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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怀无奈看她一眼,视线落在那被拽着胳膊上,没有阻止她的无礼举动,转头看着徐惟:“长老多想了,大碶离这里千里迢迢之隔,我当年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流落到这么远的地方,我家境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我乃妾室所生,我娘亡故之后,一直受到家族的排斥欺压,有许多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后来被您救起,我只想脱离那个家族,以云怀的身份好好活着罢了。”

云怀说到这里,瞥一眼娇俏可爱的阿茴,忍不住好笑道:“至于为什么喜欢茴香,只是因为茴香味道很好,而且阿茴姑娘的厨艺也很好。”

徐惟目光落在云怀那看过去的一眼上,眸中尽是对这个阿茴的宠溺,他瞳孔微深,敛了下眸。

看来倒是他猜错了,云怀说的喜欢是冲着这小姑娘去的。

“阿茴。”院子里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阿茴立刻放开了云怀的胳膊,惊呼道:“是柏宇大哥!”

她转身就想跑,又觉得哪里不对,低头看着一脸含笑看着她的云怀,咬着唇为难道:“云怀哥哥,柏宇大哥找我。”

云怀失笑:“去吧,你来找我没两次,嘴里说过你的柏宇大哥已经不知道几次了,我若拦着你,指不定你这孩子就再也不来给我送饺子了。”

阿茴想了想,也没数过自己提过柏宇多少次,只是却肯定道:“只要云怀哥哥想吃,阿茴就会给云怀哥哥做的。”

“好,我知道了,去吧。”云怀笑道。

“哦。”阿茴冲云怀和徐惟甜甜一笑,然后就急忙跑出去了。

院子里,柏宇见阿茴出来,朝院外走去。

阿茴眉头闪过不解,小跑着追过去,拽着柏宇的胳膊:“柏宇大哥,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一见到我就往外走了。”

柏宇拖着个累赘,脚步也没停下来,淡声道:“小姐来信了,说已经去江州了,咱们赶过去找她。”

阿茴一听就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有小姐的消息了,那我们要走了,我去跟云怀哥哥说一声。”她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回来!”本来往前走的柏宇一下转身,揪住阿茴要松开的手,看着那走进院子里的侍从:“你看有人进去了,看那紧张的神情,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人家有事要处理,你别去打扰他们。”

“哦。”阿茴也看着那个急忙走进去的侍从,点点头,随后后知后觉的看着柏宇冷淡的脸。

“柏宇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啊。”阿茴奇怪的问道。

柏宇把她拽着他胳膊的手扯下来,放进自己手里,拉着她继续往外走:“你也知道我不高兴?”

阿茴拧眉,这话是这听出别的味了,抬头看着他清俊的侧颜:“那你是真的有事不高兴啊?”

柏宇看她一眼,对上那双无辜的眼睛,心头不知怎么燃起火,恼怒的捏了捏手心里的小手。

“啊!”阿茴当即叫唤一声,委屈的看着柏宇。

“别装,我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柏宇神色不动的看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越发委屈,他开口道:“为什么这两天老去看那个云怀,还天天给他做吃的?”

阿茴被他这严肃的模样吓住了,却没想到半天听到这样的话,奇怪的看着柏宇:“我本来就喜欢做吃的啊,以前也给柏宇大哥做吃的,现在给云怀哥哥做吃的怎么了?”

柏宇上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茴一脸无辜的模样,眉头拧紧,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猛地转身,拉着她就离开。

阿茴被拽着只能一路小跑:“那个,柏宇大哥,那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你拽得人的手真的有点疼。

“不可以!”柏宇明确道。

阿茴:“……”柏宇大哥好凶,不给他做饭吃,他就一点不像以前可爱了。

“砰!”一巴掌拍在桌上,掌心当即红成一片,可见拍得有多重!

“什么叫祁先生不见了?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徐惟第一次变了脸,站起来怒喝道。

在屋内伺候的侍从都惊颤跪在地上,他们都知道祁先生在漕帮不见的事情,传出去会带来什么后果。

连云怀都忍不住皱眉。

那来禀报的侍从也面色发白,额头热汗来不及擦:“长老息怒,当下咱们最要紧的就是找到祁先生,人在咱们漕帮丢的,怕是不好交代。”

漕帮本就是祁家人的,现在温从年之所以坐上漕帮帮主之位,也是因为祁家嫡系失踪,现在祁云回来了,却莫名其妙在漕帮消失了,很难不让人想歪。

若是有心之人挑拨,怕是漕帮会陷入内乱!

“找,赶紧去找!”徐惟压抑不住怒火。

“祁先生不会武功,咱们的人也没有让他有传信出去的机会,要想不动声色离开漕帮,应该不太容易。”云怀在一旁道。

徐惟看一眼云怀,狠狠握紧了拳头,云怀所说也是他所想,要不是祁云身上没这个可能,他都十分怀疑这是不是祁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

……

画舫上,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大气奢侈,一看就知造价极高,让来到这里的人都心中惊呼天下第一首富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来客都是津淮西路上有名的商贾,商会还没有举行,但大部分有身份的人都已经到了江州,收到请柬便都来应约,除此以外还有的就是江州的一些世家公子小姐。

施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底蕴深厚,官场中路子不知有多少,更何况就凭天下第一首富这个名头,就不是江州的世家会推辞的。

相反,这样底蕴雄厚,钱财万贯的家族,更是谁人都想拉拢交好的对象。

所以,今天来这画舫的人着实不少,足有两三百人之多。

得亏施琅准备的这画舫够大,想来也是知道他们施家的影响力,才能准备的如此合适。

“听说这画舫是刚从泉州那边运过来的,泉州是造船大州,那里造船的能工巧匠众多,这艘画舫就是施家少主为了这次宴会,请来一大批工匠师傅精心打造,日夜加工赶出来的。”

“为了一次宴会,就特地造一艘如此奢华的画舫,施家果然是天下第一首富,好大的手笔,我还听说施少主特意请来了香璃小姐,那可是津淮西路最美的女妓,特地从严州接过来的,到如今还是个清倌,不畏贵族强权,只愿把她的初夜留给能懂她之人,如今竟也被施少主请来了,想必今日就能听到香璃小姐弹奏她独创的凤鸣九天了吧。”

画舫上众说纷纭,都在为今日即将到来的精彩而激动,时不时还能看见画舫旁边被清空的街道处,从停满了的豪华马车里出来的平日难见的大家闺秀,此刻全都齐聚在此,让来参宴的公子哥在为即将见到的香璃而兴奋时,又不免为此大饱眼福。

“小姐小心。”

一众整齐停好的马车前,一辆十分精致气派的轿子刚停稳,旁边丫鬟刚扶着马车上小姐下了车,正要扶着小姐去画舫,余光瞥见正好也同样下车的另一位小姐,目光瞬间就顿住。

她脸一下沉了下来。

转过身,眼露鄙夷,上下扫过蒙着面的那位小姐,似乎要将那件衣服看穿:“崔家小姐好龌龊,怎么和我家小姐穿一样的衣服?”

崔冉把目光看了过去,扫见旁边跟她差不多一样衣服的蒙面小姐,不由愣住了。

这衣服无论颜色,款式都和她身上这件差不多。

崔冉身边的小丫鬟看自家小姐被骂,当即不干了:“你是哪只眼睛瞎了,我家小姐的衣服明明比你家小姐的好看,哪里穿的一样了!”

这下郭婷本来怀疑的目光落在那条裙子上,皱起了眉,那条裙子似乎的确比自己这条好看。

崔冉被身边丫鬟叫醒了神,看见那马车上的郭家的家徽,顿时吓白了脸,赶忙拉住自己那喋喋不休的丫鬟:“紫英,别说了!”

她想起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来的,顿时觉得脸皮发烫,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正想赶紧走人,又听那边郭家丫头继续叫嚣道:“这是我家小姐从锦怡坊买的,是红三娘亲自设计的衣服,颜公子手下第一绣娘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的这么像,定是你仿造这衣服做出来的,这衣服价值千金,你们崔家没有钱给你家小姐买这样金贵的衣服,就只能去抄袭!”

“你!”紫英气得脸色发白,上前就要去干架。

崔冉脸颊愈发红,周边不少下车的小姐丫鬟都在朝这里指指点点,虽然自己被郭家丫头当场辱骂,但是耐不住人家说的是事实。

半个月前,自己在锦怡坊里无意间看见了这件衣服,十分惊艳,掌柜说是红三娘才设计出来的衣服,可惜问了价钱,要一千两黄金。

自己一个月月钱才二两银子,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半个月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件衣服,就用了自己省出来的月银买了料子做出了这件衣服,却没料到这件衣服会最终有人买下,并和她在同一天穿上撞见。

而且,还是整个江州最不好惹的崔家小姐崔冉!

那崔家丫头还想计较,旁边传来一阵不小的躁动。

“快看,是香璃小姐的马车来了,看,她下来了!”

不光街道旁的路人还是刚下了马车没走的小姐丫头,甚至那些站在画舫上要进去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纷纷把目光落向那从马车上走出来的女人。

黛眉杏眼,粉腮朱唇,一身清灵透彻而又媚骨天生,辗转流睛间,眼波淡起荡出层层涟漪,勾得在场男人的心乱如鼓。

美,极美!

真不愧是津淮西路最美的女妓,当真国色之姿!

众人见她婷婷行步,款款走来,腰间丝带随风涤荡若仙,妩媚无比,纷纷为她让出一条道来,见她带着两个婢女朝着画舫里走去。

画舫内,早就听到外面动静,又不忍有失身份,只在画舫内伸长脖子往外瞧的男人们,瞧见香璃宛若仙子比一般大家闺秀更端庄的模样,都不由纷纷惊叹,压抑不住心底的爱慕之情。

他们摩拳擦掌,想要上前,试图与美人搭讪一场。

楼上传来脚步声,不少人朝那处看去。

只见红木镂雕的楼道上,施琅一身华贵锦袍,手执折扇,俊面儒雅风流,嘴角勾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扫过一楼大厅的场景,从画舫二楼缓缓走下来。

“是施家少主来了!”在场中不知谁惊呼一声,众人都躁动起来。

“施家少主当真是好风采,风流之姿世上能有几人能比?”

“这施家少主是为香璃小姐下楼来的吧,也就只有香璃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才能站在施家少主身边。”

众人看着施家少主一步步走下楼梯,身后两个护卫跟随,虽然没有说什么,站在大厅内的人纷纷为他让路。

正巧与刚被众人让出道的香璃走到一起,本来以为两人会有什么交汇,奈何施家少主却错过香璃没有停留,往大厅一旁的角落走去。

众人一愣,随即看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一个靠窗的角落。

此刻雕窗半开,窗外阳光半洒,一望河面波光粼粼,河际连着远山辽阔,山峦翡翠,伴几只飞鸟划过蓝空翱翔,好一副自然山水美景。

窗内摆着一张小矮桌,侧身坐着一个锦袍公子,头簪青玉,半束墨发随意垂落肩头,俊面轻抬,手支下颌望着窗外景色,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上一口。

此情此景与外面的湖光山色融成了一体,倒显得他们这些在船上的人格格不入。

“这是谁家的公子?在施家少主面前这样随性,未免太过无礼了。”

“不过这位公子生得真的俊俏,怎么往年的宴会上都没见过他?”

“你们真是见识浅薄,连这人都不知道,这是颜公子手下第一人,公子琅,深受颜公子信赖,津淮西路凡是颜公子手下的店铺都经自他手,这些年每次重要场合都是他代替颜公子出席,许多事情决定也可不经颜公子同意,可想而知颜公子给他的权利超过你我想象!”