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逐渐变亮,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在星空别墅区附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的潘伟伯,见没有人找他才敢现身。
昨晚逃走时,潘伟伯没有离开星空别墅区,只是在星光别墅附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毕竟他身体上有伤,跑不远。
就算跑出一段距离,最后难免被抓,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跑,找地方躲起来。
很谨慎的从五菱之光牌子的小型货车车厢探出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经过,潘伟伯才小心翼翼的从上面下来。
昨晚直到现在,他就一直躲在小型货车车厢当中,加上辆货车车厢被帆布包裹,不主动掀开,根本不会发现有人在里面。
而且休息了一晚上,潘伟伯都没有等到人来找自己,看来是对方没找到,或者是放弃搜索他。
何况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潘伟伯休息和养伤,再说他在米国异能人组织时,注射过药剂,所以身上的伤,愈合得比较快。
现在看来,除了皮外伤,其他内伤,的确好得七七八八。
“虽然这次失败,但下一次,我潘伟伯一定会把开发数据拿到手。”回头看了眼星光别墅,潘伟伯头也不回,直径离开。
此时,潘伟伯就像沟渠中的老鼠一样灵活,避免让人发现,穿梭在别墅与别墅之间的每一条小巷子,兜兜转转,往星空别墅区大门跑去。
片刻之后,来到星光别墅区大门附近,潘伟伯正头痛怎样回去。
他身上的衣服满是血迹,若是被人看见,肯定会把人吓坏,一旦外人误以为他杀了人报警,这麻烦就大了。
加上手机昨晚被虐打时丢了,不在身上,潘伟伯没办法把联系尔斯过来,眼下只能看自己逃离。
躲在保安亭后面,潘伟伯鬼鬼祟祟偷看大门有没有保安看守,不过意外的发现,不远门口旁边那辆黑色现代上面留着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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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看错,揉了揉眼睛,发现的确有钥匙在上面后,潘伟伯激动得几乎掉眼泪,“天无绝人之路啊!”
感叹了一句,见保安没有发现,他立即猫着腰往黑色现代靠近。
在潘伟伯往黑色现代走近时,站在保安亭门口抽着烟,吞云吐雾的保安,对里面另外一位保安说道:“你昨晚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
“昨晚巡查时,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杀什么的,不过距离太远,我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每天晚上,保安都会巡逻星空别墅区,确保没有小偷或者有人偷偷进来。
这位保安在A区巡查时,听见B区有人喊杀,其实不是他出现幻听,因为喊的那人是景天。
坐在电脑前玩斗地主的保安队长,对门口的手下说道:“你啊,平常有事没事,总喜欢带耳机听歌,长时间下来,耳朵不出问题才怪,肯定出幻听了。”
“我建议你,明天休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与此同时,潘伟伯驾驶着黑色现代来到关卡口,玩着斗地主的保安队长,只要有车从别墅区开出去,他看都不看对方是谁,直接放行。
望着栏杆慢慢升起来,潘伟伯总算松了口气,他刚才担心,保安需要他出示出入证件,才给予放行。
等到栏杆完全升起,潘伟伯从后视镜看了看,发现有人急匆匆往他跑来,认为是车主发现他偷车,所以想也不想,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在门口抽烟的保安,见黑色现代像脱缰野马一样冲出星空别墅入口,他骂骂咧咧道:“他吗的,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在潘伟伯驾车绝尘而去后,急匆匆跑来的人,望着不断远去的现代,对保安不满道:“他妈是不是赶着投胎我不知道,不过我他吗知道他为什么开这么快。”
说话这人是断浪。
今天一大早,夺命问他把车要回去时,断浪才想起这一茬,昨晚将车丢在保安亭后面,连钥匙都没拔就跑了。
刚才他担心车会被人偷,然后赶紧跑过来把车开回去,当他跑过来时,车特么真被偷了。
“他为什么开这么快?”保安冲口而出问道。
断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他吗把我车偷了,不开赶着投胎这么快的速度,难道等我抓吗!”
听了断浪这话后,保安愣了愣,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道:“啥?你...你...你说刚才那人偷了你的车?”
虽然他们平时工作懒散,不过从来没出现丢东西的情况,现在有住户说车被偷,一旦被部门知道,他肯定吃不消。
就算把工资全赔了,也赔不起一辆车啊!
就在保安急眼的时候,里面玩斗地主那位保安队长,懒洋洋的说道:“你说你车被偷了,有什么证明车是你的?”
“我在星空别墅区做了几年保安,里面的人大大小小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你,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贼喊捉贼。”
这保安队长的话,把断浪几乎气吐血了,车主不是他,拿个屁的证明给保安看啊!
就在断浪头痛怎样证明时,潘伟伯已经驾车离开星光大道。
进入市区后,潘伟伯停在一家耐克店门前,把站门口的销售叫过来,塞给她几百块,让销售给自己挑一套衣服出来。
潘伟伯庆幸钱包没有丢,否则哪里有钱买衣服?
把夺命的车停在某家公司后巷,潘伟伯把衣服换上后,连车都不要,选择直接离开,回到马路打车回家。
毕竟车是他偷回来的,若是开回家,岂不是告诉别人,是他潘伟伯偷的车,同时把警察往家里引过去?
他没这么傻,所以换了身衣服就把车给抛弃了,就连车钥匙也扔进了下水道。
不得不说,潘伟伯实在太贱了些,你把车开过来就算了,离开后还把钥匙给扔进下水道,难道就不可以留给别人吗?
打车回到家门前,潘伟伯刚进门就碰上一脸焦急,从里面走出来的潘场姜,尽管不知道爷爷去哪里,他还是把爷爷给拦截了下来。
“爷爷,你急匆匆的上哪里啊?”把潘场姜拦截下来,潘伟伯不解的问道。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潘伟伯绝对不容许潘场姜到处跑,若是被景天或者霸刀的人找到,他爷爷就不用活了。
愕然听见有人说话,一副心事重重,低头走路的潘场姜,抬头就看见孙子出现在眼前,不过脸上多处都是伤痕,看得他脸色变得铁青不已。
反应过来,潘场姜声音颤抖的道:“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计划出现意外了?”
潘场姜唯一想到的就是孙子计划进行时被发现,与对方打斗,所以脸上才会满是伤痕。
拽着潘场姜的手往里走,示意下人把门给关上后,潘伟伯焦急不已的说道:“爷爷,麻烦你把我父母找来大厅,等你们一起过来后,我再给你们解释。”
事态紧急,能够省一秒是一秒,若是继续拖延下去,那么危险就会增加,与其浪费时间和潘场姜解释浪费时间,还不如等人到齐再解释?
所以潘伟伯只能等潘场姜把父母召集过来,再给他们解释,这样一来,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潘伟伯神色凝重,眉头紧皱的模样,已经告诉潘场姜事情有多严重,而且他很清楚,自己这孙子不到紧急关头,一定不会板着一张脸和自己说话。
既然事情迫在眉睫,潘场姜也不好说太多,对潘伟伯点了点头,“行,我亲自把你父母找来,你赶紧去大厅休息一会。”
在潘伟伯肩膀拍了拍,潘场姜转身离去。
希望来得及逃生吧!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潘场姜背影,潘伟伯摸了摸脸上的伤痕,然后直径往大厅走了进去。
来到大厅坐下后,潘伟伯拿起桌子上的水壶,试了试水温,仰起头就是往嘴里灌。
昨晚直到现在,他口渴不已,喉咙干得冒烟,现在好不容易活着回来,自然是喝个够本。
把整个水壶的水喝下完,潘伟伯陷入了沉思,他在想王天林把戴威宁接走之后,藏在哪里,如果在一个没人的地方,那么戴威宁必定会死。
不过戴威宁死不死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他自己相比戴威宁好不到哪里,一旦景天没有被杀,被杀的人是霸刀,他一家估计都得完蛋。
下一刻,潘场姜领着一中年男人和一女人,神色焦急的走进来,往潘伟伯走去。
中年男人和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潘伟伯父母,潘大伟和章玉。
和潘伟伯父母坐下来后,潘场姜刻不容缓的问道:“伟伯,爷爷把你父母都找来了,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话就赶紧说啊儿子,我和你妈还得赶着去上班呢!”潘大伟看了看手表,见距离上班还有三十分钟,整个人显得有些焦急。
坐在潘大伟的身边,风韵犹存,脸上化了浓妆的章玉淡淡的道:“你爸说得对,没啥事就不要浪费我们时间。”
潘伟伯被他父母气得脸色变成酱紫色,都他吗快连命都没了,还顾着上班,难道上班比性命重要吗?
当然,两人可是他父母,潘伟伯不敢对他们吼,所以深呼吸口气,重重的道:“我昨晚行动失败,合作伙伴被景天杀掉,我侥幸逃了回来。”
简短的一句话就把事情解释清楚,毕竟潘场姜知道他的计划,所以不用太详细,关于自己父母那里,潘伟伯只能逃走时慢慢解释。
“计划失败了啊!”潘场姜瞪大双眼,万分震惊的说道,潘伟伯脸上的伤,他以为行动时弄伤的,原来是失败导致的。
潘大伟和章玉听得满头问号,什么计划失败,伙伴被杀,两人压根听不懂。
“父亲,母亲,详细的事情,稍后跟你们解释。”
发现父母一脸疑惑,潘伟伯催促道:“赶紧回去收拾贵重的东西,然后逃命,不然就来不及了...”
潘伟伯并不知道,戴春岱为了戴威宁的事情,已经来到家门,他们想要逃走,估计难度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