方法之事,二人并不清楚。
最终,在逼二人立下誓言之后,又是冷酷击杀!到了这里,亡神子再无什么顾虑,就要破了春部大阵,逮住其中的重要修士,挖出春冰薄的下落来。
破空声里,一闪而去。
……没片刻之后,就是平地起惊雷,轰隆之声大作起来,整座中道山,也是剧烈摇晃起来!亡神子轰出满天雷霆,疯狂践踏着春部大阵,那大阵,以一个飞快的速度,层层消散起来,或许再几息的时间,就会轰炸开来。
但这一刻,异常却来。
亡神子凝固!轰出去的雷霆凝固!老家伙瞪大着两只眼睛,动也动弹不了!下一个瞬间,则是风声大作。
“亡神子,你好大的胆子,竟还敢冒出来杀我们镜外修士!”
大喝之声,震天而来。
亡神子侧面方向里,一尊银灰色的身影,凭空陡现。
同一时间,两外两尊胖呼呼的银灰色的身影,也是凭空陡现,二话不说,就是掀动起空间风暴,袭了过来。
七情道人,空大,空大大,一起登场!早就不知道在春部外的山野中,隐身等候了多久了。
只几息之后,格外巨大的爆炸之声就起,亡神子炸为了满天破碎的雷霆,雷霆之中,是一件锥子样的法宝!就是这么简单解决!任上人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取了宝贝后,七情道人一把撕开对方储物空间,满满当当的东西,顿时印入眼帘之中,最显眼的,则数一把门板样的大剑样的极品先天灵宝,此宝是亡神子当年灭了斗魁族抢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口盛满了乳白汁液样的黑池子!果然是生息池!果然在对方手里!七情道人看的大喜,就是哗哗扒拉起来,一股脑儿也塞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空大和空大大,则是一左一右,闪到他的身边,守卫起来,默然无声,二人的灵智,已经十分成熟。
不过看着那储物空间里的东西,还是忍不住瞟上几眼,一副也想来点的样子。
轰隆之声起的快,落的更快。
到了此刻,大阵下的不少修士,才放出神识,查看外面的景象,空大和空大大不谈,方骏眉的这尊空间仙神之身,早被不少修士知道。
劝君岛果然来救了?
双方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
又或者劝君岛如此看重人族大义?
又或者,是耍的另一手得到重塑肉身秘密的计谋?
极多修士,看的一头雾水,其中一些修士,更是知道方骏眉至人期的时候,可是遭遇过他们族中追杀的,双方后来几乎从没有过往来。
不管怎样,还是出来道谢。
双方一番寒暄。
“你等想必担心我们有企图,既如此,就不进贵部去了,此战过后,想必也无人再敢打来。”
七情道人也是装模作样的道了一番,告辞而去。
春部修士,更加莫名其妙起来。
……生息池入手,立刻赶回劝君岛。
送给杨小慢,杨小慢自然也是高兴。
“诸位,可别忘了救我的本尊,他只怕已经被春冰薄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再拖下去,只怕死期不远。”
一尊仙神之身,在旁说道。
正是苏晚狂的仙神之身。
几人闻言笑了笑,七情道人道:“早说了让你被春冰薄逮住了,他偏要自己上,说什么磨砺心性意志,真出了事,可怪不得我们。”
那仙神之身听的无语。
杨小慢出殿吩咐了一声,取出一只玉瓶,其中赫然有数滴鲜血,微微流淌着,散发着血光。
而很快,高德到来,一场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