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衍周身疯狂向他涌动而去的灵力,于松陌还有什么不明白,青衍这是成功突破了,如今已是元婴修士。
于松陌只看到了成自由落体状的青衍,没有看到下落的时候的青衍嘴角扯出的那一丝笑意,虽然这最后一击用完了他所有的力量,但这对于青衍来说已经完全足够,这最后一击并不足以让他致命,至于受点伤,这可是残酷的修仙界,多正常的事情,而且雷劫之下,能成功渡劫提升修为也是万幸。
而且修为突破之后,突然扩充的经脉,爆发式的灵力增长足够恢复雷劫之下所受的伤了,这些青衍心中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向来敢在雷劫之下赌命。
青衍身上此时拼命吸收灵力的的经脉,在快速的修复青衍身上的伤口,包括了之前杳婳与白虎对战的时候所受的伤。
青衍身上浓郁的灵力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后开始缓慢的消散,等到灵力已经完全消散之后,青衍自己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后平稳落到地上。
落到地上之后的青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于松陌能清楚的感受与之前的青衍有明显的差别,难道这就是元婴修士所带来的改变吗?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元婴修士,他一定的努力修炼了,追上姑娘的步伐,不枉姑娘帮他一场,于松陌在自己心底默默说道。
但于松陌不知道的是,青衍身上此时气质所发生的变化可不仅是修为的提升那么简单,这个时候的青衍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青衍,此时的青衍可是那个本体神魂已经完全苏醒的青衍,这个时候的青衍身上气质的变化可不是简单的修为提升这么简单。
此时青衍身上的气质发生的改变是时间的沉淀所带来的,还有眼界的改变,仙界对于修仙界的修士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是修仙界的修士拼命都想走的那一条独木桥,青衍在仙界生活那么多年,相对于修仙界的修士来说,他的眼界不是他们可以企及的。
青衍在落回地面之后,可能是由于修为提升时身体吸收灵力所得的好出这一次他不仅没有立刻沉睡过去,反而整个人十分的清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自己本体神魂还能清醒一段时间,至少并不会立刻陷入沉睡。
这样说来,青衍还因为他自己嫌弃的那个分身因祸得福。
青衍向着于松陌所站的方向走去,其实也不能说是于松陌的方向,应该说是杳婳所在的方向,于松陌是从杳婳在那个方向向着青衍赶去,所以于松陌所在的方向也是杳婳所在的方向。
青衍走到于松陌面前的时候,看了眼眼前的于松陌,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就想要越过他向着杳婳所在的方向走去。
于松陌看着已经从他身边越过的青衍,忙转过身跟在青衍身边,一边跟上青衍的步伐,一边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入了心魔了?”
要知道青衍平日里可从未表先出他有心魔的征兆,似乎就是突然就产生了心魔,还是在即将突破之时。
青衍听到于松陌这个问题的事实,嫌弃的皱了皱眉,谁知道分身这个智障玩意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不过是担心杳婳,太过嫌弃自己没什么用,然后就有了执念,生了心魔,从而引发了心魔劫。
不过青衍觉得这个分身确实脑子不大好,既然担心杳婳,那就想办法提升自己的修为啊,还陷入执念,产生心魔,还连累了杳婳。
不过,这个分身这件事上的唯一可取之处就是产生心魔而引发了突破,不然恐怕并不能如此快的突破到元婴修为。
青衍皱眉嫌弃自己的这个动作,于松陌虽然见到了青衍微皱的眉头,但他却认为他的这个问题触及到了青衍的什么隐秘,青衍不便说,所以这才略微皱了皱眉。
所以,在看到青衍皱了皱眉后,于松陌连忙又加了一句,“若是不便说,就不说了吧。”
但在于松陌说出这话的之后,青衍倒是又云淡风轻的开口,“不过是看见杳婳受伤,没办法帮到她,生了些执念。”
青衍可没有觉得这件事说出口有什么可以丢人的,反正这件丢人的事也不是他干的。
青衍可能忘了,他和这具他认为的分身本来就是一个人啊,从头至尾就是一个人。
而于松陌听到青衍云淡风轻的出口的这句话整个人就是一愣,他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青衍他已经如此在乎姑娘了吗?看姑娘受一点伤他都已经不愿了吗?可这修仙界,对修士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是不可避免的。
青衍与于松陌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两人已经走到了白虎面前,看着白虎扶住的已经完全睡过去的杳婳,青衍看着白虎说道,“把她给我吧。”
在说着这话的同时,青衍一边把杳婳从白虎手中扶了过来。
青衍低头看着头歪到他肩膀上,枕着他肩膀完全睡过去的杳婳,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对于他来说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姑娘。
是的,对于本体神魂已经完全苏醒的青衍来说,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的看见杳婳,而不是通过分身的记忆。
以青衍对自己的认知,他和分身是两个存在,分身在青衍眼中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玩意,可对于杳婳,青衍却并不陌生,甚至对于杳婳的感情,都与分身完全一样。
看着靠着他的肩膀熟睡的姑娘,青衍第一次嫉妒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分身,可以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在杳婳身边,大多数时候陪在杳婳身边的都是那个分身,而不是他。
对于杳婳而言,她所熟悉的是那个分身,而不是他。
但青衍没有发现,若那个分身真的是他认为的那个与他是两个人,两个不同的存在,哪怕他能看到分身的记忆,但到底做不到情感共鸣,他对于杳婳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才对。
毕竟对于长时间都在神识空间沉睡的他而言,杳婳不过就是个陌生人而已,所以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