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主真是爽快,可是这一杯酒,我并不是要与你喝的,我是要与宋宗主喝的,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这一杯。”
“你...”
就算脾气如白葳宁那么隐忍,还是有忍不住的时候。
赫书祥不管他人的眼神,接着又说:“不过,我不和你喝,自有人想和你喝这一杯酒,小小,你还不过来?”
赫书祥冲着身后的一桌喊去,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颤抖了一下,并没有站起。
“赫小小,没听见我喊你么?在家的时候,你是怎么低声下气地求我带你来南阳的?你忘了么?”
赫书祥狰狞道。
而那低着头的魁梧男子,就算坐在那里,也比一般人壮上许多,听到赫书祥那么说,猛地抬起头,缓缓站起。
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明瑶承认自己吓到了,那张脸原本应该是一张十分阳刚英俊的脸,可是如今的右脸上却横着一道蜈蚣般的疤痕,从太阳穴到嘴角。
“赫小小?”
宋薇羽下意识说出了声。
赫书祥像是听到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笑道:“宋大小姐对我们家小小有印象?”
“我...自然是有印象。”
宋薇羽大方承认,只是明瑶注意到她的手在颤抖,其间明瑶抽空看了一眼锋九,发现他一直拿着酒杯给自己倒酒喝,看戏一般,兴致高昂。
看见明瑶在看他,挑了挑眉。
“赫小小,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还不快过来?你听到没有,你的未婚妻说对你有印象,你开不开心?”
赫书祥一言惊起千层浪,特别是一直在远处观望的白思,一听这话,冲到了赫书祥跟前。
“你刚才说什么?”
就差没有当场拎起赫书祥的衣领了,明瑶知道他想。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白宗主,是你们白氏的人吧?礼仪呢?不是说白氏最是注重礼仪么?我看也是传言把?”
“你...”
白思气的就要动手,被白葳宁一巴掌打在脸上。
“下去。”
白葳宁严声,不仅白思,当场好些人都吓到了,白葳宁竟然会当场对白思动手,而最不敢相信的还是百思自己,几乎是一瞬间,明瑶看见他的眼眶红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朝赫书祥弯下了身,离开了。
“一巴掌也太轻了,在我们赫氏,这样以下犯上的人就该大卸八块,拉出去喂狗,是不是?小小?”
赫书祥对着赫小小笑,而赫小小的脸上除了痛苦,什么也没有。
赫家三个儿子,听说是不同的妈生的,长子赫源,在青云潭明瑶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沉熟稳重之人,这二子赫书祥,明瑶之前倒是没什么影响,就是感觉这家伙的眼神沉得很。
这赫小小,明瑶是第一次见,感觉白长的这么魁梧,性格好像很怯懦的样子。
“我在和你说话呢,赫小小,你不能因为见到了你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就不理你二哥了啊?”
赫书祥完全不在意现场各色人的眼色,特别是看到一脸青筋爆出的白葳宁,极力忍耐着什么,他越发兴奋,白葳宁一直看向宋薇羽,像是要一个说法。
而宋薇羽从白葳宁手上平静地扶过已经意识不清醒的宋蓝,招来了侍从,带走了宋蓝,还吩咐尽快给他戒酒,以及他等会儿会出现的不良症状。
一系列行为有条不紊,然后对白葳宁解释道:“这个事我想我可以稍后和你解释。”
白葳宁垂手,无力点了点头,意思暂且不论。
赫书祥看白葳宁如此,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等稍后,反正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这件事的,所以白宗主可以先听听我们赫氏的说辞,可不要听了宋氏一方之词。”
白葳宁不语,可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想知道,毕竟谁也不想做一个第三者,这种情况对于白葳宁来说,不比白氏内乱给他的打击小。
“我们小小呢,是我父亲的妾,我父亲一生风流,有多少个妾,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小小的那个娘很争气,爬了我父亲一次床,就怀了。”
赫书祥说着赫氏的家事,旁若无人,而主人公赫小小双拳紧握,眼睛一直是盯着宋薇羽的,尽管宋薇羽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那女子有几分姿色,还是个南阳的书香世家,不过后来没落,与宋大小姐的母亲是好姐妹,两人怀孕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若是一男一女就结成亲家,若是同性,就结成兄弟姐妹,连信物都有。”
赫书祥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通体润白,质地上佳,一直沉默的赫小小喊道:“够了,赫书祥,把玉佩还给我。”
赫小小向赫书祥走去,逼近他,由于他身高比赫书祥硬生生高了一个头,局势瞬间有点逆转。
谁知赫书祥一点也不惧怕,反而笑出了声:“赫小小?怎么和我说话呢?你可别忘了,你那年老多病的母亲可还在我手里,给我跪下。”
赫小小双目瞪大,因为羞辱变得赤红,可是他还是很快单膝跪了下去。
动作赶紧利落,他想反抗又认命的表情,让明瑶有种感觉,赫书祥这样威胁他绝不是一次两次,甚至更过分的事也是家常便饭的样子。
“乖,这才听话,不过,你在你未婚妻面前的形象可是越来越糟糕咯。”
赫书祥笑的前仰后合,挑衅地望了一眼宋薇羽的脸,却立马不开心了。
“小小啊小小,有的时候我真替你不值,你记了人家这么多年,看看你那狰狞的脸,还有几个姑娘敢正眼瞧你?可是被你救得人不领情啊,人家到现在还和自己的相好紧靠在一起,想着之后怎么好好解释呢。”
赫书祥连连咋舌,赫小小无言,魁梧的身影纹丝不动。
“真没意思,装什么深沉?一个两个都这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看你一个人唱戏唱的挺开心的。”
一道悦耳的声音想起,明瑶有点意外,又是情理之中,只见斐然从白葳宁的身后钻了出来,说道:“你这话好奇怪,你说到现在的事好像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深情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