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上。
被老天师下了禁足令的几位弟子聚到了一起:“这,师父只带着老四下山,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也太小瞧师父他老人家了。”老八梁富国回了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帮到师父他老人家。”
“我们师兄弟八人被禁足,龙虎山等各地正一道观也被公司的人严密监视起来,师父显然是早有预料,摆明了架势要将自己这次的行为和正一道割裂开来。”
“但光是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情报方面肯定有所不足。别的不说,要是耽误了时机,指不定要跑掉多少全性的。”
“那要怎么办?”荣山性子急:“就没有什么办法帮帮师父吗?”
“有是有,就是法子有些冒险。”梁富国舒了口气:“光我那边,每年就有一些弟子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还俗下山。”
“这些还俗弟子虽说实力不一定比得过常年在山上修性的道士,但要论其对山下社会的了解和情报获取能力,比我们这些人可强了不知道多少。”
“如果能将这些还俗弟子们调动起来,情报方面有了着落,同时也不会违背师父的命令。”
“再一边,以还俗弟子的名义,我们也能将山上的一些师弟们派下山去,只是,如果被师父和公司发现...”
“没人说,怎么会被发现。”另一位师兄淡淡的回了一句,算是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当日,正一派一些已经还俗的弟子主动联系了过来,同一时间,除却龙虎山的各地正一派分支都有道士还俗下山。
规则允许内,公司如何也阻拦不了,至于老天师那里,即便是老四也没说过这些事情。
正一派分支众多、遍布全国,如此一来,一张无比严密的情报网便在几个弟子的撮合下形成,为老天师的行动提供情报支持。
但老天师并不愚笨,发觉老四每每都能提供情报时,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规则之内,也只能摇头叹气:“老四,你们啊,哎...”
但,筹谋这些事情并不简单,待情报网彻底形成的时候,已经过去相当一段时间了,江心那边也有了自己的近展。
“你说什么?封门村?”看着面前满脸老年斑的老翁,江心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您说有一个叫封门村的村子,里面的人都是姓沟和陈的?”
“是啊,风门村,那村子邪乎的很。”
“大爷您能和我说说那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行啊,老头子我闲着也是没事,和你说说。”听到有人对这事有兴趣,老头也有了兴质,拉着江心坐了下来。
“那还是几十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跟着家里人做行商。那时候大城市里都是些大商城商会的地盘,我们这种,大部分都是把城里的东西运到外面那些村庄里卖个差价。”
“村子里人一般不多,一般也就几十上百户,家家户户都是认识的,但村子里头姓却是不少,但有一个村子却最特别—风门村!”
“那个村子怪的很,即便是距离最近的村子,你不走上个十七八里路也甭想到,那几乎都要陷到山里头去了,路上那环境,简直就是鸟不拉屎。”
“那个村子里头,就两种姓。男的姓沟、女的姓陈,不按父母姓名,只按自身性别划分,而且住的那房子,就跟迷魂阵似的,歪七扭八的。”
“别的村子,都有个寺庙的啥玩意来着,那个风门村没有,他们村那个正中央,是一块搭着台子的空地,,旁边也没个柳树桌子啥的,就是一个空地。”
“而且那个村子有个破规矩,就是中午之后不准进村,他也不管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主要过了正午12点,那就绝不准进村,问起来他们还说是为了你好。”
“你说你要光进去有规矩也就算了,他们那个破村子出来也有规矩。早上不能走,晚上不能走,必须要在正午走,顶这个大太阳的赶你走。”
“要说唯一会来事的,就是那村子会中午请你吃顿好的,那鸭子,一绝!我活到现在没有吃过更好的。”
‘是了,就是这个村子了。’
几个显着特征对上,江心内心顿时一动:“那您知道这村子该怎么去吗?”
听到这话,原本兴致勃勃的老人突然哑了,良久后才开口:“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只知道出了县城一路往东,后来的路,不记得了...”
‘出壶关县一路往东,那不就是直入太行山内吗?’
江心心里有些奇怪:“当初那位花了四个月才返回,是因为在太行山里迷了路吗?”
安抚下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的老人,江心转身离开了壶关县,除了县城,一路向东直接扎向了太行山内。
走出县城没十几里地,江心便看到了一个村庄。
村子里的人虽说没那么热情好客,但也表露出赶人的意向,然而,这一切都是在江心提出那个词之前。
“您知道风门村怎么走吗?”
“风门村?”老人怪异的看了江心一眼,摇了摇头:“不晓得不晓得...”
说完,便拄着拐杖直接离开。
看着老人急匆匆的离开,江心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接着向村内其他老人打听了起来。
只是,时间流逝,村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也越发怪异,知道后来,已经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有问题啊。”感受到旁人那异样的眼神,江心心中一叹,却也没法煮酒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只能离开了村子继续向东。
村内,远远的看着江心消失在泥土路上,村里的几个老人内心顿时松了口气:“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打听那个村子啊。”
“现在的人呐,真的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干嘛不去那个封门村,跑来这里打听风门村。”
“不要问,不要说。”一个老人做了个手势:“这些事情不要管了,等我们死了,这事就彻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