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衍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与杳婳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杳婳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反应。他想起以前杳婳爱睡觉时……
“你拔掉她头上的那支木钗或者打她一巴掌试试。”青衍的向着月白翊吼道。
现在离着杳婳最近,能近杳婳身的也就只有月白翊,所以只能月白翊来试了。
但听见青衍说的方法,月白翊只想对着青衍说,你自己来试试。现在的杳婳看起来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竟然让他拍她一把掌试试。到时候不定是谁拍谁一巴掌呢,要拍他自己来拍。
至于钗,一支钗能对杳婳有什么影响,但月白翊不知道这支木钗是杳婳的本体所化。而青衍所想的是杳婳此时不管多么的没有意识,但对于本体她总会有所意识的要去保护吧。
就在这时,杳婳举起手中的剑,对准挟持这青衍和风舒亦的这群筑基修士,她手中的剑上干净如初,已经没有刚才月白翊眼角余光所瞥到的血迹。
而随着杳婳举起的剑,她浑身汹涌的灵力向着剑上灌注而去,那把看起来随随便便就会折断的木剑。竟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而后那剑上猛然爆发出汹涌而出的剑意。
而轻青衍在看到杳婳举起那把剑时,就以巧劲猛然挣脱开了那个压着他此时因为紧张而放了更多注意力在杳婳身上的筑基修士,那个筑基修士压在他脖子上的剑随着青衍这一挣脱,本就划伤青衍的脖子,这一下青衍脖子上的伤口被拉的更深更长了,但好在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要害。
青衍能此时能凭着巧劲挣脱,也是多亏了此时杳婳把这些筑基修士吓得心神不稳,虽然控制这青衍和风舒亦,但已经是没有用多少心力,青衍这触不及防的一挣脱,是他没有想到的,不然若是平时,青衍此时修为用不了,是一定挣脱不了的。
而青衍在挣脱的同时,对着被另外一个筑基修士压着的风舒亦就是一声,“跑!”
虽然青衍是在挣脱时,才对着风舒亦喊的一声跑,但风舒亦的动作和青衍的动作几乎是同步的,而且风舒亦脖子上还没有像青衍一样架着一把剑,挣脱也就更容易些。
之后两人同时就向着两边滚落闪去。
别问青衍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挣脱,没看到杳婳手里剑,此时他和风舒亦被这群筑基修士压在前面直接对着杳婳,现在的杳婳看起来可不认识他们,也就不会顾及他们,她若是攻击,首先遭殃的就是他和风舒亦,而以他和风舒亦可顶不住杳婳的全力一击。
和月白翊一样,青衍和从未见过杳婳在与人打斗时用过武器,哪怕那把剑在如何其貌不扬,那也是一把武器,这把剑青衍还只是在刚认识·杳婳那会儿,见她御剑飞行时用过,之后就从未见她用过。
刚才那把剑上是有血迹的,此时却没有,月白翊没有看见,在杳婳对面的青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把剑上的血迹随着剑上一道流光划过,而后就消失不见。
而随着青衍和风舒亦向两边滚去,杳婳手中的剑猛然向着她对面的那群筑基修士劈去,杳婳手中的剑带着强烈凶猛的剑气,以铺天盖地的气势就向着这群筑基修士扑去。
这一剑所有人都被振飞出去,包括站在最后面的人,而这猛烈的剑气在劈过这群筑基修士后,还在地上留下了一指深的沟壑。
所有的筑基修士都倒下,杳婳眼前已经空无一人,此时还站着的除了杳婳和她身边的月白翊,再无其他人。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月白翊不自知的咽了口口水。
青衍和风舒亦两人哪怕先一步就向旁边滚去,已经闪躲开了杳婳最猛烈的那一部分剑气,但两人还是同时被边缘的剑气扫到,被这剑气向着两边扫去,同时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青衍和风舒亦可是金丹修士,哪怕此时的修为被封,那身体强度也是金丹修士,可不是这群筑基修士能比的,他们被这已经边缘的不能再边缘的剑气扫到,都受了伤,更别说那些筑基修士了,现在哪怕还活着的,都已经是晕死过去,看起来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了。
而最中间,承受杳婳最猛烈剑气的筑基修士,此时早也没了声息,浑身都是被杳婳剑气割裂出来的伤口,血迹斑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青衍在被杳婳的剑气扫到,嘴角流出的血迹,他也没有去管,而是扭头看了一眼风舒亦,见他和他一样,虽然受了点伤,但到底没有性命之忧。
更让青衍惊喜的是,他那被丹药凝固的灵力有在身体里缓慢流转的迹象,他的修为要恢复了,不止如此,他明显感觉到,他的修为突破一个小境界了,从金丹前期,变成了金丹中期。
风舒亦和青衍一样,也感觉到了体内灵力有恢复的迹象。
月白翊看到杳婳此时的状态,连青衍都被伤了,简直已经是敌我不分了啊,虽然僵硬着身体,但他竟然转头看了一眼杳婳。
而后月白翊咬咬牙,快速的就按照青衍说的,一只手拔掉了杳婳头上的木钗,一只手就快速的对着杳婳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拍完月白翊就紧闭着双眼,完全不敢看杳婳,就怕等待他的是杳婳手中的剑,在他拍杳婳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杳婳要么就是醒来,要么就是转手一剑就向他劈过来。
而被月白翊拍了一掌的杳婳,眼里终于有了其他的情绪,她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有些不明白,她要保护的人,为什么要拍她一掌,虽然这一掌没有任何灵力,对着杳婳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茫然过后的杳婳,目光又落到月白翊手中的那支木钗上,她眼神之中的茫然更多了,似乎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她能感觉到她和那支木钗有一种联系,就好像她是那支木钗,那只木钗是她。
杳婳手里的剑消失不见,身上的那股外放猛烈,让人感觉危险的气息也在缓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