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兵是不会同意他那样做的,那样的话会造成新的动乱,师出无名将来要遭人唾弃,老百姓不拥护的事情新军坚决不干。
忙碌中,不知不觉的,1238年新年就要来了。
罗城远远近近还是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鞭炮声,除旧岁嘛,皇帝在不在,老百姓还是要过年。
赵晓兵才想到要过年了,这一年过得真快,就像是白驹过隙,转眼就来到了。
这一年关中大旱,李兴志,古月桥组织关中军民兴修水利抗旱,加上有去年的粮食积淀,顺利度过了难关。
而马湖却出现几十年不遇的大洪水。
洪水过后,双双,王平组织生产自救,犍为,叙州和泸州纷纷伸出援手。
马湖地区的老百姓很快有吃,有穿,有住,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保宁府,康宁府和客木地区翻身农奴踊跃参军,卓玛很辛苦,她和索朗编写培训讲义,两边飞马传书开设培训班,培训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为发展和巩固三地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卓玛怀孕了,那么快就有了让他兴奋得不可想象。
客木自打退西蕃反击后跃马波米,西蕃派出使臣开始与客木议和了,但是谈谈停停,出尔反尔。
赵晓兵叫不理他们,西蕃拖延,他也想拖延,正好和他们玩着。
索朗来信说康宁有一位得道高僧欲去客木云游布道。
赵晓兵让安排卫兵护送,让僧人来讲他们在康宁、保宁的所见所闻,他们的切身感受,讲他们施行的政策不是更好。
最意想不到的是临安朝廷没了。
皇帝在的时候他担心皇帝记挂着,来个飞鸟尽,良弓藏。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他的头呢。
如今朝廷没了,往后的路怎么走?当真得细细思量了。
在杜通判和马文彬他们的努力下汉中平稳度过了临安之变的危险期。
玉娇还敢杀人了。
汉中在维护稳定、处置出逃和闹事者时通判一时拿不定主意,是玉娇站出来说二哥临走时有交代,要从重、从严、从快,直接提高处罚力度斩首一批。
关中也跟着干,效果立刻显现,整个社会马上变的安安静静,秩序井然了。
除夕夜,赵晓兵让李押司将罗城镇的干部留下一起吃个年饭,这是他当年定的规矩,这些年跑来跑去的,已经有两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国家蒙难,临安朝廷没了,宴席也少缺少了热烈的气氛。
吃完饭大家一起放孔明灯,他看见范婶也在放,而且还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等到孔明灯上天了,赵晓兵去逗范婶:“肯定是想孙子了吧,范婶。”
“不说与你听,别坏了我好事。”范婶笑哈哈地牵着小女儿走了。
呵呵,她的小丫头都又跑得风快咯。
李押司也是带着孙子到处转,呵呵,这日子过得,当年的一帮兄弟伙些差不多都结婚生子了。
回家再和易山喝茶,他也在感慨这日子过得真快,易山都快五十了。
由于他严重残疾,身体衰的有点快,嘴边常常挂着当年他在非洲如何如何的叱咤风云。
赵晓兵在想啊,不知道哪天他也会像易山这样唠叨着。
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说休息呢,睡觉去。
易山还说早呢,再聊一会儿。
易山瞌睡都少了,看来真的是老了。
易山这两年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了部队的训练上,战士,初级,中级,高级指挥员培训的讲义他就写出了一摞摞。
他是看着罗城军营从一片荒地建起来,再建设成为军校的。一批批年轻人进军校时还路都不会走,出门却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向战场。
回房躺在云朵的怀里,云朵问他为何如此沉默?
子文说他定是在想那临安公主了。
他咧咧嘴不开腔。
过了一阵才说易师傅年龄大了,回头让她娘多陪陪。
他不好说让甄嬛婶别干了,甄嬛比易山可是小得多,精力肯定正旺盛着呢。
子文聪明,马上说她去给甄嬛婶当参谋,将身上担子卸点下来,挪出时间陪易师傅。
赵晓兵伸手拍了拍她小屁股算是奖励了,说不用的,只需要把厂子里的人用起来,她就轻松了。
次日,他照例带着云朵和子文出去走访镇子周围的贫困户。
这罗城发展的好,贫困户都不多,主要还是去看望那些军烈属了。
赵晓兵最爱说的那句话叫:他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我们不关心他们,将来就没有人来关心我们。
转了一大圈回去,穆桐来了。
易山说过了,让他去成都抓联防队建设,还说联防队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应当前的实际了,应该叫警备队,汉中不是搞了警备司令部嘛,要让穆桐去成都做警备司令。
因为他们两个知道后世联防队的作用,不过就是简单的协助警察维持一下秩序而已。
如今他们搞的联防队,已经是半军队性质了,还叫联防队显然名不符实。
这与我新军的实事求是的作风不符嘛,是不是?嗯。易山开始洗他脑筋了。
赵晓兵说那就改噻,等他去了成都就和丁知府商量着改,穆桐先从这边改起走。
初二,他和易山去找穆师傅吃酒,穆师傅告诉他们玻璃有了。
千里镜的需求量大,朝青山那边没有足够的高级水晶制作,正好赶上玻璃做出来了。
不一会儿沈志远便过来了,他说这是大家的的功劳,费时三年,终于成功,还得益于穆家沟那片上好的石英砂原材料呢。
穆师傅还说现在的机械已经可以制作他画的蒸汽机了,他们研究所筹备了一个研究小组,开始了蒸汽机的设计制作。
因为有很多设备的制造都卡在动力上面,简单的水力驱动已经不适应现在的需要了。
赵晓兵想到又是两年没有和这些老人们一起耍了,叫穆桐和李祥英准备,十五将他们接去成都看灯会。
不管朝廷在不在,日子照样过,大家还是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