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爪牙被击飞在地,尚未回神,胯间一凉。
钻心的痛随即袭来,几近昏厥。
他们瑟瑟抖抖望去,逆光而立的男人凤眸猩红,面容阴鸷冰冷,袖中垂下一条白链,正嗒嗒地滴着粘稠血液。
哪来什么眉目如画的仙人,分明是地狱修罗。
“用续命丸吊着,每半个时辰割一片肉。”
“是,七爷。”
他解下大氅,裹住泪眼婆娑的女子,打横抱起,贴着滚烫颊边低低道:
“别怕,我来了。”
她的神智并不清醒,认定这是场假想,可猛烈的药性,迫使不得不放弃抵抗,沉溺其中。
“暮哥哥……”小脸晕着酡红,眸子蒙上一层渺渺雾气,青涩少女显出从未有过的媚态。
嗅着清冽的沉水香,拼命往他怀里钻,娇娇的哀求:“暮哥哥,我要……”
要什么,她不知道,但渴求如藤蔓,在骨血里不断滋长,疼痛的叫嚣着,期盼面前的男人来疼爱安抚。
他呼吸一窒,面色却更加阴沉,双臂施力,紧紧禁锢住,然后足下轻点,朝屋外掠去。
皎洁的月色下,银霜迈开四蹄,急速飞驰,银灰色的鬃毛飕飕。
他单手策动缰绳,警惕于四周的动静及前方道路,偏偏某人极度不安分,时不时做出分散注意力的行为。
举高白嫩纤臂,缠绕住脖颈。
攀着他的肩头,往上磨蹭,伸出粉色小舌,胡乱舐着坚毅的下颚,焦急得几乎站起身,也不怕摔下马背。
一声声呼唤混着夜风,送入耳中:
“暮哥哥……”
“亲亲我……好不好……”
“呜……坏人……”
软糯的嗓音,甜得发腻。
他手一抖,差点驭着银霜撞向大树。
咬咬牙,猛地拉高软帽,将小脑袋完全罩住。
眼不见,心不烦。
好不容易安全来到孤星楼附近,他一蹬马鞍,提气跃起,直奔后院。
“无药可解。”
翟绍瞥了眼门主怀里那团不停蠕动的东西,笃定道。
遮得太严实了,除了搁在桌上的柔荑,窥不见半点姿容。
啧,“合春丹”不愧为三大媚药之首,这女子连手腕的肌肤都透着粉,可想而知……
忽地感到一股凉意,翟绍一凛,迅速收回视线,轻咳两声:
“幸亏你没点她睡穴,否则气血逆行,伤及心脉,现下唯有两种方法……”
“唔。”
神色严肃的男人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哼,耳尖发红。
这家伙,居然在吮他的喉结,一拱一拱,似只初生的猫儿。
凤眸闭了闭,睁开时,恢复几分清明。
“说。”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门主您以身相救,大概……两三回吧。”
“……第二种。”
闻言,翟绍有些不解,瞧这样子,也不像是讨厌人家的,干嘛假正经?
但仍尽职禀道:“受点罪,冷浴的同时,助她催出药性,熬过今晚便妥。”
“嗯,你出去吧。”
走至门口,翟神医踌躇片刻,迟疑回首:“爷,如果您不会的话,我屋子里有图册,详细得很,要是对应付两三回没什么信心,也可服用……”
“滚!”
为医者,真难。
内寝中间,摆着一只宽敞的木桶。
随侍们注入六分满的井水后,陆续退出,阖紧房门。
他剥开大氅,低头一看,“对峙”了一路,娇小人儿早就香汗淋漓,发簪不知掉在了何处,青丝披散,濡湿的几缕粘在颊边,配上含着春水的眸子,妩媚又楚楚可怜。
襟口被她自己扯得大开,露出素色兜衣……
额际的青筋跳动,他硬生生压下火气,快速褪去彼此的外衫,托抱着坐进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