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但我困惑的是，如今这世道，谁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换别人的命运……”
段半芹：“……”我也想知道。
要知道，改天换命之术简直就是以命换命，当然不是两方换命之人的命，而是施术者的命。
冒天地之大不韪，以身试法，逆转天地……
这全都是作死的术法。
顾斐啧啧称奇：“不得不说，这施术者对那个换了命的是真爱了。”
“前辈~”段半芹声音颤颤，简直想哭。
“咳，其实你现在成了鬼魂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你是属于地府管辖。”
“而如今地府的掌事人还是个清明廉洁的，只要你不沾染血气，早日投胎，下辈子再投个好胎那是不成问题的。”
顾斐劝解道。
“可是，我父亲母亲的死呢……”段半芹低着头，声音呐呐，眼圈发红，周身阴气涌动。
“阴阳两隔，生人死后自然会回归地府，那致使你父母死去的凶手最后自然也会回归地府，遭受地府和天道的惩戒。”顾斐端起茶一口喝净，放下杯子打算走了。
“可是他现在还在世上逍遥自在啊，凭什么我们被那个人害到如此地步，那个人却还能在人间逍遥……”段半芹轻轻道，声音中染上怨怼，周身隐隐闪现暴戾的红色。
“嗯？”
顾斐把手放在她的灵台，轻抚着，一道道灵气抚平她周身的暴戾。
轻叹一声。
蹲下身与段半芹平视。
“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他现在在人间逍遥，那你就把他拉到阴间不就行了？”顾斐无奈。
“可是前辈你不是说我不能沾染血气的吗……”段半芹神识清醒后，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望向她，委屈屈道。
艾玛！
顾斐回过头避开她的眼睛，一双大眼虽然好看，但是眼中都是黑色的瞳仁实在有点儿诡异……
咳！
“我是说你不会去阴间告状吗。”顾斐敲了个爆栗。
段半芹抱着头，委屈屈地蹲在地上。(╥╯^╰╥)
“现在既然你的记忆差不多恢复了，那么他的运气也差不多也要到头了。”顾斐道。
“前辈是，是什么意思？”段半芹抬起头看着她，虽然眼中是黑色的瞳仁，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震惊和欢喜。
“嗯？改天换命逆天而行，自然不是长久之道，虽然术法能够蒙蔽天道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你的记忆苏醒不就是一个征兆？”
顾斐又从空间里取出点小零食卡兹卡兹吃起来。
段半芹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往她的手上瞟。
道：“我还以为是前辈太过强大的缘故。”
顾斐：“……”
“呐！”把手里的零食递过去。
顾斐：想吃零食就直说。
“自然不是，我还没那个本事。”
“轰隆隆！！！”道道雷声在她的识海响起来。
“怎么，你是想让我逆了你？”顾斐声音森森地在识海中回应着天雷。
“轰~”
天雷：没有，没有，你想多啦~
“呐，都给你。”回过神，顾斐从空间里提出来一大袋的自制小零食。
段半芹：“……”大佬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